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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弄了幾下船槳,讓船就這樣緩緩地又前進了六七米,直至自己能翹着腳尖兒的將那艘船內部的大概瞧在眼裡。

這世上最可怕的事就是自己嚇唬自己,現在,我已經可以斷定,那艘船裡面根本沒有人,有的,僅僅是一根被漆過油的長棍,似乎還有些雜七雜八的小零碎,看不清是什麼。

那條船製作得非常精緻,完全不像我這樣粗製濫造,它的每個邊緣都是經過精心打磨,又似乎用什麼油脂塗抹至上而後火烤過的,這樣做不僅僅能夠讓船耐潮耐腐蝕,還能讓船減小水面阻力,配合著它那狹長的船身,最大幅度的做到動力最大化。

將我的船完完整整的貼在了那條船的船尾,由於它兩側支架的獨特設計令我不能把兩條船船舷併攏在一起。

但這已經足以讓我扒着那條小船拿取裡面的東西,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探身動作,卻把我嚇了個半死。

那船里的木棍根本就不是什麼木棍,而是一條像標槍一樣的武器,而武器的另一端,居然插着一條手臂,一條連帶着肩胛骨一同被釘在了標槍上的手臂!

這一驚嚇令我險些跌進海里,手不自然的向前猛地一推,把那條船向我的反方向推了出去,這力道也讓我自己正好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驚魂未定的我左手仍有些略微的發抖,一驚之下血液加速循環,右臂似乎也有了些反應,眼瞅着右手的手指也在輕微的抖動着。

那條船上的手臂顏色已經慘白,隱約間還能看到有腐爛的痕迹,幸好這是在海上,聞不到它所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屍臭氣味兒,不然我得把剛剛吃過的肉乾兒吐得一乾二淨,而那與手臂連着的肩胛骨,就像是被人一刀砍斷的一般,齊齊的連帶着皮肉腐爛着。

我原本想把船與我的船連接起來備用的想法也自此落了空,更不願爬過去看看有沒有補給品,我甚至很想把腦子裡有關那條船的記憶自此刪除掉,想想都令我作嘔,可惜了那條標槍,它太精美了,標槍的主桿上雕刻着很精美的花紋,而且色澤顯然是經過人用了好多年才會有的胞漿色。

我想了想,這還真的可能是海盜乾的事,假如是海盜,或者說假如這附近真的有海盜出沒,那麼這片海域要麼是非洲,要麼是南美,我的天,我怎麼會飄出來這麼遠?我是怎麼過的馬六甲海峽?或者,我是怎麼漂過的巴拿馬運河?

但回憶那條手臂手掌的顏色,卻又不像是非洲人種,但,在現今的這個世界上,除了非洲東海岸和南美的一些地方外,哪還會有什麼海盜?早就已經清繳乾淨了啊,特別是在東海和南海這四周,咱們的艦隊早就已經把這些遺毒趕下了大海,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老老實實的坐回內艙里思考這個問題,首先我得思考這條小船的來歷,很顯然這樣的小船飄到了這裡應該完全是個意外,畢竟這種船的設計只是為了在海岸線附近行駛,一定是前晚的風暴讓這條船飄來了這裡,而它的主人應該就是身中標槍的那個人。

而它的主人的死活現在對我來說並不重要,畢竟對我暫時構不成威脅。

再一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仍然沒有任何異樣。

我又想了想前晚暴風雨的風向,風向向東,這是沒錯的,那麼,這條船很有可能也是西南或者西北的方向吹來,那裡可能會有一塊陸地,能救我或者是要我命的陸地。

儘管屍體已經腐爛的不像樣,也不知道它漂了多久;

儘管那個方向陸地可能存在也可能是我的錯誤推測;

儘管那片陸地上可能有海盜活動;

但我都必須儘快找到那塊陸地,不然,根本不需要海盜動手,我就會被乾渴和飢餓送上西天去參見那位一直在針對我的老天爺。

幾個小時後,天上的積雲開始慢慢散開,海面上飄起了淡淡的微風,我能用肉眼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有片烏雲在向著那裡的海面傾倒着雨水,我很想把船划過去以便補充些淡水,但想了想卻又不敢,一是目前我的淡水還有一罐半,而我又沒有空罐子去接新水;二是我實在不敢犯險追着烏雲跑,萬一它變身成了雷暴,這一罐半的淡水我也喝不成了,轉身就得餵魚。

手臂上的皮膚似乎在慢慢的恢復,透明程度不再像昨天那麼嚴重,但隱約還是能看得到一點點藍色,這種經歷我之前是有過的,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現如今我面臨的哪種災難都比這皮膚要來的嚴重,就隨它去吧,這反而是目前我最不用擔心的事情。

天上的太陽使我大體辨別了一下方向,坦誠的說,這種辨別方法完全靠蒙,準確度只是略微的比“扔鞋”要高一點,我決定了一個西北方向就雙手搖起槳的動了起來,藉著微風,將那面小三角帆固定在船頭應急槽里,這原本就是為三角帆準備的地方,雖然由於高度問題能夠帶來的動力不如小椰子樹那麼直接,但聊勝於無,能節省些體力總是好的。

人在海上,特別是我這樣在太陽直曬下還付出大量體力的人來說,水分的流失是在陸地上的六倍,短短的一個下午,我就幹掉了整整半罐水,這樣的消耗太致命了,現如今,淡水只剩下了那區區一罐,假如我仍然如此消耗下去,也就代表着,我只能再舒舒服服的活上一天,就不得不過上與尿打交道的日子。

趁着在海面上即將消失的日光,我又咽下了三片肉乾兒,盤算了一下自己這次冒失的出海至今已經是第三天了,內心裡再次湧上了一股自責的悔意。

夜已深,海上的溫度急劇的降了下來,我不得不抱起三角小帆護在我的身前,和船舷剛好搭成了一處三角的遮風篷,用來抵禦些寒冷。

就在這時,上風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種聲音,那聲音順着風由很遠的地方飄來,我能清楚的辨別出,那是一種鼓的聲音,確切的說,是南海的一些小國家和非洲國家常用的那種手鼓的聲音,鼓音非常有節奏,而且頻率很快,絕不是大鼓。

這讓我心裡立刻緊張了起來,屏息凝視遠方,心臟咚咚的跳動,空氣彷彿都在四周凝結。

摸出槍,裝填了一些火藥和幾粒鉛彈,手抖個不停,鉛彈有一多半都被抖出了槍囊。

緊緊的盯着遠處的海面,騰出來的另一隻手緊促的划著,希望能避開這鼓聲的來源,白天的那條已經腐爛的手臂令我恐懼如新,假如真的正是那伙海盜,我的命運也就此被判了死刑。

但我也在想,海盜也是會談條件的,只要能開出價碼,並由他們聯絡到國內,哪怕再多錢,我的祖國也不會就這樣放棄對我的救助,反而也會是好事。

但恐懼還是戰勝了我的理智,畢竟,假如海盜需要在我身上取走什麼信物交送我的祖國以此要挾,無論他們想取走我的哪個零件兒,都是我吃不消的,好好地活着比什麼都強,沒準兒,我還能見到善良的人,還有回到祖國的機會,而不願把生存的概率押寶在海盜身上。

我加速的划著,幾分鐘後,忽然,我的小船開始有規律的上下擺動起來,耳邊的海浪聲漸漸增大,遠處的鼓聲卻越來越小,再過了一會兒,我能清晰的看到,在不遠處,一座山的影子出現在了我的視野,慢慢的,兩座山,三座山,一片陸地的模樣透過霧氣緩緩的就這樣暴露在了距離我不到一海里的地方,剛剛越來越大的海浪恰恰就是海水聲的潮汐與陸地之間的救命音符。

激動不已,有一種雙膝發軟想要對天下跪的衝動,我又得救了,至少已經脫離了虎口,而至於我會不會再入狼窩,以老天爺哪哪都看我不順眼的這種情況來看,我覺得這非常有可能發生。

找了片礁石區將船非常緩慢的靠了過去,打開大罐子多喝了幾口水又咬了幾口肉乾兒,而後便輕手輕腳的將船繩纏繞在了一塊稍大些的礁石底沿兒。

我肯定這裡不是我那座孤島,因為這裡和孤島有着本質的區別,這裡甚至沒有沙灘,腳下所踩的,都是些鵝卵石大小的碎石塊兒,走在上面吱吱作響。

我舉着槍躲在一處礁石後靜靜的觀察了足足一個鐘頭,斷定附近確實沒有人的情況下,飛快的跑向了岸邊的一片叢林,那林子的樹很高,卻和孤島上的樹不一樣,榕樹居多,而且枝幹寬大,這是非常好的藏身處。

就像幾年前剛剛登上孤島一樣,我依然騎在榕樹上,時過境遷,而我的處境卻沒有絲毫改變,這不禁令我唏噓不已,但還是心中默念“感謝你們,感謝你們能再一次賜給我能夠安身的陸地......”。

還特么沒等我念叨完以上這些肺腑之言,就看到不遠處的叢林里依稀有幾處火光向我所在的榕樹緩緩的飄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來.......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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