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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馬出現再大家視線里,看着上面的人越來越近,認出馬上之人是李好。

距離幾米遠的位置勒住馬韁繩,翻身下馬衝上前:“主子,夫人。”

“到底出什麼事了,說重點。”薛文宇厲聲道。

此刻,看着李好的神情,牧瑩寶懸着的心,反倒落了下來些。

應該是發生了很要緊的很不好的大事,但又不是自己最害怕的那種事。

“回主子夫人,是這樣的。”李好趕緊的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詳細的稟報。

聽罷,薛文宇的臉陰冷的好像嚴冬的冰川。

“回去再說吧。”牧瑩寶的反應相對於薛文宇,就顯得淡然了很多,只是嘆了口氣而已,然後還開口勸着自家男人。

邊上的人都不用他二人開口下命令,就趕緊的套車,準備啟程返回。

常年跟着夫妻二人的底下人自己就開始安排了,留下幾人收拾整理今個採的藥草,其他人隨倆主子立馬回。

馬車上,薛文宇看着媳婦一言不語的,心疼的伸手把人攬入懷中:“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再說了,也不一定是咱想的那樣。”

牧瑩寶再次嘆口氣:“其實,我真沒擔心,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你也莫要安慰我,寬我的心了。若說這件事不是陰謀,你自己也不信吧!”

聽她這麼一說,薛文宇搖頭,無奈的笑了笑:“可是你這樣淡定的反應,為夫可是很擔心的。”

能不擔心么,雖然剛剛聽到的事是二人早就有心裡準備的,也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但是,這一天真的來臨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這幾年,延國國泰民安,跟鄰國關係相處的也比歷朝歷代都和諧。幾天前牧瑩寶還感慨的說,若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就不用離開輝哥,離開京城,一家人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一起看着孩子們長大,每天等着輝哥下朝回來。

無奈,天不遂人願啊!

今個他夫妻二人出京上山找葯,宮內,竟然出了那樣的事。

圓哥竟然進了議政殿,還爬上了龍椅。時間就發生在午飯後,文武百官入殿後,正好看見那一幕。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場景,但是,夫妻兩個能腦補出來,圓哥邁着小短腿爬上龍椅,坐在那上面,兒子是什麼樣的坐姿,以及大臣們當時的表情和眼神兒。

一定是表情各異,震驚的、在心裡腦子裡各種的可能性了。

幾年前,關於國公爺夫妻冒死不顧一切保護輝哥,讓他上位目的就是為了日後時機成熟,好取代輝哥坐上那個位置的傳言,在輝哥堅定不移的震懾下銷聲匿跡,至少沒人敢說出來了。

可是,在看見圓哥坐在龍椅上的那一刻,輝哥做的那些堅持和努力,都毀之一炬,不對,是毀之圓哥這胖乎乎的小屁股一坐了。

“我可憐的兒啊。”牧瑩寶脫口而出。

兒子有兩個,雖然剛剛牧瑩寶沒說那個兒子可憐,但是作為最了解媳婦的人,薛文宇很肯定她此刻口中可憐的兒,指的是輝哥,而不是那個小的。

他那麼努力的做一個好皇帝,不僅僅是單純的做一個受百姓愛戴,眾臣擁戴的明君,他一直以為,只要他這個龍椅坐的穩,就有能力掌控一切,比如,能守護好他在意的家人。

可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事發生。

“行了,別多想,最終如何的決定權,不還是在於咱們的決定么。”薛文宇趕緊的開導媳婦。

他希望媳婦每一天,都是無憂無慮的,開開心心的。

聽了自家男人的話,牧瑩寶沉默不語,往他懷中擠了擠算是做了回應。

他的意思她如何不明白啊,決定權,就是,不管旁人輿論如何,不想離開輝哥,不想離開京城的話,又有誰能怎麼樣?

只是,若那樣做的話,最難的還是輝哥。

那些大臣們,如何輔佐輝哥打理延國的,現在是真的挑不出什麼錯來。

若是為了維護他夫妻二人,而跟那些大臣們對立,就算勝算很大,就算最後得償所願了,但是最終的結果一定不是最好的。

輝哥這個皇帝做的再好,若是這件事上起了間隙隔閡,以後治國上,就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君臣同心了。

低頭看着懷中的一臉傷感的人,薛文宇已經知道了答案:“走還是留,你做決定便是。”

牧瑩寶輕輕的點點頭,依舊沒出聲。

沒有立刻就作出決定,也沒說先回京看看時態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更沒有說,興許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呢!

之所以沒開口,是因為,那個決定雖然只需一個字就可以,卻很難說出口。

並不是不捨得這個京城,對於她來說,家人在哪哪裡就是她的家。沒有什麼故土難離,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到哪裡都能適應,都會習慣的。

只是,還有輝哥這個家人,卻帶不走啊。

牧瑩寶一行人出行,還是頭一次這麼肅靜,沒人笑,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雖然大部分人並不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倆主子,還有南珠等人的神情中,都知道這次的事很不好,很嚴重,究竟嚴重到什麼地步,他們也不敢猜。

跟着倆主子過習慣平靜開心溫馨的日子,忽然的來這麼一下,大家還都挺不適應的。不過呢,所有人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這件不好的事幕後主使到底是哪一個?

讓大家沒好日子過?那他一定是活夠了!

馬車到了城門的時候,牧瑩寶無意中看到,看守城門的守衛,看過來的眼神很是複雜,看來,圓哥坐龍椅的事,擴散的速度超快啊。這就更加說明問題了!

“怎麼了?”見媳婦微微的皺了皺眉,薛文宇立馬就問道。

牧瑩寶放下車窗帘,笑着搖搖頭:“沒啥,就是想着出了這樣的事,咱圓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吧,這個時辰想必在輝哥的榻上睡得正香呢。”

她不是故意說謊,只是擔心說了實話,自家男人這憋着的鬱悶和邪火只怕等不到找到那始作俑者,她可不想那守城門的護衛無辜遭難。

“一個三歲的孩子,他知道個什麼。”自認為很了解媳婦的薛文宇,邊說邊偷偷觀察媳婦的表情,有點不確定,媳婦回到養心殿後,會不會因為要跟輝哥分開,而遷怒圓哥,打他的小屁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