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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耽誤,大家議定後便立即起程。

走的時候,蘇沉還不忘把沙克也帶上。

相比石明峰等人,諸家顯然還沒有適應蘇沉那瘋狂的研究精神。諸仙瑤問:“你帶上他幹嘛?”

蘇沉回答:“研究。”

諸仙瑤便怔怔地看着蘇沉的背影不說話了。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一刻的蘇沉,似曾相識。

就彷彿腦海中某個熟悉的影像,卻偏偏想不出來。

那段丟失的記憶里,也是蘇沉這般瘋狂研究的嗎?她想。

她不知道,可是越不想知道,就越想知道。

諸仙瑤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是因為過去這段時間和蘇沉的接觸?還是因為那一吻種下的情種?又或是消失的記憶中某種潛意識在作怪?

諸仙瑤不知道答案,但她知道自己不願就這樣離開蘇沉。

什麼想要知道更多的關於過去的事,統統都是借口。諸仙瑤只是想和蘇沉在一起。

那是來自內心的指示。

她無法抵抗。

她就這麼看着蘇沉,尤天養從背後走過來,小聲道:“瑤瑤。”

“什麼事?”諸仙瑤頭也不回。

“我……我的血脈覺醒了。”

“恩,我知道。”

“我……我以後可以保護你了。”尤天養縮着脖子說。

諸仙瑤便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看正在忙着收拾東西的蘇沉:“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可是……我……”小胖子有些急,想說卻又說不出來。

諸仙瑤回頭瞪了他一眼,尤天養只能乖乖縮回去。諸白羽看到,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有些事勉強不得。”

“六叔,瑤瑤不喜歡,是因為我長得丑嗎?”尤天養淚眼汪汪的問諸白羽。

諸白羽便想起了蘇沉開啟秘藏時,諸仙瑤的那一吻。

如果那個時候的“尤天養”是現在這個的話,諸仙瑤或許寧願不開啟也不願吻下的吧?

於是他嘆口氣道:“相信我,天養,男人不招女人喜歡,決定性的因素不是長相,而是性格。”

說著已自走開。

尤天養愕然,他看看巴烈原,說:“我的性格不好嗎?”

巴烈原摸了摸後腦勺回答:“少爺你是個好人。不過老實說……如果我可以自己選自己主子,我更願意選那個假少爺。”

尤天養聽得大感失望,低下頭哦了一聲。

蘇沉聽到這話,走過來對尤天養道:“給你個提示,算是委屈你這麼長時間的一點小小歉意。如果我是你,就憑他剛才說的話,我會一巴掌把他抽飛出去。”

尤天養道:“烈原是好人,他只是有時說話沒腦子。”

蘇沉回答:“我知道,但這不重要。他可以沒腦子,但不能不敬畏你。敬畏不是性格,而是認識,是習慣,是連條狗都能培養出來的。如果你連自己的手下都折服不了,你以為你又能折服誰?”

蘇沉說著走開了。

尤天養呆住,看看巴烈原。

巴烈原認真點頭:“我認為他說得有道理,少爺。”

砰!

巴烈原飛了出去。

尤天養收回拳頭,胖臉上滿是認真:“我會努力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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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駝狼拉着的大車裡,蘇沉認真的看着一本書。

書是從卡比俄斯秘藏中得到的,是一本關於靈魂方面的記載。

蘇沉看得很認真,以致於渾然忘記了他對面還有個人,諸仙瑤。

諸仙瑤也不生氣,隨手為蘇沉斟上一杯茶,慢聲細語的說:“看得累了,就喝杯茶歇一會兒。”

這情景若讓其他人看到,必然會大跌眼鏡。

說好的求知真相呢?

說好的一生之敵呢?

現在這一臉小媳婦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若是尤天養在這裡,只怕是要仰天長哭了。

尤天養不在這車上,但是夜魅在。

小姑娘坐在蘇沉的身邊,諸仙瑤的對面,氣鼓鼓的看着諸仙瑤,小嘴撅得象一條受了驚的小河豚。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不喜歡諸仙瑤,也許因為一開始就是敵人?又或者別的什麼原因?

頭腦單純的姑娘想不得太多東西,做事更多的時候依循本能。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許多理由?

所以看到諸仙瑤倒茶,她便也拿了個水果給蘇沉:“喏,給你吃。”

蘇沉接過水果,喝了口茶,道:“謝謝。”

低頭繼續看書。

諸仙瑤與夜魅對視一眼,夜魅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見她這樣,諸仙瑤便是眉頭一挑。

諸家的女人,可是從不怕競爭的。

其實這兩天諸仙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只是單純的想接近蘇沉,想了解他,夜魅若不與她爭到也罷了,偏如此樣子,反激起她一絲好勝心。

於是眉眼一轉,道:“卡比俄斯的收藏,可看出什麼好處來了?”

蘇沉掩卷讚歎道:“卡比俄斯不愧是靈族領袖,他對精神方面的研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見識深刻,我人族遠遠不及。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建造實驗室了。除了虛實幻境外,他還在研究生命誕生的秘密。”

“生命誕生的秘密?死物之靈嗎?”

“對,通過對死物之靈的研究,來進一步洞察靈魂。”

“這麼說,洞察靈魂之後,你的精神力還會進一步提升?”諸仙瑤問。

蘇沉便笑了起來:“這是知識,是對世界的認識,與修鍊無關,不會提升精神力。”

諸仙瑤便嘟起小嘴:“那不就沒什麼用了?”

“那可未必哦。”蘇沉神秘兮兮的回答:“依我看,卻是有大用呢。”

“什麼用啊?”諸仙瑤一臉興奮的表情。

蘇沉便故做神秘道:“暫時保密。”

諸仙瑤便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兩人說話說得開心,夜魅半句話也插不上,只能在一旁急得乾瞪眼,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對着車板捅刺不已。

心中猶自發狠念叨着:………………

撲!

車板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