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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玉車的上空青色電弧一閃。韓立詭異的浮現而出,二話不說的袖跑一抖,數十口金色小劍魚游而出,化為道道金芒,雨點般的激射而下,將整隻玉車罩在了其下。

“破”中年道面色大變,隨即士一聲大喝,沖頭頂的八卦鏡手指一點,催動了此寶。

頓時一股黑白兩色光柱從鏡面中噴出,一晃之下化一蓬細絲,直接向眾金芒纏去。

結果兩者方在青光外撞擊到一起,“噗噗”之聲就接連不斷!

小劍金光閃動間,就如催枯槁般的將所有光絲一斬而斷。

道士見此大吃了一驚,尚未反應過來時,飛劍又瞬間擊在了青色光團上。

同樣的一幕出現了,這些青光只是略一抵擋這些金芒,就紛紛被洞穿而過,眾金芒直接射向裡面的二人。

這一下,龍姓老者和道士全都魂飛天外了。

二人同時的遁光一起,一下捨棄了腳下的玉舟,化為青白兩色的驚虹分頭激射遁走。眨眼間就到了十餘丈外,堪堪避過金色小劍的斬殺。

中年道士更是在身形射出的同時,一拍腰間的某隻靈獸袋,裡面清鳴聲傳出,一隻通體雪白的尺許大靈禽一個盤旋的飛出袋口。

此鳥雙目碧綠,赤紅尖嘴,一對烏爪。

道士見此鳥現形而出,心中才為之一寬,再往袖跑中一摸,手中多出一隻赤紅令牌,上面紅光閃閃,隱有密密麻麻的符文湧現。

但尚未等他催動此牌時,頭頂處就先空間波動一起,韓立隨着青弧閃動,一下浮現而出。

他望着下方的道士鼻中一哼,同時雙目藍芒大放。

驊姓道士方大驚的想催動手中寶物,但忽覺神識中被尖錐般異物狠狠一紮,頭顱瞬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頓時口中一聲慘叫,耳鼻中血絲隱現,手中的令牌更是一顫之下,差點掉落而下。

韓立卻趁機一手五指連彈,五根紅絲一閃即逝的射出,另一隻手中卻綠光一閃,一柄綠色木尺浮現而出,衝著那隻雪白靈鳥輕輕一揮。

赤紅火光下,幾根紅絲一下洞穿了中年道士無法移動的法軀,再一繞。竟化為五根粗大火索將道士捆縛的結結實實!

此時道士忍着腦中的劇痛,才暫時清醒了過來,見到自身的處境,面色一下蒼白無血了。身體無法動彈分毫下,他慌忙用神念一催自己的靈鳥,想讓其來救護自己,但卻毫無反應。

驊姓道士大急,目光急忙斜着一瞥,才發現一旁的靈鳥上空,不知何時浮現出一朵銀色光蓮。

從蓮上散發出七色佛光,正將靈鳥罩在其下,讓它在半空中僵硬的不動,一副也被束縛住的樣子。

道士驚怒交加,還未想出下一步要如何做困時,頭頂處就先輕風一起,隨即一道金光從風中閃電般斬出。

此道士大叫一聲,頭顱就被金光一掃後,骨碌碌的滾落而下。

韓立身形隨風現出,二話不說的兩手齊楊,雷鳴聲大起,大片金弧交織彈射而出。一下化為金網將無頭屍體籠罩在了其中,網上金光閃閃,聲勢驚異常。

隨即韓立口中又念念有詞,圍繞殘屍上的火索突然火光大放,一股股赤焰噴冒出,瞬間將屍體化為了飛灰。

但幾乎同一時間,一團白光包裹着道士元嬰,手中揮舞一柄白色如意,從火焰中激射遁出,想要奪路而逃。

結果一頭撞到了金網之上。

雷鳴聲陣陣後,電網將元嬰一彈而回,隨後金光大放,電弧彈射,金網徹底爆裂了開來。

元嬰頓時在刺目的電光中煙消雲散。

韓立輕吐了一口氣,這才回首朝另一邊冷冷望去。

那名隆姓老者,此刻已到了四十餘丈之外,才剛剛從腰間掏出兩面青鈸,正在猶豫是否上去夾攻韓立時,那道士竟然已經隕落而亡。

老者的心不由得直往下沉,通體發寒!

韓立目光掃過來時,老者忽然單手一揮,青光一閃,竟用圓鈸鋒利的邊緣將自己手臂一斬而下。

而此手臂”砰”的一聲,自行爆裂開來,血霧一下將老者籠罩其中,隨即凄厲的尖嘯聲大起!

血霧竟然包裹着隆姓老者,一下化為一道淡淡血影,激射而出,只是幾個閃動間。血影就遁到了百餘丈外,遁速之快,讓韓立也大吃了一驚。

韓立雙目一眯,臉上略一猶豫,血影就消失在了漫天的光霞中,再無任何蹤跡可尋了。

韓立摸了摸下巴,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可惜之色來。

看來這位還真有些神通,竟懂的血影遁有些近似的詭異遁術。但如此一來,他倒不願費太大力氣再去窮追不捨了。還是去天星城要緊。

心中如此想到,他扭首看了一眼仍被八靈尺禁錮中的那隻靈鳥,手指一彈,一道金色劍光射出,圍着此鳥一繞,就將它劈成了兩片,斬殺掉了。

這等從小被人滴血培育的靈禽,根本不可能被他人再馴化了,韓立自然不會再留下此鳥的。

隨後他就化為一道青虹,直奔天星城而去了。

這一次,在他全力飛遁之下,一盞茶的工夫後,遁光就洞穿了風火天絕陣的禁制,進入了巨島之上。

韓立身形微微一頓。稍停留一下後,遠遠看了一眼天星城。

只見此城高大無比的巨牆,此刻被一層淡藍色的凝厚光幕覆蓋著,

而在光幕高空中,卻是大片的青紅色霞光不停撞擊着光幕,交織之間,驚天動地的悶雷聲連綿不絕。

韓立神色一動,不再遲疑的直奔天星城激射而去。

只是幾個閃動後,青虹就到了一座城門之前,但被那藍色光幕阻擋了下來。

而光幕後的星宮修士,自然也在此時發現了韓立的存在。一陣刺耳的尖哨聲後,城門上現出了十幾名高矮不一的星宮修士,全都用驚異不定的目光打量着韓立。

畢竟說韓立是逆星盟攻打禁制的修士吧,但怎麼只是一人前來。說是其他來歷之人,但自從被逆星盟圍困之後,怎可能還有人來到天星城外。

韓立身居靈目神通,雖然相隔極遠,但仍將城門上修士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不說話,手掌一翻,當年那塊星宮的客卿令牌出現在了手中,手一楊,令牌徐徐的向光幕飛去,到光幕前時則一頓,自行懸浮在了那裡。

城門上修士一陣騷動,有幾名修為較高的修士,更是不停的打量着令牌,突然其中一人臉色大變,猛然回身和其他幾人說了些什麼。頓時幾人面行均現出吃驚之色,其中一人,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桿陣旗出來,衝著城門外的藍色光幕揮動幾下。

光幕一晃,令牌“嗖”的一聲,化為一道黃光沒入光幕中,然後閃了幾下,就從另一面洞射而出,彷彿光幕化為無形之物一般。

韓立冷冷的看着這一切,懸浮在光幕前則一動不動。

那此時,那塊客卿令牌被城門上的修士都傳看了一遍,隨即這些人面上均露出了又驚又喜的表情來,其中一人沖韓立指指點點的說了些什麼,接着從懷中掏出一張傳音符,手一揚,化為一道火光朝城內激射而去。

接着此人又從懷內掏出一面陣盤般的法器,沖掐訣點指幾下後,驀然看口說話了:

“外面的可是韓前輩嗎?請前輩千萬恕罪!現在是特殊時期,我等以前又沒有過前輩真容,不好現在放長老進城的。但已經發出傳音符給宮主了,宮主不久就會親自到此的。

這些話語聲無視那藍色光幕,直接通過那塊陣盤,傳到了韓立耳中。

韓立雙眉一挑,只是淡淡的點下頭,就雙手倒背的站在原地不動了。

結果他並未等過多長時間,僅僅一頓飯工夫後,三道刺目驚虹從城內方向激射而回,一閃後,在城門處落了下來。

其中兩男一女,偏偏那名女子站到中間,另外二人一副以此女為首的樣子。而此女相貌嬌艷異常,容顏五官給韓立一種熟悉異常的感覺。

正是凌玉靈換回女裝的樣子。

兩名男子則分別是一名三十餘歲樣子的黃袍修士,及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三人站在城門上,立刻朝韓立這邊望來。 其餘守門的修士,則一個個束手而來,大氣也不敢喘的樣子。

“真的是韓道友,太好了!我還以為他無法趕到呢!來人,快些打開禁制,放韓兄進城來。”凌玉靈秋波流轉下,臉上現出興奮之色,隨即向其他修士吩咐道。

“宮主,這不好吧?這人真的可靠嗎?萬一是逆星盟派人假扮的,可就麻煩大了。”那名黃袍修士臉上現出遲疑的勸阻道,似乎並不知道韓立確切身份的樣子。

“放心,不會有假的。這塊客卿令牌其實是特別製作的,普天之下,就這一塊而已。而且以對方的神通,星海沒人可以在單打獨鬥下,搶走此人之物的。”凌玉靈卻搖了搖頭的說道。

聽到凌玉靈如此一說,黃袍修士倒不便再說什麼了,也只能緩緩的點下頭。

那些守門的修士見此,不再猶豫了。當即從腰間取出一桿陣旗或一塊陣盤,幾人齊將手中法器拋出,各色光霞現出,紛紛沒入城門前的光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