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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仙讓老闆換了一壺茶,一邊喝,一邊想着對策,一壺茶下肚後,李超仙還是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這確實有難度。

南宮青虎開了一句玩笑:‘大人,弄不好,我們得上山當山賊了。’

李超仙則笑道:“山賊,你別告訴我縣城裡有山賊進來吧。”

南宮青虎道:“縣城內,沒問題,但是,縣城北邊六七十里地,有座山,叫大妖山,山上有一夥土匪,匪首叫尉遲達,他的手下有幾百號人,官兵捉拿了幾次都空手而歸....”

“別說了,好像有了!”

“大人詳說。”

“我們找幾人個,扮着土匪,將陳公子綁了,我們再去救他出來,這樣,一打一救,我們就還了陳家一個人情!你說是不是。至於我為什麼打人的事情,那還不好說,我被人打蒙了,失憶了,不好意思,六親不認了。”

南宮青虎的眼睛頓時瞪得像牛一樣。

“你看着我幹嘛?”

“大人,你這是違法的,你這是搞事情,按照大唐律法,這是很嚴重的行為,是要掉腦袋的。”

“知道知道,唧唧歪歪幹什麼,幹什麼?迂腐之極,特殊時期特殊對待,我們不這樣干,這件事就無解,無解,我們就玩完,玩完了還玩個屁啊!再說,這也不能怨我們,那是陳家逼人太甚,少磨嘰了,你就說,這事整的還是整不得?”

“大人,細想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說,這是一條妙計!就是風險太--太大。”

“妙計就行,咱哥兩要想在鳳龍縣呆下去,就必須出狠招,出了事,我擔著,還有,陳家有錢嗎?”

“當然有錢,鳳龍縣最有錢的就是他們家!”

“那陳公子的老爸,平時舍不捨得花錢?你了解多少?”

“陳公旗那老混蛋,其他我不敢說,鐵公雞一隻,吝嗇的要死!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兩半用,大人,這跟綁人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當然!好,很好,他家有錢就好,只怕他們家沒錢,綁匪自然是要贖金的,沒贖金,怎麼叫綁匪?你看,我們的衙門也太他娘的破舊了,到處都是霉味,得修修,另外,也可以救濟一下窮人,有銀子啥都好說,是吧?”

“大人,你真的想這麼干?”

“什麼叫真的這麼干,就是這麼干!當然,這件事,你看我這身材,打家劫舍不是我的專利,那是幹不了滴,倒是你....嘿嘿嘿....”

“大人,你的意思是,讓我....”

“對,你親自搞定這件事,找幾個信得着的兄弟,千萬千萬不能露出半點風聲,否則,咱們就得五馬分屍了,你不是痛恨陳家嘛,如果銀子到手,分你二成,怎麼樣,划算不?”

“陳家,陳家會上當嗎?”

“嘿嘿嘿,他不上當也得上當,上當也得上當,你就看你這個俠客敢不敢了。”

南宮青虎這下不一碗一碗的倒酒,提起酒罈子咕咚咕咚的猛喝,李超仙驚異的看着一整罈子酒被他喝個底朝天。

他翹起大拇指:“海量,虎哥!”

啪嗒,酒罈子重重的砸在木板上,碎了一地。

“大人,什麼時候動手?”

“擇日不如撞日,趁着陳家還在琢磨怎麼整我們的時候下手,我看,就今夜吧!”

入夜,月黑風高,鳳龍縣城東北角,陳家大院,佔地十幾畝畝,傭人無數,家丁數十,可是,陳家的戒備倒不是很緊,甚至有些鬆散,別說是鳳龍縣的百姓,就算是城外的土匪也不敢輕易打陳家的主意。

午夜時分,四名蒙臉大漢,拿着麻袋,翻過陳家高牆,輕車熟路地來到陳公子所在的屋子的木門邊,用長刀撬開門栓,溜進去,將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陳公子塞進麻袋,揚長而去,直到一個時辰後,巡夜的家丁才發現被綁着的丫鬟,傭人,於是,陳家地震了,亂成一鍋粥。

凌晨五點,陳家老爺陳公旗的客廳里飛來一把匕首,插在門樑上,上面寫道:“若想貴公子活命,兩天之內,速拿二十萬兩銀子前來黑風谷贖人,要銀票,一千兩一張,只能派一個前來,落款,無名盜賊。”

早上七點上下,李超仙的房門被師爺敲得梆梆響。

他打着呵欠,腦袋上纏着一塊白布,眼屎巴扎出來,問:“什麼事啊,你想將我的房門拆了嗎?”

師爺喘吁吁的說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出什麼大事了?”

“陳公子被綁票了!陳家老爺就在縣堂上候着,臉色賊難看,大人,你小心了。”

李超仙故作驚訝,道:“什麼,陳公子被綁架了,被誰綁架的?誰這麼大膽,敢在本縣搞事情?”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陳老爺就在外邊,正等着你呢,大人,你可得小心,可得小心,你打算怎麼說?”

李超仙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痛苦的’說道:“我頭痛,疼的要死,很多東西都忘記了,現在好像有點印象,我和陳兄那都是朋友,朋友啊,我怎麼會打他呢,真是的,我怎麼會打他呢,師爺,等下,你幫我說說好話。”

“大人,你現在才想起來啊!不用你吩咐,我已經替你說了很多很多好話了,口水都說幹了,不說這事了,先應付眼前的,走吧,走吧,陳老爺正等着,這尊菩薩,得罪不起的,根本得罪不起的。”

“好好好,走走走。”

縣堂上,一個六旬老者,正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

李超仙看此人,面容肥大,大鼻,大嘴,大耳,身材粗壯,留着望月胡,一雙帶着目空一切的眼睛如豺狼一般,狂傲跋扈之氣溢於言表。

這個人就是陳公旗?

但是李超仙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失憶了嘛,戲碼得演得足一點,他問師爺:“這位就是陳老爺?”

陳公旗本來就氣得不行,見李超仙這麼問,更加氣得不打一處,指着李超仙的鼻尖就罵:“林恆天,你吃豹子膽了,打了陳赤浩不說,見了我你還裝瘋賣傻?”

李超仙忽然大叫一聲:“痛殺我也!”

他說完,捂着腦袋,兩眼一番,居然暈過去了,這一下,急的師爺趕緊掐人中,叫人去請郎中。

那陳公旗罵了一半,忽見這個縣令暈過去,也弄得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過了小半個時辰,就在郎中快到衙門口的時候,李超仙居然又醒來了,不停地摸着腦袋,嘴裡吹着涼氣,說,疼疼疼。

郎中過來,一把脈,說,縣太爺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引起了舊疾複發,才會這樣的。

李超仙之所以暈倒,純粹是演戲,而郎中的胡說八道,差點讓他憋不住笑出來。

陳公旗見郎中這麼說,只能將火氣死死的蓋住,說道:“事情,師爺都跟你說了吧。犬子被不明綁匪綁票了,你作為鳳龍縣的父母官,趕緊拿個主意。”他說完,他將綁匪留下的那張紙條給李超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