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那女聲又接着嘆了一口氣，悠遠又幽怨。

沒人知道她在嘆息什麼，也不想知道。想來多半是和那朵花有關係的事吧，因為他們已經被迫感受到了她說的那朵花的樣子！

接連兩道聲音，帶着無法抗拒的寒意在他們腦海中冷漠響起。

讓人難受。

唐妮感覺自己終於懂了為什麼聲音會用“道”來形容，因為那兩道聲音就像劃痕，一道又一道的深深劃在了她們的腦仁里。

唐妮確定，這比刀割還折磨人。

但就在女人嘆完氣後，這兩道聲音似乎活了過來。就像兩條蛇一般在她腦海里遊動了起來。

迅捷的靈敏的穿梭着。

唐妮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能忍受這種劇痛而不昏迷，更可怕的是她居然還能感受出那兩條語蛇勾勒出來的鮮花。

那是一朵唐妮從未見過的花，燦爛到她只能用“好看”、“漂亮”等普通又實在的修飾詞了。

即便語蛇勾勒出來的是一朵透明的花，唐妮也能想象出它的美麗。添上色彩，那定是一朵攝人心魂的鮮花。

眾人正被花兒的美麗所迷醉，甚至迷戀，更甚至迷失。但這花並沒有綻放多久，猶如曇花，一瞬即逝。

眾人一怔，卻是沒回過神來。只是任由那花兒凋謝的涼意從腦海游遍四肢直至腳底。

似是心有所感，紛紛緩緩獃獃地抬頭看向了夜空，看向了那彎青月。

是的，天空早已被黑暗吞噬，紅日也被青月替代。青輝的月光，映照出了那一張張臉上的獃滯與驚恐。

不說那兩道詭異的聲音，那朵詭異的花，就連那一瞬之間的感覺也是令人奇怪害怕，具體一點是說那聲音傳來的方向令人不敢深思。

像是逆着時光長河飄迎而來的空靈女聲，又像是順着月光流淌下來的幽冥女聲。

無一例外，就連丁靜也是杏目圓張，眼裡儘是不可思議。

這和往常不一樣，非常不一樣。

難道說這才是“雲散蛇鳴對月吟”的本來面貌，又或是比之前的高了一個層次。

“但無論哪種，她們都別想好過。”丁靜靜靜的想到。

然而她卻沒注意到，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她之外似乎都喪失了思維行動能力。剛剛回過神來升起的一絲驚恐也消散無蹤了。

只是獃獃的--望月。

即便是新月，即便是月牙，又彎又細又小。卻絲毫不影響人們看清它的面貌，看清它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個影子。

似人非人，似蛇非蛇。

彎彎扭扭的，如夢如幻，叫人難以辨認它的身形。

就在眾人被月中影佔據視線腦海時，那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似乎很意外的“咦”了一聲。

“這氣息是...呵呵，有意思..”那不知來自何時何處的人情緒終於有了波動，連帶着聲音也有了起伏。

風起，浪止。

這風陰柔、寒涼，也許就連涌斯茫江也感受到了它的陰寒，因而奔騰不停呼嘯不已的江水生生的凝住了。

然後，變成了一個逼真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