蘇卿驚訝，腦子轉的飛快到：“你懷疑，所謂九重空間，其實是以九塊完整界面構建的空間？”

“！”

夜樂湛、姬頊、贏七刷的看過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可贏軒卻緩緩點了點頭。

仔細想想蘇七月他們所在的空間，生機、活循環樣樣不缺，若沒有界面之力支撐，哪怕是神族構建的空間，能在短短萬年成長到如此地步？

界面不同戒子空間，完整的界面生機往複，天道漸成，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可以賦予眾生未來。

可一個界面從無到有，從荒涼到繁盛，要經歷極為漫長的成長過程，更不提這期間的災難和考驗。

哪怕神族構建的空間，也脫不開空間的範疇，一方空間是沒有未來的沒有成長，若要鎮壓尤辛，靠那單薄的空間之力怎麼可能，其實真相根本還是那生生不息的界面之力吧。

界面之力的生生不息，和整個界面的繁盛脫不開關係，沒有生靈的界面遲早崩潰，也就是說，當時封印的也許是完整的界面構建的空間。

“唉。”姬頊忽然嘆息道：“為了這個大陣，從上古至今，付出了多少代價，單憑這些，我也做不到臨陣脫逃，置之不理。”

贏七點了點頭，他們到底不是真正的絕情冷心之人，在他們後方，是眾前輩鮮血鋪就的道路。

沐風眉頭走要隆成山，遙望着一無所有的世界，眉頭猛地跳動，道：“莫非，尤辛是想藉助寂世界來脫離九重空間大陣？”

贏軒點了點頭道：“我亦是如此猜想，尤辛不可能真的甘心一直被大陣所封印？或者換一種說法，也許尤辛藉助大陣生生不絕的生機而存在下來，如今，大概是想到了脫離大陣亦能存在的法子。”

“他的目的，就是寂世界么？寂世界的變動，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幾人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世界，不同以往殘影飄忽，越來越多的殘影從地底湧現，這些殘影似同樣焦躁不安，張牙舞爪般猙獰非常。

“這是怎麼了？”夜樂湛盯着外界的殘影道：“我們也算經歷過幾次殘影，這次不一樣。”

“殘影變得格外暴躁。這些殘影是寂世界力量的顯現，寂世界要出大的變動。”沐風道：“之前殘影出現的間隔越來越短，代表變動越來越頻繁。可惜我們對此一無所知，不能及時了解情況。”

“寂世界和生世界應該是在近幾十年才出現的交集，我們來時那片被寂世界的寂滅之力所侵蝕的沙漠，形成不過幾十年。寂世界的變動，怕也是從那時起開始，只是最近格外的頻繁劇烈。”周白鷺道。

“這些年，我們被涅槃之地血池，還有開通與三千界通道等等佔據了時間，竟然忽略了這裡的變動。”贏軒嘆道：“翊歌傷勢再重，也該痊癒了，一直沒有出現早該引起我們警惕的。”

沐風接口道：“尤辛為何早不動晚不動，偏偏要這時候有動作？為何一定要寂世界和生世界相交？吞併生世界嗎？他的目標不是永生之力嗎？”

正說著，周白鷺手中的陣盤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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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抖動起來，“這圓盤是我依據此地地勢煉製，目的就是為了監視此界的變動。”

“顯現了？是哪裡？”

“西南方向。”

“走，去看看。”

眾人身上一層靈力防護罩，向著西南方向飛去。

飛行了大概一日一夜間，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震驚不已。

面前是無數殘破的城池，覆蓋的範圍極廣，分布疏密有序，一眼望去就如同一個世界般。

寂世界從未有過人生存，這裡也並不適合依賴生世界的生靈生存，之前雖有無數山巒卻並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迹。

而此處明顯是人類生存過而遺留下的痕迹，厚重的城牆，琳琅滿目的建築，各式各樣的街道。

“這怎麼可能？這裡難不成有人生存過？”

周白鷺道：“西南，對應生世界是妖族所在的密林，寂世界並無樹木，這裡合該是一片高山才對。”

“什麼意思？”

“我探查了不少地方，寂世界和生世界的地形構成幾乎完全一致，除了沒有樹木湖泊建築，可這裡顯然和生世界不一致。”

“可這裡確是無數的城池。”夜樂湛疑惑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也許兩個世界本就不是一致的呢？”

周白鷺此時也有些不確定，道：“也許吧。可說不通的是，這個世界根本不適合生存。”這裡的遺迹看上去有些年頭，不可能是近期所建。

“莫不是，寂世界特有的生物存在？”

蘇卿搖頭，道：“萬物離不開‘生’，沒有‘生’之力，如何有生命存在？”

沐風點頭贊同道：“寂世界特有生物，也無法是那些殘影，那也不能算完整獨立的個體。”

贏軒領頭走進了最近的城池之中，道：“我們仔細探查一下，看是否發現什麼線索。”贏七幾人緊隨他身後進入這座詭異城池，開始開小心緊繃，後發現這就是一座空城，什麼都沒有。

蘇卿打量着這座城池，和之前初次踏入新大陸時路過的城市風格相似，街道兩旁建築相似細節卻不盡相同，旁邊擺放的牌匾，被輕輕一觸，即化為灰。蘇卿眯眼打量着落在地上的灰燼，神色晦澀。

城中所有東西都如石化一般，一碰既成灰，唯留下的不過是石制的城牆和建築骨架。

周白鷺走過來，手中摸索着地上撿起的沙碩，“這個城市就如被抽取了所有生機一般，五種基礎屬性紛紛不在了，變成了和寂世界這裡一模一樣的沙碩。”頓了頓接着道：“以寂世界沙碩的無機質，不可能建造城池。因此——”

“這城池只可能是生世界建造的，只是落在這裡後失去了所有屬性和生機。”贏軒道，指着一個小院中石塊壘砌的圓形道：“那應該是口井，那裡是花壇。對於沒有水和木的寂世界，完全不需要這種東西。”

“新大陸封印剛剛開啟時，我曾達到過一些封印遺留下的城市，和這裡的建築風格很相似。”蘇卿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