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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寧坐直身子向前張望,在若干軍帳和兵丁之間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e┡ΩwwΔw1xiaoshuo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一張張面孔也看的越來越清晰。

她先看到了滿臉歡喜的虎子和寄雲,隨後就看到從中軍帳中衝出來,戛然站在虎子身後的那個穿了玄色戰袍的人。

見往日霸氣又狂傲的人,如今卻一副傻獃獃大喜過望的模樣,秦宜寧就禁不住笑了起來。

逄梟強迫自己站定,不要表現的太不穩重,可胸腔內激蕩的情緒讓他的心跳就像是在戰場上拼殺了一整天,不,或許讓他拼殺一天都沒有現在這般激動。

瞧見秦宜寧笑的花兒似的,逄梟心裡像是被誰撓了一把,自己也跟着笑出來。若不是周圍人太多,他要繃著主帥的架子,早就飛奔過去了。

如此強壓着滿心的雀躍和歡喜,逄梟故作沉穩的迎了上去。

周圍的虎賁軍雖然看不出他們主帥的異樣,可常常與逄梟接觸的虎子早就已經暗笑不已——

王爺,您走的好快啊!

王爺您拳頭握的那麼近是緊張還是想揍人啊?

趕騾車的小內侍眼瞧着一位身材高大、氣場迫人的男子迎面而來,一想這位八成就是姓逄的煞胚了,唬的差點當場尿了,手腳僵硬的將車停下,跳下車遠遠地跪在一邊,額頭貼着地抖若篩糠一般。

逄梟哪裡有閑工夫去看旁人?此時他滿心滿眼裡就只有秦宜寧一個。

“你來了。”

秦宜寧笑着點點頭,隨即下車,便要行大禮:“參見王爺。”

逄梟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不等她屈膝,就已將人托起拉到身邊,從懷裡取出那串拴着梅花絡子的紅豆手串為她重新戴上,大手仔細的將繩結打了個漂亮精緻的小蝴蝶結。

秦宜寧仰頭看着他那專註的模樣,眉眼中漸漸染上了溫暖的水汽。

將她素手放在黝黑粗糙的大掌中仔細欣賞,逄梟愛憐的摸摸她的頭,“走吧,咱們進去再說。”說罷拉着秦宜寧的手就走向軍營。

眼瞧着自家王爺大大方方的牽着那美嬌娘的手回來,小娘子嬌嬌弱弱,粉面桃腮的羞怯模樣,虎賁軍們都不約而同的給二人讓出一條路。

待走進了才現,這位布衣荊釵的美人,竟是和談時來的那位。

還有人記得當初他家王爺半敞中衣,叉腰狂放的說的那句“你早晚是老子的人!”

更有精虎衛記得當初王爺帶着他們進了京都城,去午門前“劫法場”的一幕。

王爺果然是純爺們,真漢子!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瞧現在這樣,美人根本已經從了王爺了!

“好!好!王爺威武!王爺威武!”周圍的起鬨聲像慢了半拍似的傳來,將士們拍手叫好的,大聲吆喝的,群情激昂。

逄梟也不阻止,還大大方方的與近處的幾個副將笑道:“這是你們王妃,回頭等大婚了你們再來給她請安。”

“是,王爺!”幾名副將都笑着行禮,“到時候一定隨一份多多的份子錢!”

逄梟爽朗的笑,拉着秦宜寧的手進了帳中。

帳篷外的起鬨聲更大了。

秦宜寧就聽見虎子在外面道,“走開走開,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別在這兒搗亂,王爺安排你們的事兒都做完了么”

秦宜寧真是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這些人還不知會怎麼揣測帳內的情景呢。

“才剛說的都什麼話,我哪裡說要就嫁給你了。”抽回被他握着的手,秦宜寧轉回身去,不肯看他,“我去將門帘掀開。”

“等等,”逄梟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心疼的從背後將她擁住,嘴唇落在她的耳垂、脖頸和側臉上。

“你不嫁給我還嫁給誰?反正我不管,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了。你是你們皇帝派人送來的,就是燕朝人也不會說個不字的。”

秦宜寧被逄梟禁錮在懷中,他的嘴唇有些乾燥起皮,摩擦在她細膩敏感的耳側和脖頸肌膚上,引起一片戰粟,身子抖了抖,秦宜寧扭着身子道:“別扎樣,外頭還有人呢。”

“這麼說,等沒人的時候就可以讓我為所欲為了?”逄梟一愣,隨即低低的笑出了聲,向著她已經紅透了耳廓吹了一口熱氣,引得她將臉都埋在他肩頭。

秦宜寧的臉徹底紅透了,“你這人,嘴巴越的壞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不說話,那就做點別的?你既說我的嘴巴壞了,那你替我檢查檢查,是不是真的壞了。”

逄梟握着她的肩膀,低下頭尋着她的唇瓣急切的壓了上去,狂躁的吸允翻攪,尋覓她唇中每一處敏感之處。

他們不是第一次親吻,這一次卻是逄梟最熱情的一次

秦宜寧就像是一片漂泊的樹葉,被滔天的巨浪浮上又翻下,她本能的伸出藕臂纏上他有力的脖頸。

柔軟的嬌軀緊貼着他緊繃之下堅硬如鐵的身軀,逄梟雙手在她背上摩挲,隨即托住她的臀將她抱了起來。

秦宜寧為了不掉下去,只能用腿夾着他的腰,可這樣的姿態太過於羞恥,她又羞又窘又懼,偏偏雙唇被霸佔着,就只能用粉拳捶着他的肩膀,用力推着他。

逄梟被她捶的身心愉悅,任由她打的手疼也不肯鬆口,直將她的粉唇蹂躪的微微紅腫,這才放開她,還意猶未盡的又啄了兩口。

秦宜寧面色嫣紅的喘着氣,垂眸不去看他,輕聲道:“你還不放開我?”

她的聲音比平日里還要婉轉嬌柔,美人在懷吐氣如蘭,又是如此嬌羞模樣,惹得逄梟心猿意馬,真恨不能立即將該辦的事辦了。

不過他到底不是那種胡來的人,他將秦宜寧視作珍寶,自然不會像時下大多數男子那般將女子看低,他對秦宜寧的尊重也讓他只能乎情止乎禮。

“好吧。再抱下去就要出事兒了。”逄梟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行軍床上,還不忘了無賴調笑一句,又親了下她的額頭,在她的身邊挨着坐了。

秦宜寧默默無語的往一邊又挪了一點,才道:“想不到你會用這種法子讓我脫身,你就不怕皇上記恨上你?”

“記恨又如何?我會怕他?”逄梟輕笑出聲,拉過她戴着手串的手把玩着,心疼的道,“這些日子苦了你,寄雲和冰糖都跟我說了。到底是我的錯,害你挨餓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