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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瀟月看到鄭長東,自然又痛哭一場。

鄭長東心都碎了,更加堅定要對季言墨動手的決心。

他好生安慰了許久,再三保證季言墨不可能娶霍依蘭,鄭瀟月才止住了哭聲,鄭長東夫妻終於鬆了口氣,真怕鄭瀟月這樣鬧下去,會尋死覓活。

鄭長東擔心鄭瀟月鑽牛角尖,便給身在國外的大兒子打了個電話,讓他回來陪着鄭瀟月。

說起這個大兒子,除了鄭家的人知道之外,沒人知道他其實有三個孩子。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鄭長東又開始計劃要怎麼將對季言墨動手。

季言墨是個棘手的對象,在沒有周密的安排之前,鄭長東不敢輕舉妄動個,免得被季言墨察覺到什麼,那樣對他非常的不利。

鄭長東策划了一個晚上,終於有了他自認為很完美的計劃了。

次日,鄭長東親自去了一趟季家。

季文博以為他是為了鄭瀟月而來的,有些頭疼,最近季言墨的所作所為他們都是看在眼中的,季家都快鬧翻了,卻又奈何不了季言墨。

而季老夫人也覺得沒臉見鄭長東,索性稱病不下樓。

只是鄭長東卻隻字不提關於季言墨和鄭瀟月聯姻這件事,就像是從來沒有提起過那樣,若無其事地跟季文博閑聊着,儼然一副久別重逢的老友那樣。

季文博也漸漸鬆了口氣,畢竟跟鄭長東也算是至交了,並不願意因為兒輩的事失去朋友。

兩人聊了一個早上,鄭長東又留在季家吃飯。

這件事很快就傳到季言墨耳中,遠在京都的季言墨覺得好笑,知道鄭長東這是故意給他施加壓力,讓他誤以為鄭長東是去季家給鄭瀟月討回公道的,然後把他*回季家……

這一切都算計得很好,就等着他上鉤了!

但季言墨從來就不喜歡按常理出牌,他直接給鄭長東打了個電話,說是來了京都,是否方便與他吃頓飯聊聊。

鄭長東氣結,如果早知道這樣的話,他就沒有必要大老遠的跑來a城撲個空了!

雖然心裡氣得不要不要的,鄭長東還是笑着應下了季言墨的邀約,表示晚上有空。

掛了電話之後,季言墨微微勾唇,鄭長東已經被*得有些迫不及待,時間也剛剛好!

鄭長東在a城用了飯之後,以有事為由,拒絕了季文博的挽留,又回去京都。

這兩頭跑,讓鄭長東很是不悅,本來打算用季家*季言墨就範的,天知道會有這樣的變故。

季言墨的飯局特地安排在京都有名的老字號聚仙樓,這裡也有鄭長東的股份,也算是鄭長東的地盤。他這麼安排,就是專門給鄭長東挖坑,等着鄭長東跳下來的。

六點鐘,鄭長東準時來赴約。

同時來的不止他一人,還有鄭夫人以及鄭瀟月鄭瀟日兄妹。

鄭瀟月經過精心打扮化妝,雖然眼睛還有些腫,遮掩得也不算明顯。

見到季言墨的時候,她嬌羞地低下頭,心頭小鹿亂撞。

如果不是鄭瀟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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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下,只怕是連招呼都忘記跟季言墨打了。

“阿墨!”她喚道,嬌媚的聲音讓人聽了骨頭差點都酥掉。

而季言墨聽了,則J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他生平就討厭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在國外那麼多年,早已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鄭瀟月是什麼樣的人,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不是鄭瀟月裝裝就能瞞得過去的。

所以季言墨只是客氣地微微頷首,並沒有跟她有過多的交流。

鄭瀟月滿心歡喜頓時被一盆冷水潑下來,失望到極點。

鄭長東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兩人的互動,不由得心疼起自己女兒。在他眼中看來,鄭瀟月就是萬中無一的好女孩,季言墨不該這樣冷落她!

鄭瀟日趕緊開口說笑緩和氣氛,免得一直這麼尷尬下去,畢竟他也是想讓季言墨娶了鄭瀟月的,等他資歷積累到可以競選總統的時候,能有季家這樣的財團支持。

季言墨卻不冷不熱地敷衍了幾句,場面一度尷尬到鄭瀟日想轉身就走。

可對方是季言墨,他再不悅也只能忍下來。

季言墨開門見山:“之前我祖母沒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了一些決定,讓你們誤會,我感到很抱歉。我一直將瀟月當成朋友,如果之前有讓你困擾的地方,在此我向你說聲對不起。”

聞言,鄭瀟月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所有的喜悅在這一刻完全終止,季言墨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C入她的心臟,讓她呼吸都覺得痛。

鄭長東的臉色很不好看:“阿墨,開開心心請我們來吃飯,就是為了羞辱月月嗎?”

“鄭叔叔誤會了。”季言墨輕輕一笑,“我請的只有你!”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更讓鄭長東氣炸,鄭夫人也臉色微冷。

“看來在你眼中,我們家月月配不上你咯?”鄭長東冷冷地道。

“沒有配不配,只有適不適合,鄭叔叔不要將這樣的詞用在你的女兒身上,很不恰當。”季言墨斂起笑意,平靜地道。

鄭瀟月再也忍不住,哭着問:“阿墨,難道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你寧願選霍依蘭也不選我,如果你只是要個賢妻良母,我能做得比她更好。”

“我要的是感覺對的人,我選她就是感覺對。我跟你,從來只有友情,沒有愛情。強扭的瓜不甜,雖然有些殘酷,但不說清更殘酷,我不希望你浪費那麼美好的時光在不對的人身上。”季言墨說。

鄭瀟日反問:“難道你就沒想過娶妻對男人來說多重要嗎?一個對你事業毫無幫助的人,你為什麼要選?”

季言墨的目光忽然溫柔起來:“為什麼要選她嗎?哪有那麼多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喜歡嗎?喜歡一個人是不會介意她能帶來什麼價值,只要讓雙方都有幸福的感覺這就足夠了。我已經不需要我妻子給我帶來什麼特別價值,只要她陪着我就很開心就足矣。”

鄭瀟月從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如此難堪,像是上趕着讓人羞辱那般,她立刻起身,捂着臉哭着狂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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