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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遠洲衝到桌子前,面色焦慮的說道:“她是我的掌心明珠,你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是不是也該饒了她?”

宜妃輕輕地抬了抬眉毛,諷笑道:“掌上明珠?”她突然站起身,伸手給了祝遠洲一個耳光怒道:“你不是說不會愛上那個女人嗎?你不是告訴我,一切都是做做樣子,絕不會動心嗎?祝遠洲,你敢欺騙我?”

祝遠洲見宜妃動怒,立馬緩和下來,上前安撫道:“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騙你呢!只是一碼歸一碼,雖然我與她是虛情假意,可是女兒是我的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香蘭還給我吧。我會派人將她送走,絕不會讓她壞了你的事。”

宜妃甩開祝遠洲拉車她的那隻手,冷冷道:“不行,那丫頭聽到了耀兒的事,我不能輕易將她放出來,誰也不能壞了耀兒的前程。”

祝遠洲懊惱的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額頭,他知道是自己害了祝香蘭。前些日子,宜妃告訴他南宮耀能做太子的時候,他被喜悅沖昏了頭腦,才將那件事脫口而出。只是他沒想到,祝香蘭正好路過,聽到了這件事。

剛開始的時候,祝遠洲認為畢竟他是南宮耀的親生父親,宜妃會看在他的面子上饒了祝香蘭。可現在看宜妃的態度,她是不打算讓祝香蘭再留在廣業了。他思索再三後,決定不再在這件事上與宜妃起衝突了,只要祝香蘭沒事,她關押着,便關押着吧。

宜妃見祝遠洲不再說話,斜眼看過去,問道:“你還有事嗎?若是沒有就快點離開,這幾日皇帝總是召見我,你以後還是少出現為妙。”

祝遠洲點了點頭,低聲道:“香蘭你願意看着就看着吧,你好好對她,莫要傷她就好。還有一件事,我知道成宣在慶安王手裡,他受的懲罰夠多了,能否讓他回到我身邊?”

宜妃瞧着他執着的目光,顯然若是這件事她也不應,那麼兩人的關係就會僵化。她還不想與祝遠洲翻臉,所以回過身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本宮會讓耀兒送祝成宣回去的。”

祝遠洲聽後行了一禮轉身離去了,宜妃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有了打算。若是想要南宮耀安穩的坐在太子位上,那麼有些事要趁早處理了才好。想到這裡,她從袖子中掏出一張落有唐霄親筆的紙張,邪笑道:“你現在還有用處,等到耀兒坐上了皇位,唐家也要從這世上消失,本宮才能安心。”

夜裡,花崇欣為了不給劉氏夫婦添麻煩,選擇去映春樓住。她這一去不要緊,差點將拿着銅鏡臭美的映春紅嚇死在沐浴桶中。等着映春紅醒過來後,她的皮膚都泡出褶皺了。

映春紅穿好衣服後,噗通一聲跪在花崇欣的面前,嘴裡念叨着:“大小姐,大小姐,我知道你留戀凡塵,可是我們無冤無仇,你可不能折我陽壽啊。”

花崇欣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剝了一個橘子,見映春紅神叨叨的嘴裡不停,輕笑道:“你逼良為娼,就算是我不折你,閻王也不會放過你的。”

映春紅猛地抬頭,突然大聲解釋道:“大小姐,大小姐,那姑娘我知道定不是凡人,可是她也不是我要強逼她為妓啊。那日來了那麼多殺手,我要是不從,小命就要沒了。您行行好,跟閻王爺解釋解釋,饒了我這一回吧。”

花崇欣聽覺這話里有點不對勁,順着往下問道:“哦,你說不是你做的,就不關你的事了嗎?你可知那姑娘是天上的仙女,到凡間修鍊的,你壞了人家的道行,還想活命?”

映春紅被花崇欣嚇哭了,伸手給了自己幾個耳光,狠狠罵道:“我真是該死,那姑娘美的傾國傾城,如此佳人怎是凡品?我竟然助紂為虐,我有眼無珠,我該死,我該死!”

傾國傾城?

花崇欣心中一震,她知道映春紅嘴裡所說的人,可能是她熟悉的那位。

柳心柔嗎?

她該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方了吧?

花崇欣的目光漸冷,怒道:“快說,那姑娘被你們弄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若是能救她平安,你就能將功補過,不必遭受懲罰了。”

映春紅眨眨眼,她那日沒敢多嘴,所以並不知道他們將那姑娘帶哪裡去了。她實在是想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能委屈道:“我見他們凶神惡煞的,也沒敢多問,只是知道他們不是本地人,說的話也不是咱們大興的語言。”

不是大興的語言?

大興與夏中一樣都是漢人,說的全是漢語。那麼就要從北凌與南楚兩個地方尋找了,北凌人的語言與漢語相似,哪怕不能全部聽懂,也會知道大概的意思。既然是完全不懂,那便只有南楚一個地方了。

花崇欣嘆了口氣,擔憂道:“那日那姑娘可受輕薄了?”

映春紅搖搖頭道:“那倒沒有,那人只是讓我教那貌美姑娘房中術,說是等回去了以後,要侍奉他家主子。不過......”

花崇欣一手重重的拍向桌面,將桌子上的碗盤全都震碎,冷聲道:“不過什麼?若有隱瞞,一會兒馬面就來割你的舌頭。”

映春紅的小臉唰的一下就變白了,她顫抖着聲音回道:“他說..他家主子喜新厭舊,玩過的東西很快就會厭煩,這姑娘遲早是要侍奉他們這些人的,讓我多教教,把會的花樣都拿出來。”

花崇欣本想速速離開,她知道這件事剛發生沒幾日,若是她快馬加鞭,應該能夠追上。可她腦中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依柳心柔的性格,她難道不會反抗或是以死相逼嗎?花崇欣彎下身子,看着映春紅低聲問道:“那姑娘不反抗嗎?或者她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映春紅搖搖頭,說實話她也有點納悶,那姑娘看似冰清玉潔,可是心思卻令人匪夷所思。

花崇欣見映春紅出神,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映春紅點點頭道:“我想起來了,那姑娘說過一句話。她說只要能達到目的,做什麼都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