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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袍修士的臉色難看以極,同時又有些慶幸,他做事情一向小心,在身體表面加持了一層靈力護盾,將那藤條般的觸手擋住,否則自己此時的處境將更為堪憂。

可惡!

灰袍修士的臉上閃過一抹厲色!

伸出手來,在後腦一拍。

“嗖!”

從他嘴巴里,吐出有一個圓盤。

沒錯,那寶物看上去,與盤子相差彷彿。

“這是什麼寶物?”

宋皓滿臉錯愕,隨後就見此寶滴溜溜的旋轉起來了。

“嗚……”

令人牙酸的聲音傳入耳朵,從那圓盤中,釋放出一團黑霧,似緩實急,朝着眼前的蚯蚓籠罩了過去。

此妖獸實力不弱,但勇猛有餘,聰慧不足,並沒有躲,一下子就被籠罩住。

頓時,蟲鳴聲大做,凄厲的聲音不停傳入耳朵,蚯蚓原本強壯的身軀,就如同冬天的花朵一般迅速枯萎了下去。

“大膽,居然敢傷害我青丹門的靈獸!”

“可惡,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

遠處,憤怒的聲音傳入耳朵,但卻並沒有出現新的修仙者,宋皓與周靈對視一眼,伏低頭顱,更加小心的隱藏起自己的氣息。

緊接着,嗡鳴聲傳入耳里,那藍色的光幕,突然變得耀眼起來,隨後光幕中,出現了一片片的雪花。

宋皓親眼目睹這驚人的變化。

儘管距離尚遠,他卻感覺到了深寒的殺氣。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些雪花飄落,略一模糊,竟然化為了無數的劍氣,縱橫捭闔,朝着那灰衣修士呼嘯而去了。

“不!”

灰衣修士臉白如紙,頓時如大禍臨頭了一般……

宋皓也也心中駭然,他以前也見識過陣法禁制,但卻沒有一個,擁有眼前這樣驚人的威力。

不愧是名門大派的陣法,隨時可以化作絕殺。

像此時,那些劍氣不僅數量眾多,而且並非沒有規律的亂砍亂劈,而是隱隱形成了一個陣勢。

宋皓雖然不認得,但這劍陣的威力顯然非同小可,伴隨着慘叫聲傳入耳朵,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灰袍修士已是險象環生,但見血光迸濺,一條手臂已被斬落。

“活該,居然擅闖本門的葯園,還屠戳本門豢養的靈獸,死有餘辜。”

從光幕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隨後劍氣的來勢變得更加勁急,從四面八方,像着對手呼嘯而去。

那灰袍修士的臉上滿是絕望之色。

刺啦……

幾乎是一瞬間,那雨傘形狀地防禦法器就被撕破,打成了一團廢物,而那倒霉的傢伙更被萬劍穿心,扎了一個千瘡百孔。

片刻後,藍色的光幕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地上的血跡,這個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兩名修士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

一男一女。

修為都是築基,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男的長身玉立,女的明眸皓齒,不愧是名門大派的弟子。

敵人伏誅,然而他們的臉上,卻帶着深深的憂色。

原因無他,做為看守葯園的執事,有人擅長本門禁地,雖然已將敵人滅除,但不管如何,敵人已闖進來了,他們發現得晚了,這就是失職。

光這一點,就會受到門規的處置。

如果說,滅殺敵人可以將功補過,但靈獸的損失,又會更加增添他們的罪責。

一念至此,二人的臉上就滿是怒氣。

快步來到對方隕落的地點,那女子氣不過,狠狠的踢了屍體一腳:“這個可惡的傢伙,居然敢動手殺了本門的靈獸,真是百死莫贖。”

然而話音未落,異變突起。

地上那已經被劍氣打得千瘡百孔的屍體突然睜開了眼睛。

“師妹小心!”

“不好,詐死,這傢伙還活着。”

“啊!”

伴隨着慘呼,血花迸濺,那灰袍修士張口噴出一道黑氣,如匕首一般,將女子穿心而過。

事發突然,剩下的男弟子目瞪口呆,臉青唇白,手足無措,畢竟他也才剛剛築基,且經驗不足,面對危機缺少應變之策。

於是面對這驟然變故,竟然呆在這裡了。

如此行為,可以說是愚不可及。

接下來,又是異變驟起。

刺啦……

烏芒一閃,一道烏光從那灰袍修士的眉心飛射出來,一閃即逝,沒入身前那青丹門弟子的天靈蓋。

“啊!”

一聲凄之極的慘叫從那青丹門弟子口中發出,只見其渾身發抖,面色更是扭曲可怖,就彷彿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奪舍!”

隱藏在不遠處灌木叢中的宋皓與周靈面面相覷,兩人都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出這樣的結局。

怎麼辦?

二人對視了一眼。

隨後很快做出了抉擇。

兩人點了一下頭,不約而同的一起出手。

他們都沒有祭出寶物。

宋皓右手抬起,密密麻麻的冰針,浮現於空氣。

隨後令人牙酸的破空聲傳入耳朵,朝着前方的目標攢射。

周靈也是同樣的動作。

她施展法術比宋皓還要熟練一些。

縴手抬起,靈力匯聚,一道風刃顯現而出,長尺許,與尋常的風刃迥異。

“去!”

隨着少女一聲輕叱,那風刃後發先至,速度甚至比冰針還要更快一些,目標是對方的頭顱。

若被劈中了,對方百分之百會隕落。

那青丹門弟子抬起頭顱,眼神又是兇狠,又是驚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沒想到這裡還要其他的修仙者,而且會時機抓得這麼巧,在這最關鍵的時刻,出手。

可惡!

他憤怒以極,又十分憋屈,奪舍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需要時間,此時尚未完成奪舍,根本動彈不得。

於是只能眼睜睜看着。

心中的鬱悶不用說。

“噗噗噗!”

先是被風刃取下了頭顱,隨後又被冰針扎了一個千瘡百孔。

按理,這種情況下已絕無幸理,但前車之鑒不遠,宋皓不敢大意,於是又屈指微彈,發出一粒火彈,將對方的屍體化為了灰煙。

如此一來,對方再也不可能玩詐死的把戲。

兩人鬆了口氣。

至於他們為什麼出手,當然也是有原因地。

絕非為青丹門出頭,而是有自己的考量與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