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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

拂曉扭頭去看唐慎,被他揉成亂毛的頭髮還支棱着,莫名喜感。

唐慎笑完,“嗯,乖,你等爸爸笑完哈!”

哈哈哈,家裡這是沒發現閨女說了外語,還是知道了覺得好玩就沒糾正?

但不管怎麼樣,

唐慎又笑了兩聲,他家閨女這樣兒挺好玩,挺可愛的!

拂曉茫然了一會兒,咧咧嘴,也跟着他笑。

這一笑,父女倆簡直樂得不行,一直到了記憶中的那一小片蘆葦叢,才止住。

拿了彈弓,抱着拂曉下來,唐慎“噓”了一聲,便抱着閨女,輕手輕腳地穿梭在雜草叢生的荒地。

拂曉第一次見這樣的地方,眼裡滿是好奇,看着蘆葦上面飄揚的穗子,更是瞪大了眼睛。

扭頭,想喊唐慎一聲,見他輕手輕腳,眨眨眼,便沒有出聲,只是好奇地看着他。

唐慎感覺到小人兒的視線,回過頭親了她一口,輕聲道,“安靜,爸爸給你弄個好東西。”

這地方,是他和發小常來的地方,是天然的樂園。離城區有不近的一段距離,但開車過來,也就無所謂遠近了。

拂曉盯着唐慎的臉和眼睛看,看了一會兒,乖巧地窩在他臂彎,學着他的樣子,傾耳聽着什麼。

唐慎又心軟,又覺得好玩,更多的卻是自豪。

他閨女聰明哇!

唐慎抱着拂曉又走了一段路,靜靜站定,輕輕把小人兒放下,眼睛對上她的,笑笑,手指放到嘴上輕輕“噓”了一聲。

拂曉眼睛一亮,學着他的樣子,也把嫩呼呼的手指頭放在嘴巴上“噓”了一下。

唐慎點點頭,彎腰從地上撿起來幾顆小石子,包在彈弓上,“嗖嗖”兩下,就有兩隻沙斑雞被打中。

沙斑雞算是中型鳥類,長約三四十工分,通體沙灰色,背部有黑色橫斑,腳短頭,腦袋銹黃色。

被石子打中,就蹲伏着不動了,同群的幾隻受到驚嚇,也一樣擠在一起蹲着了。

唐慎笑笑,抄起拂曉,迅速到了沙斑雞跟前,放下小人兒,迅速從口袋裡掏出繩子綁了一串。

“巴巴?”

拂曉瞪大眼睛,輕聲輕氣地喊了他一聲,小心翼翼地指着眼前的沙斑雞。

“沙斑雞。”唐慎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可以吃的……肉。”

這一群沙斑雞有五隻,受了驚嚇,立即蹲伏着不動,算是被他包圓兒了。

“肉?”

“對,肉,可以吃。”唐慎一手拎着串沙斑雞,一手抄起她,“先把這玩意兒放回去,爸爸再帶你去撿鳥蛋。”

拂曉低頭看着撲稜稜的沙斑雞,也顧不得唐慎說什麼,只是好奇地看着它們。

除了見過狗狗和麻雀,她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動物,孩子的天然好奇心大起。

放好沙斑雞,唐慎抱着她繼續在這地兒尋寶。

也許是剛才的動靜嚇到了這邊兒的野物,父女倆只撿到了幾顆還熱乎的野雞蛋,卻沒找見野雞。

見時間差不多,唐慎扯了幾根蘆葦穗子,綁起來,遞到小丫頭手裡,給她玩兒,準備驅車離開。

“巴巴?”

拂曉握着蘆葦穗子,扭頭,看着身後,很是不想離開。

“先回去。”唐慎摸摸她的小手,見還熱乎着,放下心,笑道,“今兒玩得時間夠久了,再待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咱們回去,吃點兒東西,剛好接媽媽下班。”

聽到說起林微,拂曉回過頭,任由他抱着上了車。

“巴巴?”

坐好,拂曉指了指身後。

那意思像是在問,還可以來嗎?

唐慎點點頭,啟動車子,“過兩天再來,或者咱們和媽媽一起過來。”

年三十需要貼春聯,準備過年的東西,肯定是來不了這兒的。不過,年後應該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小人兒聽懂了沒,見她低着頭揪着蘆葦穗子,唐慎叮囑了一聲不能吃,便轉過頭專心開車。

他時間掐的准,等回到市區,再從市區回到家,天還是亮着的。

小常和汪洋沒啥事兒,就呆在院子里,幫着王姐做點兒事兒。聽到門口的動靜兒,幾步躥了出來。

“隊長!”

“隊長你去……”小常問到一半,看着拂曉手裡的蘆葦穗子,眼睛一亮,“隊長你去抓野物了!”

語氣非常的肯定。

“嗯。”唐慎頷首,“車裡的沙斑雞拿出來,養兩隻,其他三隻收拾了。”

“好嘞!”

小常利落地應了一聲,把那一串沙斑雞拎出來,笑嘻嘻道,“我雖然不會編籠子,但是做個簡易的雞窩還是沒問題的。”

王姐聽到動靜兒,出來一看,笑道,“喲,這不是沙斑雞么?肉嫩着呢。”

對脾胃和女人都很好。

唐慎點點頭,“等會兒收拾乾淨了,我來做。”

沙斑雞主治脾胃虛寒,肢體倦怠,對女人的一些常見癥狀有很好的食療作用。他以前沒時間,再加上有外公開的中藥調理身子,就沒去給媳婦兒抓。

現在有車,方便了很多,又想帶閨女玩兒,乾脆就去一趟碰碰運氣,沒想到還抓了一串。

“行。我現在去燒水,等會兒褪毛。”王姐一見他那架勢,瞭然地抿嘴笑了笑。

這是想親自做給微微吃呢!

嘖嘖,是個疼媳婦兒的!

小常拎着沙斑雞給弄窩去了,汪洋則把車裡三四個野雞蛋撿起來,還問了唐慎一句,“唐隊,這是吃,還是孵化了養着?”

“吃。”

唐慎看了拂曉一眼,“明兒早上鈍成蛋羹。”

正說著,就聽陳護士長喊拂曉喝奶,唐慎給小人兒洗了手,這才回了客廳,接了奶瓶,遞到她手裡,“喝吧。”

“巴巴!”

拂曉抱着奶瓶,眨了下眼睛,喊他。

他失笑,點點頭,“嗯”了一聲,抱着她,一臉慈父表情地看着她喝奶。

這邊兒拂曉彎着眼睛,抱着奶瓶,甜甜沖他笑着,那邊兒卧室里就聽見“啊啊”的叫聲。

叫一會兒,停一會兒,沒人理,就繼續扯着嗓子叫。

唐慎挑眉,聽聲音,小兒子無疑了。

抬步,抱着拂曉往卧室去。

走到三小嬰兒床前,唐慎:“……”

這擠在一起是想幹什麼?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