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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掉洪錦城,青袍道人轉身看向李九娘和王驂,見他們抱在一處躺在地上,表示很同情:“真是一對苦命的鴛鴦,讓人看着好生可憐……罷罷罷,老道我就做一會好人,讓你們死在一處吧。”:

說著,便伸出兩手將李九娘和王驂一手拎一個,撲嗵撲嗵的也扔進了“軒轅鼎”里。

“完了……”王聲一聲悲嘆,淚流滿面道:“娘子,為夫對不起你,為夫沒用……”

“……”李九娘不想理這個傢伙,但素,他這“娘子”、“為夫”的稱得這麼順口,是“失憶症”好了?

卻是,緊接着又聽到王驂嚎:“想我王驂堂堂七尺男兒,竟是要這麼窩囊的死去……好容易娶上個如花似如的老婆,連手都還沒有拉一下呢!”

李九娘:“……”

感情沒有好……

良久,李九娘一聲低罵:“識人不明啊,識人不明……”

“娘子,你怎麼了?”王驂吸着大鼻涕問。

“我是在後悔。”李九娘說。

“後悔什麼?”王驂問:“也是在可惜我們夫妻一場,卻是連一日夫妻都沒有做過么?”

“不是。”李九娘說:“我是後悔萬不該眼瞎把孫庭耀當個人使喚的。”

“為何?”王驂不解的問。

“唉……”李九娘痛苦的長嘆:“你這病什麼時候才能好啊?每天都把我們之前的事跟你重複講一遍,真的是很煩,很累啊……煩累也就忍了,關鍵是要誤事啊!”

“是,啊!”王驂莫明的覺得不好意思,撓撓頭說:“真是為難娘子了。”

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李九娘就沒有說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王驂心底卻對她生出許多熟悉來,一種名叫“信任”的東西,很迅猛,很有姿式的在他的心頭生了根,長了苗,開了花。

“咦?還有的人呢?”抹着淚的王驂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道:“洪洞主不是也被扔進來了嗎?怎麼不見了?還有,剛才我在城樓上也看到裡面扔了好些人呢,也不見!”

李九娘虛弱的說:“這是芥子空間,就像一個個格子一樣,把每份原料分開了煉製……”說著一愣,“你說你看到很多人扔在這鼎裡面?”

王驂點頭:“是啊。”

李九娘喃喃:“這不應該啊!”看了看鼎壁四周,又問王驂:“那你現在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

“沒有啊!”王驂搖頭,說:“這裡除了你我,再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咦?”

“又怎麼了?”李九娘問。

“它,好像是活的。”王驂摸着鼎壁,不敢置信道:“它有血管,還有血在流動。”

“還看到了什麼?”李九娘再問,聲音聽上去有些激動。

“還有好多奇怪的符號。”王驂回答,一頓,又說:“它,好像在跟我說話。”

“誰?”李九娘着急的問:“是那些符號嗎?”

“不是。”王驂說:“是鼎,是鼎在跟我說話。——好奇怪。”

“它跟你說什麼?”李九娘追問。

“聽不清。”王驂將耳朵貼着鼎壁,聽了聽又離開,然後滿臉狐疑:“奇怪,怎麼又沒有聲音了?難道是我的幻覺?”

“不是幻覺。”李九娘盯着王驂眉間閃動的紅點說:“它是真的在跟你說話。”王驂奇怪的看來,李九娘說:“它是在用心跟你勾通。”

“是嗎?”王驂皺着眉頭側耳聽了聽,奇怪道:“又沒有聲音了……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的,也聽不清楚。”

“它是在召史你。”李九娘說,王驂滿頭霧水的看着她:“什麼意思?”

“夫君!”李九娘突然深情的喚了王驂一聲,問他:“如果我錯了,害死了你,你會怪我嗎?”

“怎麼會?”王驂笑着搖頭。

“真的?”李九娘不相信的問:“我害死了你啊,你也不怪我?”

“不怪。”王驂走過去將李九娘抱起來摟在懷中,感受着李九娘的柔弱無骨,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看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縱使你真的害死了我,那也不是出自你的本意。無心之失,怎麼算得上過錯?既不是過錯,我又怎麼會怪你?”

溫情的話語落在耳旁,使得李九娘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再沒什麼顧虎了。”回吻了一下王驂英挺的鼻尖,李九娘保證道:“反正不管是對與錯,生或死,也有我陪着你一起。”

“嗯。”王驂點頭,用鼻尖碰了碰李九娘的。

在這個時候,王驂完全相信孫庭耀說的話了,他跟他的夫人感情真的很好。

二人相擁在一起,好好的感受了一陣彼此。

許久之後,李九娘感覺到身體有些刺骨寒冷了才將王驂推開,與他說:“你聽我的。”

“好,我聽你的。”王驂認真點頭。

李九娘說:“你摸你的眉間有一個凹槽處,你把那裡弄破,然後把血抹在鼎上。”

“這樣就可以讓我們脫困嗎?”王驂一邊摸着眉心,一邊問。

“我不知道。”李九娘搖着頭,說:“我只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聽得這話,王驂立即就明白了,這就是剛才那句“如果我錯了,害死了你”的出處了。

猜對生,猜錯死,半對半的機率……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干坐在這裡等死的百分百強吧!

何況,還有相愛的人陪在一起。

王驂覺得,完全可以冒險一試,縱使錯了,死了,他也值了。

固發的玉簪並不是很難的就把皮肉刺破了,王驂左右開弓將兩隻手都沾滿了血,然後吧唧一下一起按在了鼎壁上。

沾血的手剛一觸到鼎壁,就見其下有金光閃現,金光的照耀下的鼎壁浮現出一個個金色的字符,字符稀奇古怪並不是常用的那種文字,閃着金燦燦的光芒,還在跳動,越跳越快,然後開始在鼎壁上行走起來,接着奔跑了起來,越跑越快,帶得金光鋪滿了整個鼎壁,最後奔至極速從鼎壁上脫離了出來。接着,這些奇怪的符號,便排着隊的,一個接一個的飛進了王驂破開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