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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宸上去之前,蕭笙歌立刻拉住雲宸,囑咐道:“不可武鬥。”

聞言,雲宸臉色未變,低下身,“小笙歌莫不是怕本王傷着?如果是這樣,本王定聽小笙歌的話。”

蕭笙歌嘴角抽了抽,下一秒,額頭便被冰涼的唇吻了一下,倏然呆了呆。

一旁的卓傾捂嘴偷笑,宸王好樣的,寵師父,吻師父,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耍流氓騙上chuang。

按照她精心教導的方法,想必離喝喜酒的日子不遠了。

……

雲宸星眸冰冷,一襲暗金玄衣不怒而威,俊美雍貴,身上散發著無形的壓迫感讓人望而卻步。

他黑眸幽深如深潭,看的董庄心驚膽戰。

董庄強顏歡笑,背脊卻暗暗發涼,惶然不安。抽到空白玉簽頓時嚇得將玉簽拋了出來,面色死灰。

雲宸嗜血如命,冷酷嗜殺,這是眾所皆知的。

如今主權掌握在雲宸手中,董庄說不害怕是假,恨不得立刻逃走才是真。他又是藍月的人,雲宸定是要將他殺之而後快。

“文斗,象棋。”四個字,惜字如金,言簡意明。

董庄呆愣,文斗?

蕭笙歌眉頭輕挑,慵懶的靠在沉香木椅上,素手撐着腦袋。

前世雲宸就將人打的半死不活,落了話柄,讓雲睿一而再再而三的對雲宸發起攻擊,又讓藍月帝對雲宸起了戒心。

“師父,那個青衣面具男像不像是祺影哥哥?”卓傾看到不遠處坐着一個身影,拉了拉蕭笙歌的衣袖。

蕭笙歌抬眼看了過去,勾了勾唇,“嗯。”

祺影曾說他會來,他出門都會戴上面具,所以十有七八是他。

“祺影哥哥莫不是為了師父來的?宸王有情敵了,這個情敵還是特彆強大的那種。”卓傾嘖嘖感嘆,眼中閃着星光。

蕭笙歌一愣,看着卓傾,“你說什麼?”

“師父究竟是喜歡宸王還是祺影?”卓傾突然認真起來,水靈靈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蕭笙歌。

場上一直留意着蕭笙歌的雲宸,因為離得遠,聽不清卓傾講什麼,但云宸會唇語,見卓傾這麼說,立刻目不轉睛的看着蕭笙歌,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心跳逐漸加快,有興奮卻也害怕,害怕答案會是他接受不了的。

祺影離得近,自然也就把目光放在蕭笙歌身上。

“……”蕭笙歌抽了抽嘴角,她徒弟太八卦,做師傅的也很無奈啊。

“你想知道?”蕭笙歌反問。

卓傾拚命點頭,眼睛閃閃發光。

“……呵。”蕭笙歌笑了一聲,“想知道就自己猜。”

三道熾熱的目光打在她身上,她不傻,真跟卓傾說了,就以這丫頭的小腦袋定會跳起來喊出來,到時候豈不是將其中一個人得罪慘了?

“……”

“……”

“……”

三人皆無語,要是能猜透,又何必問她?

“師父就沒你這麼欺負徒弟的。”卓傾感覺自己挖了個大坑,本想引導師傅入內,結果自己摔得粉身碎骨。

“我心情不好,別跟姐姐說話,懂?”蕭笙歌冷冷看了一眼卓傾。她方才就像是再一次經歷一遍前世之痛,那種被扼住脖子一般的窒息感,到現在還刻骨銘心。

卓傾弱弱的點了一下頭,師父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自稱姐姐,她知道師父已經沒耐心跟她瞎扯。

蕭笙歌見卓傾像是個無精打採的小白兔,只好又說了一句:“今天好像是花燈節,晚上帶你去玩如何?”

卓傾一聽,頓時笑開花,“就等師父說這句話。”

蕭笙歌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作死的說帶她去玩。

卓傾現在十三歲,她在這個年紀似乎在不斷磨鍊自己,弄的身上青青紫紫,受傷流血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或許她是羨慕她的吧,所以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卓傾的天真爛漫,畢竟卓傾的童年是快樂自由的不是?

卓傾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為了師父未來的幸福,她也算是費盡心思,殫精竭慮,希望宸王殿下把握好機會,不要枉費她一番布置。

卓傾看了一眼與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開懷暢談的鐘離陌幽,一臉無奈。

人家不近女色的宸王都懂得各種浪漫,哄女人開心,可她那個王兄呢?

自己的妻子與男人聊的如此親密,居然還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實在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比試過半,蕭笙歌想到什麼,起身離開。

雲宸本想跟着去的,結果被蕭笙歌拒絕了,一副受傷的模樣,周身低氣壓更甚。

卓傾受不了,默默離雲宸遠了點。

……

離了人群,頓時清靜不少,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憬王來都來了,不妨出來?”蕭笙歌停下腳步,聲音清冷。

暗處趙憬身軀一震,緩緩出來。

趙憬雙手抱拳,彬彬有禮,“二小姐的洞察力,本王佩服至極。”

“呵。”蕭笙歌冷冷一笑。

“先前是本王考慮不周,冒犯了二小姐,還望二小姐給本王一個請罪的機會。”趙憬對蕭笙歌冷淡的態度仿若未聞,自顧自的說道。

“哦?”蕭笙歌猜出幾分,故意裝作很感興趣,“憬王想要如何?”

趙憬見蕭笙歌上鉤,心下驚喜不已,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玉盒,“這是七彩琉璃珠釵,這上面的琉璃能發出七種不同的光芒,世上僅此一條,與配二小姐最是相配。”

趙憬打開盒子,將裡面的髮釵展示給蕭笙歌看。

琉璃在陽光之下發出一種又一種的光彩,很漂亮,但不知為何竟刺痛蕭笙歌的眼睛。

這是前世她們的定情信物,之後被凌陽露摔的七零八碎再也拼不起來。

當初她覺得這是世上最為珍貴的禮物,如今看來,這上面滿是趙憬噁心的野心與心機。

蕭笙歌別過眼,看向趙憬,”憬王這是何意?難道穎夕在憬王眼中就是如此貪財之人?憬王既然無心道歉,又何必拿這樣的東西侮辱穎夕?“

蕭笙歌說話如倒豆子一般,等趙憬反應過來,蕭笙歌已經說完。

“本王並非此意……”趙憬心下一驚,連忙解釋,蕭笙歌不給趙憬解釋的機會打斷趙憬的話。

“憬王,丞相府還不缺首飾,穎夕若是接下憬王的東西,那些名門望族,世家千金會如何看穎夕?憬王可是想要穎夕背上偷情這等罵名?憬王將丞相府置於何地?”

蕭笙歌越說越嚴重,美目濕潤,好不楚楚可憐。

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的趙憬,愣愣的看着蕭笙歌,拿着玉盒的手異常尷尬。

“憬王,爹爹想要將穎夕許配給宸王殿下,宸王殿下何等殘暴,穎夕豈敢再收憬王您的東西?若是被宸王知道……穎夕可還有活路?”蕭笙歌見趙憬愣住,自己也發泄夠了,知道不能太過火,立刻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