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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這句話落入弈星的耳中，弈星長睫輕顫，突然有了流淚的衝動。

除了師娘，從來沒有人對他好過。

弈星不是個壞人，可是他確實沒有感受過溫暖，尤其是在師娘走後，他和師父明世隱根本無話可說。

後面，師父整日守着一株牡丹，待到大唐盛世來到，師父也走了。

弈星活在這個世界，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沒有人在乎他，他也不在乎任何人。

只有下棋，唯有下棋。

師娘和他說過，黑白縱橫的棋子間有另一個世界。

弈星，就活在這個世界裡。

現在，他這封閉世界的門，彷彿被輕輕敲開了一條縫。

他睜開眼和阮萌對視，阮萌的眼中像是有小星星，那麼溫柔，那麼溫暖，是他從未見過的目光。

好像，她的眼裡有他。

弈星啊，都沒有想過，阮萌心裡全是他。

他只是懵懵懂懂的感覺到阮萌心底有他，這個女將軍可能……在乎他？

這種念頭就能讓弈星慌張，就這種最小的溫暖都能讓弈星不知所措。

弈星的大腦一片空白，獃獃地看着阮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良久，他好像聽到阮萌輕嘆一聲，唇上又貼上了兩旁熟悉的柔軟。

“傻孩子。閉眼。”

弈星乖乖地閉上眼睛，感受着這一個吻，還有……

伸進他衣服里的手。

阮萌的手不夠柔軟，指腹粗糙，摩挲在弈星胸口的肌膚上，弈星身子不由地顫抖一下。

弈星：……？

弈星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被阮萌吻的狠了，眼底還有一層朦朧的水霧，清澈的眼睛懵懵懂懂，明顯，他什麼都不懂。

阮萌再一次感覺到她好像在犯罪。

在她身下的是一隻可愛的什麼都不懂的羔羊。

現在，可以開吃了么？

阮萌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唇，手按在他的胸前不動，眼睛眨了眨，聲音低沉曖昧，尾音婉轉。

“星兒，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們來享受現在吧。”

“讓我來履行一下，一個妻子該盡的義務。”

弈星確實不太懂，他懵懵懂懂地讓阮萌脫了衣服，等到阮萌的手伸到他的腰帶時，他又反應過來，按住了阮萌的手。

就和新婚夜那天一樣，脫衣服沒感覺，脫褲子倒是很排斥。

他師娘教的么？

這種情緒一漫上心頭，阮萌心裡驀地煩躁起來。

她乾脆鬆開手，抬手摘下自己束髮的綢帶。

黑髮如綢緞般從她腦後滑落，披散在肩頭，在月光下仍舊帶着一層淡淡的光圈。

阮萌不去碰弈星。

乾脆靠在床頭，自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外袍跌落，直到露出裡面的肚兜，雪白的肌膚上有淺淺的傷痕……

弈星本是別開臉不看的，可是看到她胸前的傷痕時，心底的那種疼惜不自覺地又冒出來。

她……真的受了很多苦。

弈星抬起頭，正好對上阮萌的眼神。

阮萌帶着些逗弄的眼神，唇邊含着一縷黑髮，殷紅色的唇微腫……

弈星小處男的臉唰就紅了，低下頭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阮萌挑眉，把自己的褲子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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