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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再次催促的付金山有些不悅,瞪了袁氏一眼;“急什麼急,在這唐辭鎮就還沒有人敢欺負我付某的頭上,上門了又如何,等着看吧,老爺我讓他們後悔,下跪求饒都沒用。”

惡狠狠的放了狠話之後,抬腳往大門裡走去。

就算對方有來頭又如何,這些年自己餵給那縣令的銀子也不少了。自己不認識比縣令更大的官,但是縣令卻有啊。

大不了,用銀子唄。

這世上的事,只要捨得花銀子,那就沒有擺不平的。

何況,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到底啥來頭呢,擔心什麼!

就算他們有那豪華的大馬車又如何,說不定是什麼地方的暴發戶,出門也不知道個低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銀子似的。

這麼一想,付金貴心裡鬆了松。

客廳內,唐雲珠霸氣的說出那一番話之後,因為付寶貴沒有做回應,所以,唐雲珠也沒有再開口。

直到,看着去而復返的南珠。

“抱歉了夫人,進得府中,連茶水都沒招待。”唐雲珠看着南珠給那二位斟茶,很是歉意的說到。

“不打緊不打緊,你莫要多想,其實呢,就算是這付家的僕役上了茶水,我家主子和夫人也不會飲的,我家主子和夫人飲茶只飲雪崖尖的。”南珠笑眯眯的對唐雲珠說到。

南珠的話,差點讓剛飲了一口茶的牧瑩寶笑噴出來。

也難怪薛文宇幾次三番的說,身邊的人都跟着她學壞了。

唐雲珠聽了,點了點頭,雪崖尖聽着這茶的名字只覺得挺好聽的。

但是,那付寶貴聽了之後,卻是詫異的很,雪崖尖他是不曾喝到過,但是,跟縣令的兒子一起吃酒的時候,聽到過。

說是萬金難買的一兩的茶,長在延國邊境的懸崖峭壁上,一共就三株,很是難采。所以,才會那麼昂貴。

那縣令的兒子也不曾喝到過,就是酒後閑聊,很是遺憾說此生能品到一盞雪崖尖,才算沒白活。

而這婢女,竟然說她家的主子,只喝這種茶?真的假的啊,忽悠人的吧!

可是,看着那婢女端來的茶具,確實不是尋常之物啊。

“寶貴,為父不在府中,聽說來了貴客了?”這時,門外進來之人,大聲道。

“父親,母親你們回來了。”付寶貴看見自己的爹娘,鬆了一口氣,忙上前打招呼。

唐雲珠下意識的站起了身,可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卻沒有上前。

牧瑩寶一看,更加確定唐雲珠這公婆,但凡以往對她有丁點的好,她也不會如此的。

付金山說完,看向上首坐着的兩位,心裡也是一驚。

這兩位,不管是衣着上,還是氣質上怎麼看都不是尋常之輩啊。

付金山經商幾十載,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

自己是這府宅的主人,可是剛剛進來後,這倆位竟然沒有丁點的反應。

連開口打招呼的意思都沒有,就好像他們才是這裡的主人,而他是個無關緊要的。

付金山進來的時候已經注意到,先前在宅院門口見到的那個妙齡少女,此時竟然站在那倆位的身後,應該就是他們的婢女了。

一個婢女,長的這麼好看,穿的也不像是個下人!

“雲珠,這兩位是何人啊?”付金山讓自己淡定,看向兒媳問。

兒媳出去這一趟,變化也好大,除了身上的衣裙華貴之外,就是整個人也變得好陌生。

“他們,他們是。”昨個到現在,唐雲珠的心一直很亂,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合適。

難道,真的要介紹,說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么?

“雲珠,我們是你的朋友,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呀。”唐雲珠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南珠也卡殼了,還是牧瑩寶笑着開口了。

“哎呦,雲珠嫁入我們付家三年多,還從不曾聽她提起過,有這樣的朋友。闖入別人家動手打傷人不說,竟然還不懂規矩的坐了上坐,見到主家長輩回來,不打招呼,不讓座。”跟着丈夫進來的袁氏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了。

聽了這話,牧瑩寶挑了挑眉,不錯哦,這個調調才對頭么。

進了這個宅院後,唐雲珠的這個丈夫,明顯是個欺軟怕硬,沒有主意的膽小鬼。

弄得她就是想挑事兒,氣氛都上不去。

好不容易等來了唐雲珠的公婆,這位公公看上去就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還能沉得住氣。

原本以為這樣的開場,正戲上的太慢,不成想,唐雲珠的這位婆婆挺配合的啊。

聽到婆婆開口就惡語相向,唐雲珠擔心的朝牧瑩寶看去,卻見夫人身後的南珠對着自己眨眨眼。

嗯?這是什麼意思呢?

唐雲珠跟牧瑩寶主僕相識太短暫,只感覺她們心善是好人,只確定她們人隨和好相處。

但是,她卻不熟悉這位夫人的性子,所以也就難以確定南珠對自己暗示的是什麼意思?

是告訴自己不用怕,只管跟婆婆懟?

還沒等唐雲珠想明白呢,就聽見這位夫人開口了;“誰說不是呢,我們夫妻走南闖北多處,也算是有些見識的。可是,今個跟隨雲珠來你府上,卻真真的見識了什麼叫狗眼看人低的惡仆。

看到自家少夫人到來,不但不問安打招呼,還一副不尊不敬的德性。

我最是看不慣的就是這等貨色,就沒忍住的替你們稍加教訓了一下而已。原本還想着,或許是貴府當主子的太忙,對下人疏於管教,底下人才會如此。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啊。

夫君,為妻真的見識了,什麼叫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了。”牧瑩寶說到末了這句,還側身對着自家男人來了一句。

“嗯,那也算沒白來,總算讓夫人長了點見識。南珠,記得等下回去後,找家寺廟打點廟中泉水,再讓大師念咒凈化一下,回來給夫人洗眼洗耳朵。”薛文宇一本正經的說到。

“你,你什麼意思?”袁氏自打嫁入付府到如今,不管是在府內,還是出去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本就被牧瑩寶損的面紅耳赤的,這會兒又聽到薛文宇的話,只覺得一定是不好聽的,具體什麼意思都沒來得及琢磨,就惱羞成怒的質問薛文宇。

牧瑩寶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讓自己男人稍微的配合一下,但是他卻這麼敬業。

她好奇的等着聽,他會如何懟雲珠的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