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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薛文宇的話,牧瑩寶知道,這是他心疼自己,想收拾那個畜生的老頭,給自己出氣呢。

要知道,古代對於有不正當關係的男女的處置,多數就是沉塘,有些名堂叫得好聽,叫種荷花。

薛文宇本就是古代人,這種事自然早就知道,而且,在他的思維里,也並不會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他若是遇上,他絕對不會去管閑事,但是也絕對不會去看熱鬧。

這個跟他的人品沒關係,在他看來,不正當關係就是敗壞民風,理由應當的受到懲罰。既然做了,就該知道有朝一日被發現要面臨的後果。

在他聽了自己剛剛所說之事後,讓他感到惱的,應該是那個女子的公爹。

還有,就是他看到自己這麼傷心難過,他心疼。

這件事情上,牧瑩寶沒有逮住這個機會就給他上政治課,講什麼人權。

他古代人,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的,這不是他的錯。牧瑩寶可以肯定,若是他遇到那種事,能確定要被沉塘的人是被冤枉的,那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一點,牧瑩寶對他還是有信心的。

“告訴我,我把他種那個湖裡去,我要在他身上先戳幾百個窟窿,讓湖裡的魚、小蟲、螞蟥好好的招待招待他。”薛文宇惡狠狠的說到。

聞聽此言,牧瑩寶感動的笑了。

薛文宇一見,心裡忽悠的一下;“難道,你已經懲罰了他?”

牧瑩寶沒有否認,就算他沒猜到,沒問,她也會告訴他的。

“是啊,不過,也是他自己活膩歪了。我就在他家地旁邊的小樹林里採野果子吃,被他看到了,竟然進了林子。我當時年紀小,一慌神就把一個藥包砸了過去。

那老不死的沒躲開,妥妥的挨了一下子,第二天,就聽鎮上的人說,他死了,死得很恐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家裡到處是毒蛇,蜈蚣,還有蠍子。

後來有人說,是他那個兒媳真的被冤枉了,她的詛咒靈驗了,他遭到報應了。”牧瑩寶說這些的時候,絲毫沒有擔心,薛文宇聽到這些後,會怎麼想自己。

那個時候的她,年紀那麼小,就那麼的陰毒!

那件事,是她在這個灤鎮上,做的唯一的一件大事。

不做的話,她睡不着覺。

開始的時候,她也不敢確定,自己聽來的關於那女子是冤枉的傳言,是不是真實的。

她也不想當個白蓮花,也不想憑藉猜測,就認定一位老者的人品。

所以啊,她故意在那老頭附近晃悠。

結果呢,看見那老頭瞅自己的那齷齪的表情,牧瑩寶就肯定了,這貨真的不是個東西。

那個砸他的藥包,是她為了那件事突擊配置的,特別的吸引毒蟲。

但是那個葯不會刺激毒蟲的攻擊性,前提是沾染藥粉的老頭,在發現自己身邊都是毒蟲時,還能保持一顆淡定的心,平靜不慌亂。

事實上,怎麼可能呢?不管是誰,在發現自己四周都是毒蟲,而且往自己聚集的情況下,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自救,自救就要有動作,就是擊打驅趕毒蟲,那麼做的後果,可想而知了。

“我原以為,收拾了那老頭,給那倆大人還有那個無辜的胎兒報了仇,心情能好些。可是我發覺並沒有,那老頭是個畜生,是人渣,他死一千回都不足惜。

可是,那三人是無辜的啊,三條人命啊,他一條就能相抵了?

還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者,他們為何寧願相信寡婦不甘寂寞,出軌偷情,就是不信做長輩的公爹會對兒媳做出那等豬狗不如的事來。

那含冤而死的倆個人,後來之所以不再喊冤,我覺得那大概是因為她對他們已經絕望了吧。”牧瑩寶現在說起這件事,仍舊感到無力。

當一個人,對自己身邊所有的人,都絕望的時候,其實也就沒有了繼續活着的慾望。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想起在現代新聞里看到的,有個女孩要跳樓,樓下圍觀的人非但沒人勸阻,反而拿着手機,準備着點攝影鍵,起鬨,喊她怎麼還不跳。最後,那女孩跳了下去。

這樣一想,一對比,牧瑩寶忽然發覺,其實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這樣的人都大有人在。

有人很痛苦的問,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其實不是世界怎麼了,世界只是一個籠統的名詞,影響世界的從來都是人。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但大部分人還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的。

在現代,很多人對於有紋身的人,第一個感覺就覺得對方不是好人。

可事實上呢,現在這個時代,紋身根本就不能代表什麼。

“輝哥登基後,頒布的律法,關於禁止私自處置偷情男女的律條,跟你有關係吧?”薛文宇忽然想起,問到。

其實當時他還覺得詫異來着,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剛登基,怎麼就能考慮到那個問題上。

牧瑩寶點點頭;“以前我是沒那麼能力,現在我有個權力最大的兒子,不抓緊改變那種不公平的陋習,更待何時啊?男女搞不正當的關係,的確有違道德,有傷風化。

但是,罪不至死。

並且,其中還不乏被冤枉的。

兒子修改了律條,但凡發生這種事,一定報官,審問清楚再做定奪。真的做了不該做的,或關押或罰工或罰銀以示懲戒就好。若是查明是被冤枉的,那就要還給人家一個清白,給人家一個說法,同時也要嚴懲污衊者以儆效尤。

怎麼,你覺得這麼做不妥?還是沒必要?

你要知道,有些污衊的別人的目的,其實就是因為利益衝突,想侵佔別人的財物。這樣的受害者,通常都是女性。

其實喪夫的寡婦,跟喪妻的鰥夫真的交往,這是應該支持,得到祝福的好事。

而那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明明各自有家庭,卻不顧廉恥道德的,是有必要懲治的。

成了親,就要對彼此對家有責任心,對婚姻要有敬畏之心。”牧瑩寶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不自覺的就給自己男人上了一課。

“對家對彼此要有責任心,對婚姻要有敬畏之心!”薛文宇聽着,不由自主的重複着最後的兩句。

鳳湖不遠處,十幾個人密切注意着這邊的情況,因為離的有點遠,只能看見倆人的表情有些嚴肅,卻聽不到他二人在談什麼。

俗話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這十幾個人的後面不遠,也隱匿着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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