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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雨替瓶兒把了脈,又從袖中拿出一瓶丹藥,給瓶兒,“這是雪蓮煉製的,每三天吃一顆,或許能將病情拖到產子之後。”

瓶兒現在的身體經不起大補之物,所以這個是經過稀釋的。雪蓮這種東西,她有很多,自然沒覺得有什麼。

可瓶兒知道雪蓮珍貴,沒想到蕭笙歌會這麼給她,本想不收,可為了肚裡的孩子,也不得不收下。

“不知蕭姑娘家在何處,來日也好登門致謝。”瓶兒知恩圖報,着實難得。

蕭笙歌想了想,才道:“到如意閣便可找到我。”

回到丞相府時,蕭笙歌吩咐伊蘭帶十個人隱藏在村子四周,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稟報。又讓伊香帶人去山上挖挖看,究竟有多少是金子。

做完這一切,就有人送來衣服。

“呵,老爺可真是捨得,都把價錢抬成天價了,還買下來。”璇兒打量着天價衣裙,冷笑一聲。

蕭笙歌沒看衣服,看着窗外重新修建過院子,此刻已入秋,涼風習習,莫名有些凄涼。

入夜。

按蕭笙歌的要求,一日三餐都是望仙樓的名菜。

璇兒突然想喝酒,蕭笙歌便讓管家拿了幾壇酒,這丫頭立即開懷暢飲。幻雪也被璇兒灌的不省人事,直接倒在桌上。

蕭笙歌便讓丫鬟扶幻雪回房,回頭便看到璇兒抱着一壇酒,小臉通紅,用力晃了晃腦袋。

“我們去房頂上吹吹風醒酒。”璇兒一嘴酒氣,抱了幾壇酒,沒等默雨回應就飛身上屋頂。

頭重腳輕的蕭笙歌腳下沒站穩,眼看就要跌下屋頂,蕭笙歌瞬間離開地面,扶住璇兒的腰肢站穩。

“嘿嘿嘿。”璇兒醉醺醺的傻笑,她的酒品極差,一喝醉就發瘋。

蕭笙歌扯了扯嘴角,看到一個玄色身影,挑了挑眉頭。

她一掌劈在璇兒後頸,璇兒暈倒在她的肩頭,手上幾壇酒蕭笙歌及時接過。

伊蘭將一身酒氣的璇兒帶回房中休息。

“王爺這算不算是私闖深閨?”蕭笙歌略帶玩味的看着雲宸。

雲宸淡淡一笑,頗為無賴:“無妨,小笙歌的閨房本王遲早也會進。”

蕭笙歌抽了抽嘴角,虧她以前還以為雲宸冷若冰霜,實則腹黑無恥。

雲宸伸手接過蕭笙歌手上的酒罈,打開一壇,仰頭就喝。

他隨意而又慵懶的坐在瓦片上,“來了不妨出來一見?”

一個青色身影飄然出現,如落葉一般輕輕落在瓦上。

“宸王好眼力。”祺影手上拿着桃花釀,玩世不恭的笑着。

蕭笙歌勾了勾唇角,有些好笑,兩個大男人同時夜探深閨?

夜色微涼,月色迷人,撒下一層薄光。那朦朧月光,竟有些清冷,四下異常安靜,時有枯葉凋零。

酒過三巡,蕭笙歌酒量驚人,毫無醉意,反倒祺影沉默不語竟喝了幾壇酒。

“光這麼喝實在沒意思,不如每人講幾個平日從不啟口的事,不說則喝酒,如何?”祺影藉著酒勁說了一句。

蕭笙歌淡淡看了一眼祺影,表示沒意見。

雲宸微點頭。

三人都是身份不同尋常,故事多了去,不過有些事不能說,也不會說。如今藉著酒勁,說出來倒也暢快了不少。

祺影說完自己的事,靈光一閃,桃花眼滿是笑意,“笙歌你就說說為什麼棄文從武?”

蕭笙歌嘴角抽了抽,她記得這好像是祺影第六次這麼問她了,然而她每次都是草草敷衍了事。

祺影那小眼神,似乎在訴說她不說不罷休。

連雲宸都投來目光。

蕭笙歌想了想,回了幾個字:“復殺母之仇。”

“……”祺影眨了眨桃花眼,依舊玩世不恭,“好,等你報完仇,我定送上大禮。”

他從來都不去調查蕭笙歌的身世,他覺得讓她親口說出來或許比暗自調查更好。

雲宸鳳眸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抿了一口烈酒,大掌覆蓋上蕭笙歌的素手。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蕭笙歌笑了笑,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鳳眼。

祺影看到這一幕,眼眸閃過一絲痛色,默默喝着酒。

“宸王殿下?”祺影道。

雲宸看着蕭笙歌,問道:“小笙歌想聽什麼?”

蕭笙歌微微一怔,她想聽什麼?

雲宸的事,她再清楚不過,過去未來,她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

想到什麼,蕭笙歌問道:“如果藍月攻打芙月,你會出征么?”

前世那次可怕的戰亂,硬生生將一個太平盛世變成人間地獄,蕭笙歌怎麼都忘不了。

冬日白雪皚皚,卻遮不住血流成河的血地,橫屍千里,冤魂飄蕩。

她雖未去過戰場,卻也知道雲宸在那次戰亂之中險些喪命,後來雖然救活了,不過卻武功全廢,餘生只能在輪椅上度日。

這也是為何雲睿最後能手刃雲宸的重要原因。

如今她不會讓悲催再次發生,她阻止不了戰亂,但憑藉前世的記憶想要救一個人易如反掌。

祺影聽到蕭笙歌如此大膽的話,不禁有些擔心雲宸會不會一怒之下對她動手。

雲宸臉色變了變,握着蕭笙歌的手緊了緊,抿着薄唇。

蕭笙歌嫣然一笑,見雲宸的神色便知道答案,芙月於雲宸有恩,又是長公主的故鄉,他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雲宸深深看了一眼笑靨如花的蕭笙歌,仰頭喝酒。其實他是想說,若真有那一天,他也會活着回來娶她。

第二日,蕭笙歌隨意梳了個馬尾,退去華衣美裙,白色束腰騎馬裝,少了華麗的裝飾,反倒多了英氣和幹練。

“小姐想要那種武器?”幻雪擦拭着一把匕首,問道。

今天是武鬥,說白了就是在獸場打獵,武器自帶。

這幾天來,蕭笙歌結仇頗多,若是有人想在這時候對她動手,也不無可能。

蕭笙歌看着桌上各式武器,隨手拿了個玉簫放在手中把玩,用內力吹動特製的曲子就可以控制任何生物,用在此時在合適不過。

那白玉長蕭通體雪白,掛着紫色流蘇,拿在手中襯的手更加白皙。

白玉長蕭裡面還藏着一根長長的銀針,銀針收放自如,針尖沾了劇毒,不用刺破皮膚就能毒死人。

據說,這玉蕭被伊蘭改造了一下,威力更加大。

……

進獸場三個時辰,獵到獵物最多者勝。

規則規定可以帶任何東西進去,連武器都沒有設限制,捕到的獵物也歸己所有。

於是蕭笙歌乾脆帶着璇兒進去了。

比起蕭笙歌的無所謂的帶了個玉簫,璇兒可以算是盡職盡責的帶了貼身佩劍,焚葉劍。

焚葉劍是十大名劍排行第四的古劍,劍鞘火紅,劍身鋒利度達到吹毛斷髮的程度。

獸場極大,裡面野獸繁多,小到白兔大到老虎等一系列食肉動物。

蕭笙歌素手把玩着玉簫,路上碰到不少動物,不過都是些食草動物便沒有下殺手。

“走了這麼久,居然一隻是肉動物都看不到,有些奇怪啊。”璇兒看着從旁邊跑過去的兔子,有些鬱悶。

前世她並沒有來獸場,所以不知道這裡面會發生什麼,不過定然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