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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各種一耽擱,牧瑩寶二人出發後沒走多遠就晌午了。

反正早飯吃的也晚,肚子也沒餓,也就沒有停車吃東西。

“誰會兒吧,我趕慢點,睡醒咱再停車吃午飯。”薛文宇心裡還惦記着媳婦早上累到了,乏了。

牧瑩寶可沒領他的情,靠在被子上啃着桃子。

薛文宇偷笑着,識趣兒的沒有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稍微轉身,就見媳婦把啃得乾乾淨淨的桃核扔到路邊的草叢中。

“這裡明年就會長出桃樹來吧?”想了想,他還是主動的再次撩撥。

“好無聊啊。”牧瑩寶漫不經心的所答非所問。

薛文宇一聽,回應自己了,就乾脆把身子側坐了些,看着媳婦;“那猜謎語?”

牧瑩寶搖頭;“無聊。”

“若不然我給你講以前帶兵出去打仗的事兒?”薛文宇繼續。

媳婦是最喜歡聊天的,跟她一起出行是最開心,最不會感到寂寞的。

可是媳婦現在好像不太開心啊!這怎麼能行,得趕緊哄好。

“不想聽。”牧瑩寶已經聽過很多次了,不過呢,都是林川他們給自己講的。

就在薛文宇犯愁,怎麼樣能把媳婦哄好的時候,忽然看見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你,你想都別想,這可是在外面。”他立馬就說到。

在家裡的時候,每當他夜裡折騰她太猛了,一覺睡醒後,只要她一露出這種笑容,就是要報復他了。不是給他描個眉啊,就是塗個胭脂什麼的。

在卧室里,她怎麼胡鬧,都可以。

牧瑩寶也沒想到,自己都什麼還沒說呢,他怎麼就這麼抵觸?想了下他剛剛說的話,明白過來了。

“不捉弄你,目標不是你,那我若是干點別的,你會不會反對呢?”她笑着問。

“不是我,那自然不會反對了。不過,那你目標是?難道?”薛文宇邊說,邊把身子往車廂邊歪了歪,朝馬車後面看了看。

視線範圍之內,沒人影,但是,他知道,後面有人,還不止一個。

哎,媳婦這是天上的惹禍精投胎的吧,好好的太平的趕路,覺得無聊。

“你就說行不行吧。”牧瑩寶有點不耐煩的催着。

見她不像是開玩笑,而是要來真格的,薛文宇哪裡會反對,趕緊點了頭表了態。提議,這段路不適合,等再過去一些,那個位置最佳。

同意就好,牧瑩寶想了下;“快到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下。”

說完,就開始坐在鋪了厚墊子的木榻上,鼓搗梅花筒。

看着她換針,薛文宇有心想把馬車停下來,不然的話,萬一路上有坑,有石頭忽然顛簸一下,媳婦誤傷了自己可怎麼辦?

正想着媳婦這是把毒針換成了麻針呢?還是麻針換成了毒針,忽然看見前面的路,已經快到自己說的那個最佳地點了。

“快到了。”他想起來提醒到。

“這麼快?那把刀呢?快拿出來。”牧瑩寶着急的說到,然後放下手裡的梅花筒,就開始拽了個包袱,找着什麼。

“刀?你是要這把?”薛文宇不確定的拔出一柄刀問她。

因為他用的是劍,身上的武器除了劍就是bǐshǒu。

只有上戰場殺敵的時候,又或者有時外出,覺得有必要時才會帶刀。

所以,現在,她要的刀,就是在客棧里,那柄示警的飛刀。

同時,他也才確定,她要捉弄的是目標了。

難怪要換針呢,對於有可能是友的,怎麼可能用毒針。

牧瑩寶原本沒打算接他手中的飛刀,包裹里沒找到滿意的東西,眼睛一瞥粉紅色的車窗帘,這才接了飛刀,把車窗帘垂下去多的一截割了下來,綁在了刀柄上,又遞給他。

“就扎路中間吧。”她往兩邊看了看,說到。

薛文宇什麼都不問,隨手往車廂後一甩。

看都不看?牧瑩寶不放心的掀開車窗帘,往後面看,那柄飛刀果然扎在路中間,刀柄上的粉紅色很是引人注目。

馬車沒有停,繼續往前走。

“你就這麼肯定,跟在最前面的,就是飛刀的主人?”薛文宇很是隨意的問到。

牧瑩寶把已經換好針的梅花筒,放在隨手就能拿到的位置;“不肯定啊,可那又有什麼關係,不是就不是唄。反正就算等下釣不到他,用不了多久,時機一到,他還是會主動跟咱聯繫的。”

薛文宇一聽,挑挑眉,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看樣子,媳婦這也是知道,後面跟着的不止一路人馬了。

又往前有大概兩里路的位置,薛文宇讓馬車停了下來,牽到路邊。

牧瑩寶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他也就在馬車後取了草料,喂馬,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記住的不遠處的環境。

不多時,有馬蹄聲由遠而近。

在離馬車幾十米遠的地方勒住了韁繩,那人就在馬背上看向這邊。

牧瑩寶在車廂內,順着車後窗的縫隙,觀察着那個人。

很顯然,那人是在猶豫着。

薛文宇就靠在樹上,抱着胳膊靜靜的站着。

片刻後,那人這才催馬往這邊走,速度很慢,彷彿一旦發覺不對,立馬就停。

薛文宇看着那人的反應,就覺得很搞笑,已經這個距離了,就算想停想逃都來不及了,已經進入她的梅花筒射程之內了。

那人在距離馬車七八米遠的位置再次停住,在馬上對着薛文宇抱拳;“敢問國公爺有何吩咐?”

薛文宇沒言語,只用手往車廂指了指。

這是媳婦的主意,但是他不知道媳婦具體想怎麼玩兒,所以,乾脆都交給她好了。

他么,警惕性高點,隨時準備應對突發問題就好了。

“原來是一品夫人有事找在下啊。”那人對着車廂,又是拱拱手,但是此時說話的語氣,很明顯的跟剛剛對着薛文宇的那一句,是完全不一樣的。

先前的那句,語氣平淡。

現在的這句,帶着欣喜和激動。

“你是那飛刀的主人么?”牧瑩寶在車廂里問,她還是要確認一下。

不然,引起什麼誤會,就尷尬了。

“正是在下。”那人說罷,翻身下馬,把手中的馬韁繩往坐騎背上隨意一扔,又往前走了幾步,看那架勢原本還想往前點,可是想想似乎不妥,所以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