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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養心殿內一家四口溫馨的用了晚飯後,動手做月餅。

皇宮外,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了御宗堂宗首劉鈞府門外。

車夫前往巷子兩邊張望了下,拿出拜帖遞給門房。

然後,退回到馬車邊,靜靜的等着了。

門房拿着拜帖,朝馬車裡看了看,車窗帘拉着的,裡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

當正在泡腳的劉宗首,看了手的拜帖後,想都沒想的把帖子遞迴;“不見。”

隨從接了拜帖,轉身走出門,把東西遞給門房,傳達了主子的話。

片刻後,府門外馬車裡的人,聽着門房的回應後,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馬車慢慢往前行駛,出去好遠了,車廂內才有人開口;“都跟你們說了,御宗堂這邊行不通的,他們若是能跟我等同心,早有所表示了。”

“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照原計劃,去樊府。”

“沒錯,樊大學士是陛下的親外祖父,理所當然要為陛下考慮啊。”

“是的,那洛逸都識趣的離開了呢。”

“噓,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馬車到了學士府外,車廂里的人自信滿滿的等下裡面來人請自己進去呢。

之所以先去的御宗堂那些人那邊,是覺得,如果,行得通沒必要來找樊大學士了。

畢竟,這件事來說,御宗堂的人出面更合適。

沒想到竟然都碰壁了,那隻好不得已的來此了。

樊大學士肯定會親自來相迎的吧,畢竟,大家所做的都是為了他的親外孫啊。

依照大家的分析呢,一直以來樊大學士之所以都沒什麼表示,那完全是因為他跟皇的關係,有些事不合適出面。

那麼,現在,由他們這些大臣提出來,豈不是他求之不得的么,得罪人的事他們來做,他搭個順風船行了啊。

“大,大人。”在車廂里的人想着等下見到樊大學士的時候,要不要端端架子的時候,車夫低聲在外面喊了聲。

車夫當然並不是真的車夫,是他們一個的隨從。

今夜出來所辦的事兒要低調,所以,幾位大人帶了這麼一個手下出來。

“淡定些,緊張什麼。”車夫的主子有些不滿的低聲訓斥着,藉著馬車外人家府門前的光亮,整理着衣襟準備下車呢。

他以為,自己的這個手下,說話磕巴是因為馬要見到了二品的翰林院大學士,當今皇的外祖父,所以有些緊張激動了呢。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丟人啊,下次出門不帶這一個了!

“回大人,樊府的人說,大學士已經睡下,不見客了。”挨訓的人,忐忑的低聲回應到。

今晚出來似乎沒看黃曆,接連的吃閉門羹,可想而知主子的心情糟透了。

“居然也不見咱?”

“不見不見,咱回吧,等着瞧有他趕着求咱的時候。”

車廂里,氣氛因為沒有光亮顯得更沉悶了。

自家主子還沒開口,趕車的不敢問,也不敢擅作主張的真的往回趕,低着頭緊張的等着主子的命令。

他心裡其實也想不通呢,陛下自己的外祖父都不着急,不擔心的事兒,主子和這幾位大臣們這是操的什麼心啊?

吃力不討好的,何苦呢!

“還不趕緊回,杵在那做什麼?”車廂內,終於傳來熟悉的聲音。

他這才忙不迭的轉身,趕着馬車掉頭往回返。

車廂里的人因為今晚的事,處處碰壁心情都是不好的。

外面趕車的,邊趕車邊用袖子擦拭着額頭的冷汗,還一邊往四周張望着,越想主子跟其他幾位大臣們現在做的事不靠譜。

主子跟其他幾位大臣們要做的事,雖然是為了當今聖好,可是這偷偷摸摸的讓他感到心裡不踏實,心虛啊。

當今皇,身世可憐,親身父母都不在了。

得虧人家國公爺夫婦把他當親生兒子一般的對待,人但凡是有良知,有良心的,不會做忘恩負義的事。

說人家國公爺夫婦心懷叵測圖謀不軌,那至少得有確切的證據吧。

若是憑大臣們的揣摩猜測,認定人家別有用心,這也太站不住腳了。

話說回來,皇若是真的聽你們的諫言,讓國公爺夫婦搬出宮去,那樣的皇還值得你們擁戴,你們輔佐么?

越想,趕車的心裡越慌,開始琢磨着要不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個主子。

哪怕回鄉下老家種地,日子雖然苦點,好歹不用擔驚受怕吧。

樊大學士府內,那位已經‘睡’下的樊大學士,樊普常衣袍整齊的坐在書案前,擰眉不語,幾個兒子在邊也都是沉默着。

“老爺,既然你不贊同他們的提議,那剛剛怎麼不見了他們,當面跟他們說說清楚呢?”袁氏前給換了盞茶,輕聲說道。

樊普常輕嘆了一口氣;“他們當日在朝堂提出的時候,我沒附和,不是已經表明了態度么。他們已經鑽進牛角尖了,你以為我當面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能聽得進去?

在他們心裡,我是那個明明贊同他們的說法,卻不想做惡人的,想坐享其成的人。

說薛國公夫婦別有用心,倘若那二人真的想要輝哥坐的這把龍椅,你以為誰能制止得了么?

輝哥年紀雖小,但是這個皇他做的卻是很得心應手的。

你們以為這些都是輝哥天生的么?是做皇的料?

不,不是的,輝哥是佔了個皇族的身份。

讓他小小年紀,能如此沉穩,治國有方的,其實是那夫妻二人。

說他二人心懷不軌?真真是好笑了,他們若是想讓輝哥做個傀儡的話,怎麼會把他教導得如此厲害?一個廢物豈不是更好操控么?”

“父親說的有道理,那薛宇若是有異心,那肯定一天到晚在朝堂啊,怎麼可能在輝哥坐穩了之後,幾乎不朝了呢。”

“可是,這些大臣們,畢竟也是為了咱輝哥好,是有點,怎麼說呢操心沒用到正地方。”

輝哥原名周俊傑,恢復身份後,姓氏雖然改回來了,可還是堅持自家人喊他輝哥。

“父親,那這件事該怎麼辦?看這樣子那些人是不會罷手的。”樊家老大樊衛庭有些犯愁的問。

畢竟是希望自己的外甥,沒這些國事之外的煩心事……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