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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只顧看戲的趙煜難得出聲表示贊同,趙逸軒見兄弟都發聲了,自然也不能落下,關係得打好,日後說不定還需要她幫忙。

幾位頗有威信的主子都發聲站在蕭笙歌一邊,即便其中不乏是有交情,但也成功堵上了不少想藉機生事之人的嘴。

劉家主剛升起的一絲希望又被一盆冷水澆的一點不剩。

蕭笙歌勾唇一笑,看着她的愈加動人的盛世美顏,雲宸心中激起一片漣漪,餘光掃到不少男子盯着自家媳婦,臉色驟然一冷。

趙逸軒摸了摸鼻子,看出雲宸不悅,媳婦太完美會遭人眼紅惦記,早有先見之明的他就沒打算娶這樣的媳婦。不過作為親兄弟,自然要出手援助。

“前後結局都一樣,無非是想讓劉家主心服口服,諸位又有何好爭辯。”趙逸軒一語成讖,還在爭辯當中的大臣一時間竟想不到該如何回應。

芙月帝將劉家主剝去華衣玉冠,押進牢房隔絕劉家主與外界的一切交流,劉家主狼狽不堪的被押走,目光如炬的盯着凌縣令。

凌縣令被看的只覺背脊發涼,那種被死神盯上的窒息感直到劉家主走遠之後也不曾消失,心中慌意逐漸佔據僅存的理智。

芙月帝又將目光放在王善銘身上,他也算是一代忠臣,只可惜被利益二字蒙蔽了雙眼,如今變為這般模樣,也算是遭到報應。

芙月帝大手一揮,便抹去了王善銘的前功後績,御史之名除去,將其徹底貶為普通百姓,永世逐出京城。

面上似是放過王善銘而從輕發落,實則對他這般貪戀權勢的人來說這又是另一種折磨。

蕭笙歌看向跪了許久的盼兒,伸手扶起她,許是因為跪的太久導致腿失去知覺,盼兒踉蹌了一下才險險站穩。

“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便可一切職務,按照普通犯錯自行領罰。”蕭笙歌面色柔和幾分,少了些許方才鋒芒畢露的囂張與尖銳。

“這宮中的事我還並不了解,正需人手,見你為人倒是老實,不若來我這?”

盼兒呆愣了一瞬,隨即感激涕零的又要跪下,不過最後被蕭笙歌即時制止。

面前女子先是救了她,後又將她帶出御膳房這人間地獄,說不感動是假。

司膳有些不可置信,過來時便聽說皇上封凌二小姐為一品女官,想來正是需要人手之時,她還想要推舉幾位,在二小姐面前打好關係,沒想到她竟一眼看上了五年熬不出頭的盼兒。

後宮宮女也不缺乏有才能者,歷代女官哪位不是優先挑選機靈的?而這盼兒說好聽些是老實憨厚與世無爭,說的直白些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蕭笙歌看向司膳,“犯錯事該如何懲罰?”

“回大人,理應關入禁閉室禁食三日,抄寫宮規三遍。”司膳壓下心中狐疑,循規蹈矩的回道。

蕭笙歌第一次被人喚作大人,倒是有些不習慣。

前世盼兒告訴蕭笙歌,盼兒家中無男,她未進宮前便是如男人一般做粗活,所以底子不錯,餓上幾日想來也沒有大礙,可這抄寫宮規……

且不說宮規多如山,關鍵是盼兒不識字,這宮規需要抄到猴年馬月?

盼兒面色也有些難看,等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抄完,怕是一個月都不用出禁閉室,小命都交代在那裡。

“禁閉可以,這抄宮規便罷了。”蕭笙歌見盼兒一臉苦惱,不由得一笑。

司膳皺了皺眉頭,宮規便是宮規,豈能因為主僕情分便可隨意更改?

她正準備出聲,便聽蕭笙歌開口道,“改去冷宮中待上一月。”

聞言,司膳這才滿意,進冷宮可不是什麼好事,這種懲罰只重不輕,不僅僅是體力上的懲罰,更是考驗心理素質。

那冷宮之中的女人個個都不太正常,要麼疑神疑鬼瘋言瘋語,時而清醒時而混沌,要麼半夜不睡覺在冷宮裡遊盪,時不時哭泣幾聲,活像一隻鬼。

盼兒進宮五年怎會不知冷宮之事?她不似普通女子那般弱懦膽小又不信奉鬼神,只要不是抄書,她都可以接受。

宋琪瑤指尖輕敲青花瓷茶杯,看着蕭笙歌日益美艷的精緻小臉,不知為何有些發慌。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長了一張連女人都為之動容的臉,而這張臉偏生有四分像他,蕭笙歌微微一笑的神色幾乎與他相差無幾。

也不知梁語情是如何隱瞞如此之久,十幾年都未有人發覺此凌府二小姐並非彼二小姐,幾乎是天衣無縫,不僅如此,就連凌縣令亦無疑問。

宋琪瑤掃過眾人,依舊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明明先他們一步來到芙月國,卻用染病之由故意不來芙月皇宮,怕是又去找穆清逍遙快活。

而遠在山上的某人猛然打了個噴嚏,手上酒壺險些沒拿穩。

穆清鄙夷嫌棄的看了一眼一頭白髮的美男子,“長得禍國殃民,實則一點用處都沒有。”

宋念白仰頭飲酒,英姿颯爽之勢頗為養眼,他心中苦笑,連媳婦孩子都找不到的人,還不就是廢物?

最為致命的是,那一夜之後他便什麼都不記得,忘了她的名字亦忘了她的傾城之顏,後來還是趁着穆清醉酒之後才問出她姓梁,可天下之大,梁姓者極多,他該如何尋起?

知道她已經去了一事也是從穆清口中得知,他纏着穆清數月,甚至不惜用生命威脅,穆清才肯告訴自己,她還為自己生了個女兒,其它的便閉口不言,不論他拿什麼做交換都不肯再多說一字。

“你……”穆清嗟嘆不已,果真美色誤人,這一誤便就是一生。

想想多年前他們一同闖蕩江湖時那般輕狂囂張,現在各奔東西,命運各不相同。

凌府早已亂成一鍋粥,下人聽到風聲各都走的走,逃的逃,偌大的凌府竟有些凄清。

“二小姐究竟想做什麼?”七夫人皺着眉頭,凌府沒了,她還有何活路?

蕭笙歌早已料到七夫人會如此,便刻意回府一趟。

她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姨娘不過是想逃離凌府,又何必在乎凌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