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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雲宸的異樣,蕭笙歌眉頭微微一挑,抿了抿唇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認識這麼久,你倒是頭一次失神。”

還是看女人失神。蕭笙歌在心補充了一句。

雲宸收回眸光看向懷裡美人,嘴角不經意間勾了勾,攬着她的手臂又緊了不少,“吃醋了?”

“哪敢。”蕭笙歌看着雲宸變臉翻書還快,嫌棄的偏過腦袋,善變的男人。

無端被嫌棄,雲宸愣了一下,權當她吃醋鬧脾氣。

“笙歌身體不適,無法試。”雲宸冷聲回應。

陸歡儀還有些心有餘辜,也發覺他的意思,處於忌憚便沒再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雲宸將蕭笙歌帶出去。

這才注意到雲宸掛在腰間的玉佩刻着一個金燙的“宸”字,眸子不可思議一般的看向背對自己的蕭笙歌。

宸王這才剛訂婚,與蕭笙歌這般親密無間,其意思不言而喻,眾人皆知曉心照不宣卻都沉默不語。

一邊是位高權重的宸王,一邊又是勢力龐大的凝雨閣,得罪哪一個都沒有好下場。

出了無涯閣,雲宸才解釋道:“方才那女子有些眼熟。”

“眼熟?陸歡儀從小到大基本待在萬落山,難不成你還到過倉海派做過客?”蕭笙歌拍開他的手,從雲宸懷裡出來。

驀然發覺雲宸對自己似乎愈加不一樣,從前一眼便忘記視如路人,如今事事皆在意,那種可怕的佔有\/欲絲毫不輸男子。

聽蕭笙歌如此說倒是頗有道理,被推開倒也不惱,極為熟稔又靠了去,手臂輕車熟路環住她的腰肢。

見鐵臂又纏了來,太陽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再次伸手移開。

雖是出了無涯閣,但這一路還有不少侍衛和車夫在附近,這般摟摟抱抱,怎麼看都有些不妥。誰知雲宸樂此不疲,重複幾次之後蕭笙歌才擠出幾個字,“不知羞恥。”

說完不等雲宸再此圍來,提起一躍,不過一步便已出了數十米,穩穩噹噹的站在馬車之,半分眼神不給雲宸便鑽了進去。

江見雲宸要往蕭笙歌那輛馬車那走去,作死出聲提醒,“主子馬車在另一邊。”

話才剛落,便見自家主子絕世俊臉倏地冷下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麼。

伊蘭輕笑一聲,快走幾步了馬車,坐在馬車前頭,便聽蕭笙歌下了命令,只得讓車夫驅車離開。

雲宸臉色愈加冰冷,周身氣息冷峻下來,讓人噤若寒蟬,不由得退避三舍。

“自行領罰。”雲宸冷不丁的丟下幾個字,便足尖一點提氣躍出數十米,也不過只在空借力一次,不偏不倚的落在正在快速行駛的馬車卻不着急進去。

實則是進不去,誰知這馬車竟是安了木門,木門從里鎖,他想進都進不去。

雲宸伸手敲了敲馬車的木門,薄唇輕啟喚了一聲,“小笙歌。”

蕭笙歌一手撐在軟枕,支着太陽穴,一手拿着茶杯,對外面的傳進來的聲音充耳不聞。

某王爺喚了數聲也不見美人回應,想起話本的劇情,又覺得有些羞恥,若是無人便罷了,旁邊這兩個讓

人着實礙眼。幾番思索後才低聲道:“小笙歌,本王……我錯了。”

蕭笙歌剛喝了口茶水,聽到雲宸居然低頭認錯,一臉驚悚猛的將茶水噴了出來。

雲宸聽到聲響眉頭一皺不禁腹誹,怎的與話本說的不一樣?還未反應過來,木門一開,伸出一隻雪白細嫩的玉手將他拉了進去。

“敢笑試試。”蕭笙歌看了一眼扭頭偷笑的伊蘭,順手將門關。

伊蘭一轉眼的瞬間見雲宸方才所站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捂嘴輕咳了幾聲,掩飾住壓抑不住的笑容。

雲宸俊臉染幾分笑意,蕭笙歌一關門便伸手將她撈到自己懷裡,不偏不倚坐在自己腿,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蕭笙歌眉頭微微一挑並未出聲便這麼由着他,許久之後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嘴角不禁揚幾分。

沒了丞相又加芙月帝有心而為,這幾日朝事物便大多壓在他一人身,忙的不可開交已經是家常便飯。

手觸及一個寒物,拿起低眸看去,眸閃過一絲詫異,還是頭一次見到將極寒之物戴在身的。

光是拿着便覺寒意由手蔓延至全身,何況常年佩戴在身?

越想越覺不對勁,看向環在自己腰的手想要診脈,剛伸出手另一個手的寒玉便被奪去,男子帶着些許疲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這東西極寒,少碰。”氣息打在她的脖頸處,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斜眸看了一眼雲宸,見他並未睜開眼,想來是真的累到。

蕭笙歌沒告訴他自己本是修霜影訣又有內力護體,這點寒氣對自己毫無傷害。

為了將那把名劍用的爐火純青人劍合一,穆清找遍天下也僅僅尋來霜影訣的殘卷,不過由於蕭笙歌體質特殊,便是殘卷也足夠。

“既是極寒何帶於身?”這番話蕭笙歌並未問出口,只是應了一聲。

從無涯閣至凝雨閣距離不遠也不近,卻要半個時辰的時間,期間始終無言,蕭笙歌一動不動這麼給雲宸當靠枕靠了半個時辰。

伊蘭提醒已經到了的時候,雲宸便醒過來,蕭笙歌揉了揉酸麻的肩膀。

“麻了?”雲宸俊臉染着笑意,伸手輕柔的替她按着,見她有所緩和便將她橫抱而起下了馬車。

伊蘭倒是司空見慣,可凝雨閣的侍衛不一樣了,驚愕萬分又不敢露出來,時不時偷瞄幾眼。

這麼短短的幾段路,雲宸抱着蕭笙歌回來的事情已然傳遍整個凝雨閣,待當事人知道已然是第二天。

借天色漸晚的借口,雲宸乾脆將奏摺全部帶到凝雨閣閣來處理,實則抱着些許私心。

蕭笙歌向外看了一天敞亮的天空,故作配合的點頭,坐在一旁,曲肘撐在桌子看着面前的男子沉着冷靜的處理事物,百無聊賴的把玩着一根毛筆。

餘光瞥見書架的某一處,把玩毛筆的手一頓,毛筆便從手掉落下來,滾到桌子,由於沒有阻礙這麼滾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