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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短鋤頭,李超仙親自動手,南宮青虎,玉驕龍合力。

本以為,很快就可以將墳墓挖開,可李超仙發現,這個棺木埋得特別深,差不多兩米多深。於是,古月雲,黑鷂和他們輪流挖,費了好大勁的,才見到已經腐爛的棺木。

打開棺蓋之前,李超仙對着棺木又雙手合十拜了拜,嘴裡嘀嘀咕咕的念了兩句,三個人才將棺蓋抬起。

棺蓋一開,自然不需說裡邊的恐怖情景,還有濃重的腐爛臭味。

裡邊遺骸,只剩下屍骨,已經還沒來得及完全爛掉的官府,官帽,鞋子,頭髮等等。

秦德水跳進棺木,開始檢查。一刻鐘之後,秦德水爬上來。

李超仙忙問:“是中毒死掉的嗎?”

秦德水搖搖頭,說道:“不像,骨頭的顏色正常,若是中毒,骨頭是會變黑色的,尤其是喉骨,沒有,不見黑色。而且,骨頭上不見斷裂破損的痕迹,他生前應該沒收到毆打之類的。”

“這樣啊。”

李超仙很失望,南宮青虎等人也有些失望。

“不過,大人,我找到了這樣的東西,你看。”

秦德水遞過來的是一根已經生鏽的長細的鐵釘,比鉛筆小上一號,成人中指的兩倍長短。

李超仙問:“這是什麼,用來加固棺材的鐵釘嗎?”

“不,這是我在死者的頭顱中發現的,大人,你問問,是不是還有點血腥味?”

李超仙聞了一下,點頭道:“好像是,頭顱里,我知道了,戴縣令是被人用這根鐵釘被人打進腦袋而死的,是不是?”秦德水嘆口氣,說道:“沒錯,是的,大人,我在戴縣令的頭蓋骨上發現了一個小洞,剛好吻合這枚鐵釘的大小,肯定是的。”

南宮青虎將鐵釘拿過去,說道:“這是一枚特製的長釘。”

玉驕龍問:“能查到這枚釘子的來路嗎?”

“難,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這枚長釘要是在我們鳳龍縣打制的,還好說,若是在別的地方做出來的,那就是大海撈針了。”

李超仙咬着牙道:“就是大海撈針,也得想辦法,他,死的太冤枉了。”

眾人將棺蓋重新蓋上,將土填好,又將墓碑擺正,將周邊的雜草清楚,臨走之時,眾人都拜了一下,才離開。

當夜,他們在路上的一間驛站歇息,李超仙拿着那支鐵釘,瞅了半夜,玉驕龍,陪着他過了半夜。第二天,李超仙他們返回了鳳龍縣,一回到鳳龍縣,李超仙就將慕容騫提審,

“這根釘子,就是殺害戴縣令的元兇,你見過這樣的東西嗎?”

這個問題,李超仙早有準備,慕容騫應該不是太清楚,誰知,他說道:“這枚釘子,我見過,你看,尾巴上的倒鉤,像蠍子的尾巴,很特別。”

“你見過?”

南宮青虎也在旁邊,他奇怪的問:“你什麼時候見過?”

“就在戴縣令死的前幾天。”

“在哪裡見的?”

“鳳龍縣老許頭家的鐵匠鋪子,我那次去打一副馬掌,看見了,我當時還問老許頭,你弄這麼長的釘子幹什麼,他當時說,是釘房梁用的,我也就沒仔細想,這,這是在戴縣令的腦顱骨內發現的?”

“是的,沒錯,就是這樣發現的,慕容騫,你說我害死了戴縣令,我現在不跟你廢話,老許頭,還活着吧。”

南宮青虎道:“活的好好的,從戴縣令以後,這些年,我們衙門的馬掌全部被他承包了,前些時候還送馬掌來呢。”

“來人,把他押下去!”

慕容騫被押下後,大堂上,李超仙,南宮青虎,玉驕龍三個交換了一下意見,隨即,李超仙自己帶隊,前往老許頭家的鐵匠鋪子。

老許頭的鐵匠鋪子在城西的河臨街,老許頭,年紀五十歲多一點,正在吃飯,忽看見縣太爺繃著臉來找他,慌得馬上相迎,問:“大人,您這是?”李超仙將那根生鏽的鐵釘扔在他的眼前。

“認識這件東西吧?”

老許頭撿起來一看,像是很陌生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沒,沒見過。”然而,李超仙從的眼神中,讀出了其中的內涵,他慌了一下,一閃而過。

不說,帶回去!

兩個時辰後,渾身上下被揍得看不出人樣的老許頭終於承認,這件東西是陳府的家丁頭目齊輪讓他打制的。

齊輪?

這是陳公旗的家丁頭子,不好抓。

第二天上午,齊輪帶着三個家丁去喝茶,就在茶樓上,南宮青虎,玉驕龍,古月雲一擁而上,將他綁的結結實實。

“你們,你們為什麼抓我,南宮青虎,撲街,憑什麼抓我!”

齊輪奮力掙扎,惹來的卻是南宮青虎一頓暴揍。然而,南宮青虎的打,只是開胃菜,齊輪怎麼都不承認這枚長釘是他讓老許頭打制的,最後,一番刑具上來,齊輪終於承認,是他讓齊輪打制的,李超仙又問是誰主使他乾的,那齊輪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李超仙就傻了。

他說的人,是肖勁麟,但是,肖勁麟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怎麼整?

書房內,李超仙,南宮青虎,玉驕龍他們三個在生悶氣。

“都查到肖勁麟這裡了,線索就斷了,可惜。”

玉驕龍道:“武狀元,可惜也沒有用,這事,我估摸着,肖勁麟沒那大膽子,應該是陳公旗在後邊搞得鬼。”

李超仙撓着腦門,說道:“這事情明擺着,陳公旗是後邊主謀,就是差那麼一點證據而已。武狀元,把慕容騫帶來,禮貌點。”

“好的,大人。”

不久,慕容騫被帶進書房,李超仙直開門見山,將事情的調查情況說了一下,最後道:“這件事,我懷疑是陳公旗乾的,你當時是戴縣令最親近的人,你就說吧,我和戴縣令,相比,陳公旗與戴縣令,誰的殺人動機強一點,說吧。”

慕容騫拿着鐵釘,神色複雜,想了好一陣才道:“你和戴縣令之間,是爭奪鳳龍縣縣太爺這個位置產生的矛盾,戴縣令與陳公旗之間的矛盾,是因為他去調查陳公旗販賣私鹽,私開礦井的事情。我現在想,還是陳公旗的殺人動機更強,林大人,也許我誤會你了。”

玉驕龍道:“不是誤會,是事實,鐵釘是肖勁麟讓齊輪找老許頭定製的,你覺得肖勁麟有這麼大膽子去殺戴縣令?”

慕容騫望着鐵釘不出聲。

南宮青虎道:“玉捕頭的另外一層意思是,肖勁麟和戴縣令之間有沒有冤讎?你好好想想。”

慕容騫又是一陣沉默,終於道:“林大人,我可能誤會你了,要殺要剮,隨便。”

李超仙淡笑一下,說道:“不怪你,你也是報仇心切,不礙事,南宮捕頭,給他鬆綁吧。”

慕容騫的繩子被解開,說道:“但是,這並不排除是你指使肖勁麟去干這件事的。”李超仙眉頭一皺,笑道:“那我放了你,你自己去查,你也是捕頭。”

南宮青虎大笑道:“笑話,天大的笑話!肖勁麟怎麼可能聽從林恆天的話,林恆天在陳家連只小狗都不如。”

慕容騫頓時愕然不已。南宮青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正要解釋,李超仙樂道:“沒錯,我在陳紅旗的眼裡真不如一條狗,慕容騫啊,慕容捕頭,希望你說話的時候,謹慎點,不要隨便說,也不要隨便砍人,那,事情,我目前只能查到這裡,你有什麼想說的。”

“大人,你能放了我嗎?”

“我現在不是已經放了你嗎?”

“我的刀呢,還給我。”

“好,南宮捕頭,去把他的刀還給他。”

不一會,慕容騫拿了刀,對着李超仙行了一個禮,說道:‘謝謝林大人的不殺之恩。

李超仙問:“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大人說的有理,我自己去查!”

“有落腳處嗎?”

“暫時沒有,我可以住客棧。”

“算了,我們這裡有的是房間,你不先住着衙門吧,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互相溝通一下。”

慕容騫考慮了一陣,很牽強的點點頭。

“南宮,你去安排個房間。”

南宮青虎還沒出去,畢勝跑進來,說道:“大人,不好了,齊輪”

李超仙神色驟變,驚問:“齊輪怎麼了?齊輪怎麼了?”

“死,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被人殺掉了,脖子上抹了一刀,看守他的弟兄,死了兩個,被打昏一個。”

“他娘的,怎麼回事這是,看看去,趕緊的!”

李超仙等人趕到大牢,發現,大牢邊,倒着兩個獄卒,還有一個剛醒來,問他怎麼回事,他自己也說不上,就說一個穿着獄卒服裝的人進來,生面孔,還沒問明白,就出手了。

穿着獄卒服裝的人?生面孔?

李超仙努力想的時候,南宮青虎從牢裡邊出來,搖搖頭,意思是,齊輪沒救了。

李超仙一拳砸在牢房的牆壁上,氣得想吐血。

“他娘的,最後的線索又斷了!”

南宮青虎道:“大人,會不會是陳公旗?”

李超仙沒回答,問慕容騫:“慕容捕頭,你怎麼看?”

“很蹊蹺。”

“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衙門,我不住了,我還是住客棧吧,告辭!”

玉驕龍問:“他想幹什麼?”

南宮青虎道:“不知道,他的樣子像是去追債,想殺人,他不會想去殺陳公旗吧?”

李超仙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難說,去,派吳聰明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