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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場臨海,林槐是漁業的佼佼者,做海上生意實在不足為奇,所以順理成章的跟縣鎮府搭上了關係,也就自然而然的進了林場。

在鍾部長對林槐百般馬屁的介紹之下,梁海地明白了,其實魈居與林槐一開始的接觸,並不是魈居利用張萱和馬毅陽引來的,很可能是林槐一手促成的,包括縣慶。

梁海地幾乎確定鍾部長與天地鬼三派均無瓜葛了,他就是一個腦子裡塞滿了仕途和女人的胖子。

梁海地笑了笑,假裝非常歡迎林槐等人的到來。滿勝勝也安靜了下來,不對,是鎮定了下來。

鍾部長介紹完畢後往旁邊站了站,林槐便和梁海地面對面的打了個照面。梁海地一直保持着非常有風度的笑容,豈料林槐見了梁海地後,臉馬上就沉了下來。這就是滿勝勝之前為何十分不淡定的原因,因為林槐見過魈居,如今扮演林場主的是梁海地,兩人一見面,梁海地就會被拆穿。

梁海地心裡有數,他拍拍緊張的滿勝勝,便主動把手伸向林槐道:

“林總,歡迎歡迎,有您的到來,我這破林場蓬蓽生輝啦。”

林槐沒有任何反應的瞪了梁海地兩秒,這兩秒,滿勝勝的心臟簡直要從嘴裡撲騰出來了。

林槐問:“閣下是……”

“我是林魈居啊,林場的主人,我們見過的不是么。”

滿勝勝暗地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心想梁海地睜着眼睛說瞎話也就算了,幹嘛還要提醒林槐他們之前見過,這下鐵定會被林槐當場揭發。

不過,林槐又憋了兩秒鐘後居然露出了商業笑容,握住了梁海地的手晃動着說:

“哦,哈哈,我想起來了。你們大陸人總喜歡說一句話,叫做士別三秋當刮目相看。我看是士別一個月,噹噹別人看了吧。一個多月沒見,我總覺得林場長不僅在社交方面進步了,好似連容貌都改頭換面了嘛。”

林槐這是要開始揭穿的前奏了?梁海地的笑容立刻變得帶着一股狠勁兒,同時給林槐的手心加了把力,說:

“哦?果真如此?林總是在開玩笑呢,還是貴人多忘事呢。我就是我,成天都待在我這破林場裡面,盼着有個人能給我這林場投資投資。要是說我改頭換面了的話,大概是資金壓力大,把我都給愁老了吧。”

接下來,兩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狠勁,在暗地裡審視着對方,同時也與對方用眼神交流着些什麼。

滿勝勝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停盤算如果梁海地被林槐揭穿了,該怎麼對鍾部長去圓這個謊。

好在沒有這個必要了,林槐最終沒有拆穿他們,反而很配合的演了一場戲。他放開梁海地的手,忽然指着後面的凜和末說:

“這兩個倒是沒變嘛,看來是沒有壓力嘛。”

凜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táiwān腔來了。”

林槐一笑:“這個菇涼還是這麼伶牙俐齒。旁邊的帥哥溫文爾雅,還是不怎麼說話齁。

我怎麼覺得有點懷念這個地方呢,啊大概是因為那時候見到的薔薇花很美吧。”

鍾部長問:“您真來過這?”

林槐道:“來過。”

鍾部長覺得有些奇怪,本想多嘴再問些什麼,卻忽然被遠山的一陣動靜給打斷了。他往後慫了一下:

“我去,什麼動靜!”

遠山的動靜挺大的,就像一架客機墜落到林場里了一樣。滿勝勝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了這樣的動靜,或許是馮天孝安置的炸彈不慎走火了?

梁海地卻言:“是烏鴉。”

“烏鴉?”鍾部長吃驚問。

“是烏鴉,林場裡面有非常多的烏鴉,有時候成群結隊的從樹林裡面飛過,或者落在某幾棵枝頭上,是會引起比較大的動靜的。”

鍾部長這才安心:“……哦,那縣慶召開的時候,可不能讓這些烏鴉過來壞事啊。”

“放心吧,我們會進行驅趕的。”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

鍾部長完全安下心來,扭頭看林槐,看樣子是想接着之前的問題繼續發問。好在林槐沒有揭穿梁海地的意思,便對鍾部長擺出了不耐煩的樣子,說:

“這裡冷得很啊,táiwān永遠都不可能這麼冷,對了齁,你看我手下抬這麼多東西,趕緊找一個暖和一點的地方給我們歇腳啦。”

鍾部長立刻命令梁海地:“林場長,快領貴賓進去吧,嘿嘿。”

梁海地和滿勝勝一起瞅了瞅林槐的手下,見他們的確拿了不少的東西,看樣子是廣告牌和贊助品什麼的。其中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箱子,體積不大,卻被兩個人同時小心翼翼的看護,不免讓人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總不會是國寶級的寶貝吧。

梁海地轉身,招呼到:

“來吧,我先帶大家去落腳點歇息。”

林槐道:“林先生,不好奇這箱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嗎,這箱子裡面的東西,是我特地拿來送給你們的。”

梁海地扭過頭:“哈哈,林總破費了,既然是送給我們的,總有機會打開它的嘛。”

“這裡面,裝的是一個瓮。”林槐迫不及待道。

梁海地頓住了,滿勝勝幾乎要盤問起來,這是否是森羅之眼瓮。梁海地拉住了她,狠狠地捏她的手腕,讓她淡定。

滿勝勝幾乎是被梁海地扯着走的,不然她恐怕要在鍾部長面前失態了。正好就在這時,滿勝勝在林槐身後黑壓壓的人堆里看見了三個熟悉的身影。

她瞪大眼睛,見人堆里三個少年少女,正是馬毅陽,廖天夏和艾佛可。

他們三個怎麼跟着來了,想必是來玩的?

三個人發現了滿勝勝正用力的打量着自己,但三個人並沒有特殊的反應,反而覺得滿勝勝這麼看別人顯得很失禮。

滿勝勝明白了,他們三個已經被魈居消除了記憶,壓根就不記得瓮里的遭遇了。

那麼,馬毅陽的手怎麼樣了呢!

滿勝勝滿臉的憂心忡忡,生硬的朝着馬毅陽的左手看,把馬毅陽給看得莫名其妙。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