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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耐心應對凶獸殘影的燕向南等人,越來越苦逼,這些本該七日五日才出現一次的殘影現在出現的愈加頻繁,也越來越沒有什麼規律,因此這兩次損失格外慘重。

他們靈力已經長久沒有補充,幾近油盡燈枯的狀態,打不能放開打,扣扣索索的一絲一絲靈力向外擠,耐心都要消磨盡了,想放聲大吼一聲,痛痛快快戰一場都做不到。

此時蘇七月也顧不得修養了,勉力在靈果的滋養下,恢復了一些,就加入到殘魂之戰中。

夏侯閔這些天之驕子們從未如此狼狽過,沒有以往絕不會死的底氣支撐,心緒難免起伏。所幸還有燕向南等同伴,否則,他們自己都懷疑會失了心性。

在一日比一日資源匱乏,也多虧了燕向南等人鎮着,才沒有出現暗害掠奪其他人物資的事情,並非不想,而是在燕向南雷霆處理過幾人後,所有人都不敢了。

他們很是佩服這種情況下燕向南還能保持如此理智,連他們都有些心緒浮動。

可若真的放任那種情況,怕是他們會死於內亂之中而撐不到現在,即便僥倖存活,此間發生的一切也會成為不可磨滅的心魔,道途難繼。

旁邊剛趕至的沐風四人並沒有貿然出手,一眼掃過下面的戰場,情形了解了七七八八。

“這東西有古怪。”夜樂湛可以看出下面修士的緊繃,明明如紙般脆弱的虛影,可這些人絲毫不敢大意,遠遠躲着不敢上前。

周白鷺沉吟道:“也許是這寂世界的產物,他們真正懼怕的並不是靈氣,而是靈氣中所含有的生機。”

“出手吧。”塗霽清道,“他們也差不多力竭了。”

沐風點了點頭,手中掐訣,靈力湧現上空彙集成雲,一場細如氂牛的靈力雨降下。

燕向南眾人眼睜睜感受着靈力雨,看着面前消失於無的黑影,眨了眨眼,抬頭間就看到遠處的四人。

“沐城主和院長他們。”小夥伴們驚喜出聲,劫後餘生就是他們此時的心情。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在這一無所有之地待多久,詭異摸不着頭緒的異界,沒有靈力支撐,不能修鍊,數不盡的殘影,找不到的出路,不斷消耗的體力,他們都要絕望了。

沐風掃了一眼面黃肌瘦,失去靈力滋養的眾人,點了點頭,扔過去一個儲物戒指,裡面儲存了大量的靈果靈石靈泉,足夠他們恢復修為。

“七月,你怎會在此?”周白鷺看向面色蒼白的蘇七月開口道,尤記得這孩子並沒有報名天地榜。

蘇七月上前挨個行禮道:“弟子無意間落入此地。”

沐風四人面面相窺道:“你是從何處落入這裡?”

蘇七月眨了眨眼:“新大陸的一片沙漠中,莫名其妙的就來到了這裡,幸好碰上了向南他們,否則...”

四人毫不掩飾驚訝,從小到下打量了蘇七月一眼,不得不感慨這好運道。

燕向南幾人稍微恢復,向前道:“各位前輩,我們的臨時駐紮地就在後方不足百米處。”

沐風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帶路。

看着面前的土坑,沐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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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抽了抽嘴角,他們好歹是有身份的人,讓他們鑽土坑,元嬰修者的形象怎麼辦?

伊志書也想到這些,摸了摸後腦道:“這裡的沙石是唯一可以阻攔那些殘影的,但就是沒有任何粘性,不能搭建房屋。”

周白鷺摸索着地面上的沙石,抿嘴。起身沿着特定的步伐,走一步思索一會,而後在那個位置布置上一個陣旗,如法炮製,不一會就擺出一個大陣來。

平地上升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周白鷺雙手掐訣,四周的沙碩凝成柱身,支撐在陣法之外。

檢查過後,對沐風三人點了點頭。

沐風從儲物戒指中抽出一道小型靈脈,四人合力將這到靈脈封印在沙碩底部。後又用同樣的方法,設置了一個布滿魔氣的空間。

不一會,此屏障空間中就布滿了濃郁的靈氣,燕向南眾人舒適的喟嘆一聲,羨慕的看向四人,果然元嬰期的手段不是他們可比。

並沒有多說,將所有人趕去閉關了。

常期在靈氣不足的環境下生存對修士並沒有好處,身體得不到靈氣滋養會變得衰敗,尤其是經脈,更是會萎縮。

四人坐在地上打量着這方灰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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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籠罩的空間,那道青雋的身影已經永遠消散了。

這片空間緊跟着點點碎裂,似是要追隨那位聖人而去,唯留下太虛八卦盤似是在哭泣般的不停嗚嗚顫抖。

眼前一晃,幾人就回到了這傳承之島上。

贏七幾人看出贏軒心情不好,拍了下贏軒的肩膀,逐自散去。

“阿卿,陪我一會,可好?”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到。

蘇卿腳步一頓,點了點頭。

一黑一紅兩道身影站在林中,鳥語花香,清脆鳴啼,兩人雖沒有開口,氣場圓潤氣場相融如一體,雲捲雲舒,風景難留。

風聖人費勁氣力留下一道遺念,就是想看一眼自己那位被選中的後輩,將自己多年對創世神力的研究盡皆告知,希望能助他們逃脫命運之途。

對如今贏氏一族的現狀,雖有嘆息卻再無其它,他應該是早就算到了這個後果,那位聖人比誰看得都透徹。

贏軒心中難免傷感,多數知道真相的人對他的態度都是評估審視,鄭重以待,表面如珠相護,暗地隱晦監視,目的無法是為了那所謂的救世任務。

仙靈界的小輩下界,每個人身上都有他們家族最高等級長輩的神念所在,為了什麼,所有人都清楚,連元熙也只能心內憤怒,表面還要受着,因為這些也許以後都會成為他的助力。

塗霽清踏入城中捏碎神念的舉動,不單是為了警告他們勿要輕舉妄動,又何嘗不是看不慣他們的行事?

哪怕他的身份,其實更是已經名目的監視人。卻仍然看不得別人也如此。

白燁和青墨旁觀並沒有阻攔,是因為多年相交,他們認可贏軒幾人的人品,非那沒有責任臨陣逃脫之輩,不希望別人多此一舉,無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