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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妮已經走到了賈馨面前,冰冷至極的說出了這句話,眼裡是看向死人般的目光,毫無波瀾。

賈馨此刻滿是驚恐的望着唐妮,指着唐妮想要說出一句話卻發現喉嚨燙得無法比擬。

原來在唐妮走過來的瞬間,唐妮掌中的火團中游射出了一條火蛇直接鑽入了賈馨的咽喉。

她怎麼也沒想到,沒想到唐妮竟會變得如此強大!

噗呲。

賈馨嘴裡噴出一大口血,那鑽入咽喉的火蛇正在她體內翻江倒海。五臟六腑都在被燃燒,賈馨痛得直接在地上抽搐起來,連簡單的打滾都做不到。

以為這就完了嗎?沒完,這連剛剛的火燒之痛都補不上。

脫光之辱,雖尚未得逞,但依舊不可放過。掌中火再次游出一條火蛇,從上到下的在賈馨身上遊了一遍,很好的她的衣服燒了起來。

可惜火候把握的不算準確,火蛇的操控度也不過精準,燒到了賈馨的頭髮。

斷手之痛,雖未直接造成,但若不是賈馨要求她脫光。怎會有後來被覃姨所救,與保安喪屍搏鬥,再去醫院,最後被警察所抓的事呢!

所以,這仇該報。

唐妮眼神極冷,一腳狠狠踩下。賈馨早已痛得眼淚鼻涕亂流,此刻踩在她的手臂上,無疑是火上澆油,痛得她發出一聲聲無聲的嘶吼。

雖然踩得極重,但腳下並未傳來到骨頭斷裂的觸感。心神一動,一條小兒手臂粗壯的火蛇便卷着一端燃燒的木棍呈到唐妮面前。

唐妮抬手輕撫蛇頭,然後接過木棍。而那火蛇則愉悅地飛舞起來。這一幕落在了賈馨眼裡,她更是畏懼地瑟瑟發抖。

接着就在賈馨的畏懼地目光中,那根木棍燃燒的一端呲溜一聲便插進了她的皮肉中。

那處皮肉正是剛剛唐妮尚未踩斷的手臂。

本就被踩淤青的皮肉此刻變的血肉翻滾,更是痛得賈馨目眥盡裂,甚至她此時已經徹底地痛得連怨恨唐妮的念頭都不敢在心底滋生了,她扭曲着顫抖不止的身體,一蠕一動的像蟲子一樣慢慢爬到了唐妮的腳邊。

以頭搶地。拼盡她全身最大的力氣,她全身最後能使的勁,一個又一個地向唐妮磕頭。

眼裡的淚水和耳鼻額頭上流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打濕了唐妮腳邊的草地。

這幅哀求可憐的模樣和先前狂傲惡毒的模樣實在是天壤之別。

這樣一幅畫面無論出現在何處,人們都會覺得站着的是一個惡魔,而惡魔腳邊求饒的是一個可憐的苦難百姓。

但就算唐妮是那個惡魔,賈馨也算不上是一個可憐的苦難百姓。

求饒有用嗎?

沒用。當初要是她求饒,賈馨就會不放火嗎?不會。

求饒就能饒恕她嗎?

不能。賈馨不僅先是羞辱於她,後來更是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可不是聖母,想害死她的人求個饒她就要放過他們嗎?不可能,想要殺她就先做好被她殺死的覺悟。

唐妮看着腳下,這個所謂的大好人賈馨。似乎再沒了耐性,只覺得多看一眼都噁心。抬腳就把賈馨往火堆一踢,不重不輕,只是把她踢到了火堆旁。

賈馨瞬間就被肆意狂妄的火蛇吞噬了。

畢竟她沒有折磨人的嗜好,報完仇還是早早結束了賈馨的生命好了。最後這一踢,正是報那放火之仇。

其實,要不是賈馨最後跑來放火。唐妮根本沒想過要殺她,最多以後遇見她的時候把當初差點被羞辱的仇恨報復回來而已。沒想到,這個賈馨竟然如此的恨她。可謂是自作孽不可活!

唐妮轉身就走到了陸春花的篝火前,微笑着說道:“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看着也為你解氣呢!”陸春花憤憤地說道。

唐妮看到賈馨後,自然而然也看到了對面的陸春花。沒見到想象中眼淚汪汪的陸春花,還發現她神色竟然也是充滿希望的,整個人看起來也不痛苦。又通過火焰之間的聯繫,她這邊的火焰也告訴她陸春花沒事。

她便沒有着急,先處理了賈馨。

這時唐妮才發現,原來陸春花這邊的篝火實際上只有外圍部分在燃燒!內里的火竟然全部熄滅了,仔細一看地上木柴上全是水。火被水熄滅了!至於哪裡來的水,想着初見陸春花時,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看樣子陸春花擁有了水系異能,而自己則是火系異能。唐妮心中甚是滿意開心,看來這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忍忍,可能會燒着皮膚。”唐妮語氣輕柔。

“沒事,這點灼燒和剛才比起來不算什麼。”陸春花十分的相信唐妮。

隨即唐妮運用手心內所剩不多的火蛇,燒斷了捆綁着陸春花的鐵絲。這邊的火雖然也燒不到她,只是並未與她產生親近之感,她也無法指揮。

還好結果就只有陸春花右腳處被稍微燒破了皮,其餘都是燙紅了。最終,唐妮攙扶着陸春花從十字架上走了下來。

兩人站在這遍地狼藉的操場上,相視一笑。那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是同生共死的感懷。

操場上此時還剩下些許的喪屍,但都遊盪在了遠處。就算火對喪屍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但還是沒有一頭喪屍更沒有人喜歡被火烤的滋味。大家從十字架上解脫出來,首先自然而然的就是遠離篝火叢。

伴隨着後方閃爍繚繞的火光,兩人一人撿起一個警棍相伴走出了這個操場。走到出口時,唐妮的腳步突然頓了頓,隨口問了句,

“你覺得我狠嗎?”

“不狠,她該死。”

唐妮得到陸春花肯定的答覆,莞爾一笑。

“對了,有件事忘了。”接着又轉身有些神秘的對着陸春花說道。

“什麼?”陸春花一臉疑惑。

只見唐妮笑意盈盈的伸出右手,冒着寒風暖暖的說了一句話,“你好,我叫唐妮。”

兩人都患難與共了,竟然還沒正式認識一下。這真是有趣呢。

“啊,我都忘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呢!”陸春花先是一陣驚呼,然後又立馬伸出右手和唐妮右手緊握在了一起,“真是抱歉,我叫陸春花。認識你非常非常高興!”亂糟糟的臉上綻放出純真的笑容。

兩手相握的那一刻,誕生了一種名為友誼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