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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公司找韋鳴嬋談話,了解情況。

警察一來一去只是短短的幾十分鐘,公司是個謠言的溫床,警察還沒離開公司,各種說法就孕育而生了。

韋鳴嬋氣急敗壞的給穆江打了電話,她認為是安靜平時得罪了太多的人,現在遭到報應了。然後趁機誣陷她,還暗示穆江要趁早動手了。

穆江哪裡用得着韋鳴嬋的暗示,這次的事情就是她的手筆。

韋鳴嬋把警察問她的問題,以及她從警察口中得知的情況對穆江說了一遍。

穆江只回復了一句,“知道了”然後把電話收線了。

“韓放,這次的事情,你有什麼說法嗎?”

韓放剛到,才坐下,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韋鳴嬋的電話就來了。

“是我有些地方疏忽了。考慮問題不夠周到。”

“沒留下什麼隱患吧?”雖然書房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穆江提問的時候,還是放低里聲音。

“沒有。從頭到尾我沒露過面。那兩個人,包括和他們聯繫的人,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韓放又在腦子裡暗自確認了一遍。

“匯款記錄,和車輛信息呢?”

“我都處理好了。絕對查不到我們。”韓放再次和穆江打包票。

“你平時做事情那麼謹慎,現在是什麼時候?那麼關鍵的事情上,你怎麼會出這樣的差錯?”

穆江的心氣不順。

“是我的疏忽。我也沒想到這兩個人做事那麼的魯莽。”韓放給的指示只要把安靜嚇到就好,畢竟昨天只是他們給安靜上的前菜而已。

“你不能找些有頭腦的人嗎?”

韓放認錯的態度不錯,一直點頭。但心裡也有不同意見,找有頭腦的,人家看不上這活兒。這是粗話,智商高的都去搞經濟犯罪了。

“我下回一定注意。”

“那你被人家發現了嗎?”

韓放昨天動手前和穆江聯繫過,說他會在一邊盯着的。安靜認識韓放,如果在昨天的場合看見了他,那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沒有,絕對沒有發現我。昨天下午我找了中介說要進去看房。進小區登記訪客信息的時候,填的是中介的名字,和他的身份證。房子看完,我找了借口留在小區里了,他們不會查到我的。”

韓放對於此事唯一覺得自己錯誤之處,就是在運氣上出了問題。找了兩個自說自話冒充警察的笨蛋。

韓放又想到一個狀況之外的人來。

“這事不會影響到韋總吧?”

穆江根本不擔心韋鳴嬋會有什麼麻煩。“事情又不是她做的,找不到她身上的。”

“可是現在警察不已經到公司找她問話了嗎?現在我公司工作群里,都有人在傳這件事。”韓放擔心會生出別的事端來。

穆江拿起茶壺,往杯子里倒着紅茶。茶很香,但誰也沒心思聞着香氣。

“怎麼傳的?”

韓放拿出手機,點開群聊,翻出幾條傳的像模像樣的來。

“各種說法都有。不堪入耳的也有,說她整天那麼風光,穿的用的,車子換了馬上換一輛。她除了是在公司一手遮天,大肆斂財。還有‘副業’。”

“副業?什麼副業?”

穆江問的透徹,韓放卻支支吾吾。這明白着的話,還用問的那麼清楚嗎?

“女人被人家說做副業還能指什麼?”韓范總不能說,你以為副業是早上賣早餐,中間空檔炒股票,晚上開着她的豪車,送麻辣燙嗎?

“哦,原來是說這個副業啊。”穆江終於明白過來了。

穆江笑了。“好歹公司里的那些人,也都不是沒知識的。還說謠言止於智者,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否定這句話了。謠言有時候始於智者,而不是止於。”

穆江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只是瞄了一眼,按了側邊鍵掛斷了。電話接着響,她又掛斷。她把手機調成靜音,拉開抽屜,丟了進去,重重的關上了抽屜。

“難怪剛才她來電話的時候火氣那麼大,應該她耳朵里也已經傳進不少的風言風語了吧。”

韓放感覺在穆江臉上的表情是一種幸災樂禍。

“那我們該怎麼做?”

“做什麼?是該讓她跌跌跟頭了,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膨脹的太厲害了。別管她,讓她去。”

穆江對這歪打正着的結果頗為滿意。

“我怕這樣一來,何董會注意到這件事情,真以為是韋總做的。”韓放最怕的還是牽連到他和穆江。

“何司昭要是真的那麼以為倒好了,她全盤皆輸。心思太活了,還想借我的手替她掃除所有障礙?現在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至今為止,她還是名正言順的何太太,不到最後一步,她決不放棄這個頭銜,哪怕只是一層騙人騙己的薄紗而已。

“後面的事情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另外再過幾天,楊逸嵐那邊也會收到東西了。”

“接下來的事情,你可要加倍的謹慎了!”

“一定!”

“楊逸嵐!和我斗?當年輸的那麼慘,現在還想歷史重演嗎?”

穆江突然興奮了起來,她想象着楊逸嵐和安靜內鬥。

韓放不了解穆江和楊逸嵐當年發生了什麼,但他一直一切皆因何司昭。

他見穆江Y風陣陣的自言自語,背後冒起一陣陣的涼意。女人為情而滋生的恨,爬藤之後無限蔓延。

穆江親自送走了韓放,關上了門。她轉過身背對這大門站着,她看着家裡的每一處。

她走到客廳的中央,在何司昭和她的結婚照前立定。

他們的結婚照只有這一張。以何司昭的身份來說,他們沒有像別的新人一樣,新娘換了十幾套婚紗,國內外的取景拍攝,厚厚的一本影集。

穆江貼近了結婚照。在相框下伸手摸着照片上的‘他們’。照片尺寸很大,她手能碰觸到的也只是些邊緣的地方。

穆江清楚記得拍照當天的情景。攝影師讓穆江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挽着何司昭的胳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何司昭馬上否決,說不嚴肅。

當時攝影師很納悶,為什麼會有新郎要在自己的結婚照上透露出來嚴肅的感覺?不過替他們拍一張照片,就能拿到一本影集的錢,攝影師也就諂媚的按照何司昭的意願找嚴肅的感覺。

對於常年替人拍婚紗照的專業團隊來說,幸福感很容易找,信手捏來。可這嚴肅的感覺,真的拿捏不好。

終於,在攝影團隊的群策群力之下。何司昭坐着,穆江站在他的背後,雙手捏着一把小花束。兩個人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穆江明眸齒白的綻放笑容。何司昭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攝影師按下快門,感嘆真的太嚴肅了。

穆江回憶着,笑着。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穆江走去地下室,在酒櫃里拿了酒,熟練的用開瓶器拔出了木塞。

地下室的酒櫃里的酒都是何司昭喜愛的。穆江從前滴酒不沾,後來何司昭搬走了,她就開始一瓶一瓶的開始喝。她不是為了借酒消愁,為的是另一種形式的在一起。她想着,也許在同一時間,何司昭也和她一樣,喝着同一個年份的酒。

好酒需要醒,而穆江拿着酒瓶就開始灌自己。她一邊喝一邊往樓上走。

又看見結婚照,它還是好好的在牆上。

穆江對照着照片。照片沒有變,在她住進來之前,這照片就事先被掛在這個位子上,那麼多年也沒動過。

何司昭沒變過,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他從來沒愛過她。

穆江摸着自己的臉,唯一變的就是她自己。就算那麼多年靠着玻N酸,光子嫩膚。她還是老了。再多的錢也堆砌不出一個幸福的女人。

穆江打開一間又一間的房門,走到書房,她在門口駐足停留。

這是何司昭以前最愛待的地方,也是如今她長待的房間。以前總以為是何司昭又忙不完的工作才愛待在書房,後來才知道是因為不愛和她相處,厭煩和她待着。

何司昭和穆江婚後過了幾年,何司昭以工作忙,回來晚會打擾到穆江休息為理由,提出了分房睡。

穆江推開門,走進何司昭的睡房。自從楊逸嵐再次出現在何司昭的人生里,他搬走了。

何司昭的睡房很簡單,簡單的和整個房子格格不入。

穆江坐在床沿。何司昭睡覺愛躺在床的左邊,穆江在床的右邊側着睡下。

床上沒有何司昭的氣味,沒有任何的餘溫,但穆江睡著了。

她夢見了楊逸嵐,兩個小小的人兒手拉手,背着書包回家,穿過弄堂,聞着飯香。

楊逸嵐穿着紅色格子背帶裙,真漂亮。後來穆江也穿上了一樣的裙子。

隨身聽的一對耳機,她們一人一個塞在耳朵里。聽着港台的羅大佑。也一起練着英語發音。

高考了,她們填了一樣的志願。郵差挎着包,騎着自行車,熟門熟路的在弄堂里穿梭着,派送錄取通知書。

穆江和楊逸嵐在門口站着,脖子伸的老長。她們同時拿到通知書,一個學校!兩個水靈靈的姑娘抱在一起大叫大笑。

入學,新生報道。一個叫何司昭的師哥帶着她們報道,給她們拿行李。

她們跟在何司昭的身後。穆江看着他的背影,嬌羞的說:這師哥長的好像電影明星,可我想不起是哪部電影的男主。

楊逸嵐一點也不害羞,跑到何司昭的正面看了看,大聲的說:師兄,我們家江江說你長的像明星,有人說你長的像羅馬假日的派克嗎?

師兄停下腳步,轉身看着穆江。“你們覺得派克帥嗎?”

穆江還沒來得及回答,天一下子暗了。她站在學校的圖書館外,看見楊逸嵐挽着何司昭的胳膊走裡面走出來。

即便在黑夜何司昭笑起來還是和派克那樣的迷人,但穆江的眼中,楊逸嵐卻再也不是和她一起手牽手回家的好朋友了。

穆江睜開眼睛,從床上站了起來,拿起放在一邊的酒瓶,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床上留下一些褶皺,枕頭上滲着一些未乾的淚痕。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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