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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宇。”牧瑩寶輕聲招呼着。

“嗯?什麼?是不是餓了,要不咱在外面吃吧。”按摩的人嘴上回應着,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

雖然媳婦給患者手術的時候,他不在邊上,但是以前看見過幾次,知道做手術有多累的。

不單單是費精力,更加費體力。

也不是他不想再邊上陪着,是媳婦不肯,說手術的空間,盡量留給需要的人,比如那些大夫,比如南珠!

薛文宇現在不得不佩服南珠這個丫頭,眼見着東珠和西珠被送走,下決心要留在她身邊,儘管跟圖子成了親,卻在新婚之夜就戴了偷偷在外面配的避子香袋。

不但不要娃,還克服了血腥恐懼,練就了縫合傷口的本事,成了媳婦的賢內助,而他這個夫君,卻要為了給學醫的大夫騰地方,而每次都要在外面等着。

每當南珠能陪着媳婦做手術,而他只能在外面甘等的時候,他都羨慕妒忌南珠,就感覺那丫頭在跟他爭寵。

所以啊,他就只能在別的事情上,做的更好,比如此刻給媳婦好好按摩。

還要對媳婦更加的體貼,不能再讓南珠以及別的什麼人,佔去媳婦心中的位置了。

“餓倒是有些餓了,不過我還是想回去吃,花師傅肯定等着做菜呢,我是有事跟你商量。”牧瑩寶邊說,邊坐了起來。

看着媳婦一臉的嚴肅,薛文宇想猜一猜會是什麼事都沒頭緒。

媳婦的想法太多了!一下弄個什麼商行,一下子要在幾個州郡辦醫學館,還有什麼食品深加工。

身為延國的一品夫人,不只是想着怎麼賺銀子,怎麼教出更多的好大夫,就連京城那些做皮肉生意的花姐,都讓她串游着輝哥,給人家都轉了行了——只賣藝不賣身!

那段時間,京城裡多少男人,私底下罵她啊。

不過,那段時間他和手下們,還有無影們的人,可是忙的夠嗆,忙啥?當然是忙着給辱罵他媳婦的人套麻袋打悶棍了。

都是一身功夫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卻只能用民間最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但是,感覺卻超爽。

“說吧,什麼事,不管什麼都可以,前提必須得是我在你的計劃內,在你身邊。”薛文宇想了想,強調着。

噗,聽他這麼說,牧瑩寶笑出了聲。

“怎麼?瑩寶你笑什麼?”薛文宇可沒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什麼好笑的。

牧瑩寶趕緊收住:“我要跟你商量的事兒呢,不用你說你也必須在計劃內的,並且,這件事非你莫屬,沒你的配合,根本就成不了。”

這一番話,聽得薛文宇嘴角揚起來了,眉頭也得意的一挑一挑。

“我覺得咱們得給輝哥和圓哥再生個弟弟或者妹妹了,怎麼樣,這件事是不是必須有你配合啊?”牧瑩寶歪着頭俏皮的問。

“這個啊,哈哈哈,那是當然了,不過,生孩子你太辛苦了,要不還是別生了吧,咱有倆兒子了啊。”雖然很期待自己的另一個孩子,可是,一想到媳婦當日生產的兇險,薛文宇還是心有餘悸的。

照着媳婦的話,當日生圓哥的時候,是順產並不驚險。

但是在他看來,那就是危險無比的,看着她疼的那個場景,他就發慌。

當時穩婆抱着包好的圓哥給他看,給他道喜,他看都沒看孩子一眼,只盯着頭髮都濕透,臉色蒼白虛弱的媳婦了。

所以,生了圓哥後,他就跟她商量,以後都不生了。

圓哥三歲了,怎麼她又冒出再生一個的念頭了?

“不是,咱現在不是挺好的么?你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有些不解,難道是因為輝哥和圓哥都是兒子?所以,想再生個女兒?

“你看你啊,怎麼記性不好的么?咱不是承諾祖父,生一個跟他姓的么,說過的話就要兌現,不能言而無信的。”牧瑩寶提醒着。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是他在你跟前念叨了么?真是的,這麼大的歲數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一個姓氏的事而已,有什麼了不得的,不行讓圓哥跟他姓陶吧。

我對傳宗接代這種事不是那麼執着的,還是是姓陶,還是跟你姓牧,我都無所謂,反正不管姓啥都是咱倆的孩子。”

反正,就是不想再讓媳婦經歷一次懷娃,生娃的辛苦了。

牧瑩寶就知道自己一提這件事他,應該就是這種反應的,笑着杵了他一下:“知道你是心疼我,祖父並沒有念叨什麼,其實是我自己也喜歡孩子,咱又有這條件。

能養得起,也不缺人帶娃。”

聽媳婦這麼說,薛文宇能夠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生二胎這件事,媳婦確實是認真的,不是隨口跟自己說說而已的。

想想媳婦說的也對,又不是養不起。

“好啊,你想生那咱就生,只是,我希望這胎是個女兒,那老頭到時候若是嫌棄,咱可不慣着他哈。”薛文宇邊說邊想象着,兒子長的像他,女兒呢?

是像自己,還是像媳婦呢?哎呀,不提還好,這一說起,就忍不住的在期待了!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卻是已經到了養心殿外。

進殿後,北珠就迎了過來,問先用晚飯,還是先洗浴。

牧瑩寶說簡單洗漱一下,先用晚飯。

“圓哥呢?”薛文宇問。

“哦,圓哥再陛下屋裡頭呢,已經睡著了。”北珠告訴着。

薛文宇聽罷,低頭在媳婦耳邊輕聲說:“正好,今晚二人世界,咱倆努力認真的生閨女。”

北珠還站在邊上呢,雖然聽不到,牧瑩寶老臉還是沒忍住的發燙,一把推開不要臉的某人。

早有侍衛提前回來通知了,花大廚掐着時間做菜,牧瑩寶二人簡單洗漱好,幾道葷素搭配的菜肴也做好擺在桌上。

“爺喝啥酒?”圖子問。

“今個不喝酒了。”薛文宇立馬就回絕了。

啥?主子今個竟然不喝酒了?怎麼回事兒?

邊上幾個人,都覺得好奇怪,又不敢問。

只有牧瑩寶知道原因,這貨是因為要生二胎,暫時性戒酒呢。

“哎呀,你啊,你每天那就是小酌而已,又不是沒節制的酗酒,沒關係的。”牧瑩寶聽不下去了。

“什麼酗酒,什麼沒關係啊?文宇你小子怎麼了?”聽見動靜過來的陶老爺子聽到個尾巴,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