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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江站的離陸嫿最近,他是第一個感覺到陸嫿變化的人。

這讓他恍然間有種回到天地牢籠的感覺。

那個時候的陸嫿,便是一把出鞘的寶劍,滿身凌厲,身上的氣勢無人可擋。

在所有魔族人的心中,陸嫿便是那樣一個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形象。

但是,重新回到九重天回到封寒身邊的陸嫿,像是寶劍蒙塵,所有大的光芒一下子收斂起來,變得無比平和。

再加上後來封寒和李麗的傳言,許多魔族人心中對封寒更加不爽了。

那樣強大一個人卻為了封寒百般忍讓,他們甚至覺得陸嫿不像是他們曾經的那個首領了。

但是這一刻,齊明江知道,陸嫿還是那個陸嫿,首領還是那個首領,她沒有變。

甚至,比起曾經,經歷過地獄一行之後,陸嫿身上的氣勢更加逼人。

齊明江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撞了一下湛羽。

湛羽一回頭,眼神就閃了閃,抬眸和齊明江對視一眼。

湛羽看着齊明江,神色凝重,道:“要攔着嗎?”

齊明江搖了搖頭,道:“我覺得沒必要。”

他話音剛落下,便見一道白影衝天而起,朝着正在爭鬥中的兩人飛去。

魔族眾人神色霎時間凝重起來,再也沒了看好戲的心思,一雙眼睛恨不得粘在上面的人身上。

而陸嫿,一上去便直接一掌朝着帝君轟了過去,恰好化解了帝君的攻勢,逼的他連連倒退好幾步,身上的黑袍撕拉一聲,破了一個大口子。

與此同時,陸嫿飄到封寒身邊,一把抓住了封寒的胳膊,神色擔憂。

“師傅?”

封寒皺了皺眉頭,沒想到陸嫿會這個時候跑來。

他伸手抹平她眉間的那一抹血跡,輕聲道:“我沒事,別擔心。”

陸嫿卻是皺着眉頭,沒有退縮,道:“你受傷了。”

封寒:“小傷,無礙。”

“小傷也不行。”陸嫿沉聲道。

她轉頭看着那個老頭兒,眼神冷的能結冰了。

“看你這樣子,快死了吧?”陸嫿盯着帝君,冷冷的道:“要死了就老老實實的躺在棺材裡等咽氣,跑出來蹦躂什麼?”

從陸嫿一來,帝君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陸嫿。

他看着陸嫿神采飛揚的樣子,眼神變幻莫測,沉默許久之後,才道:“你就是那個魔族的首領?”

陸嫿挑眉,“是,你要跪下磕頭嗎?”

帝君:“……”

他沉默片刻,破天荒的為自己那個被他親手掐死的女兒嘆息一聲。

李麗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覺得她能比這個女人好,能把封寒從這個女人手裡搶過來?

暗暗搖了搖頭,道一聲愚蠢。

他的視線從陸嫿的身上挪到封寒的身上,語帶嘲諷的說了一句:“堂堂玄陽仙君,如今要躲在女人的後面嗎?”

封寒還沒說話,陸嫿便直接道:“我是一般的女人嗎?我是他夫人!夫妻一體,他躲在我後面有什麼問題嗎?”

帝君被她不分場合的秀恩愛梗了一下,沒說出話來。

封寒卻是輕笑出聲,看了一眼帝君後才對陸嫿道:“嫿嫿,我可以的,別擔心。”

“你說可以就可以?”陸嫿挑眉,道:“敢打傷我夫君,我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陸嫿到底是誰。”

說罷,不等其他兩人反應過來,她直接沖向了帝君。

封寒沉吟片刻,還是選擇相信了陸嫿,站在一邊抓緊時間療傷。

陸嫿說起來也是自己手把手交出來的,他對她有信心。

帝君看陸嫿衝過來,心中不敢小覷,凝心應對。

但是兩人正面對上,帝君心裡仍舊是驚了一下。

這個魔族的首領,修為比起封寒來說低不了多少。

比起封寒那些漂亮的招式,陸嫿則更加讓人忌憚。

她的每一招都沒有廢招,一旦碰到你,不死也得被脫下一層皮。

她像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清楚明白的之後哪裡最致命,怎麼下手最能讓對方死的更快。

他不知道,陸嫿這些伸手,除了在戰場累積的之外,剩下的都是拿命在天地牢籠中博出來的。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竟是難分高下。

下面一開始看好戲的人也不禁齊齊變了顏色。

這個陸嫿,沒想到修為竟然這樣強。

他們只以為,陸嫿不過是被玄陽仙君嬌寵着的一個幸運兒。一個從凡間女子一躍而成為玄陽夫人,除了幸運別無他說。

如今看她與帝君平分秋色的修為,眾人這才驚醒。

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幸運兒。每個能脫穎而出的人,必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至少,在整個九重天能和帝君平分秋色的女子,他們暫時還找不出來。

半空中,戰鬥進入白熱化。

陸嫿的修為與封寒同出一脈,但是卻又與封寒有着明顯的差別。

她出手更像是毫無章法的野路子,讓帝君很難應對。

越是往後打,帝君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時間,是他最致命的問題。

時間拖得越久,他的靈力便消耗越大,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一邊站着的封寒眼神一直盯着這邊,此刻看帝君眼神閃動,心中咯噔一下,抬頭看向陸嫿,喊了一聲:“嫿嫿,退後。”

封寒的聲音,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總能第一時間傳到陸嫿的耳邊,然後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按照封寒的話去做。

她根本未經思考,身體便往後退去。

她剛退走,帝君便像是影子一般追了上來,手裡的寒光一閃,擦着陸嫿的下巴掃了過去。

陸嫿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封寒衝上前一把攬住陸嫿的腰,帶着陸嫿瞬間後撤十多米,遠離了帝君。

帝君蓄力一擊落空,再看向陸嫿和封寒的時候眼神里多了幾分怒火。

封寒卻是懶得管她,垂眸看向懷裡的人,聲音發緊:“嫿嫿,可傷到了?”

陸嫿搖了搖頭,頓了下,突然嬌滴滴的說:“傷是沒傷到,可是那個死老頭嚇死我了。”

封寒:“……”

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卻見剛剛還撒嬌的人突然間變了臉色。

那張笑臉瞬間慘白,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大顆大顆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