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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橫行,冥王我不嫁正文第1328掌:最好結果手機閱讀

符離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不理會他。

對於一個極力展示自己存在感的人而言,這種無視顯然是很痛苦的,月漸寒怒不可遏道:“符離!你究竟聽到沒有……呃……啊……”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像被人掐住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符離抱着我,腳步飛快的往前走,同月漸寒擦身而過的瞬間,我瞟見了他的臉,那張臉已經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跪倒在地上,乍眼看上去,竟像是一個正在懺悔的跪姿!

月漸寒……這次應該死透了。

我看着他的臉,突然間有種雀躍的預感!

雖然不清楚符離做了什麼,但是月漸寒今日看上去必死無疑!

而他這會兒顯然也已經有所知,所以視線不再看符離,而是緊緊的盯着我。

那一瞬間,我隱約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說:“銘香,快來,我有好東西送給你……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熱鬧,是不是?”

“聽說我出生的時候,牢獄剛好掀開蓋子,母親看到了久違的月光,想起了曾經的故鄉,很是傷感,於是便取了這個名字。月色漸寒,月漸寒。”

“銘香,我想出去!”

暗無天日的監牢當中,月漸寒沖我攤開手,一束米粒大小的光線安靜的投射在他的掌中,他沖我露出燦爛的笑臉。

我這一生,最後悔與兩個人相識,一個是他,一個是符離。

如果可能,我希望他們能夠從生命里徹底消失,永不出現!

月漸寒臉上已經現出了青色,作為一個失敗者,他看上去晦氣又傷感。

然而就那麼一瞬間,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忽而又沖我笑了起來!目光狡黠詭詐,閃爍着不為人知的陰謀。但是對我來說,卻是無暇去猜測顧忌了。

月漸寒死了,這對我來說便是天大的喜訊。

其它的,都不重要。

周圍彷彿起了大風,符離伸出寬袖,用靈力將我整個身體都護住……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結實有力,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雪霄香氣,我的視線里很暗,感覺就像漂流在大海上的一葉小舟,久經顛簸總算得以靠岸……

“小魚兒,不要睡。”有個聲音在我耳邊溫柔的說:“你若走了,誰來陪伴斐然?”

斐然?我的意識再度進入混戰狀態……

“冥王大人!冥後!”

“快幫她看看,無論採用什麼手段,必須得把人救回來……如果出錯,你就去地下陪着。”

“是!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一團混亂之中,不知道誰掰開了我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來。

濃郁的苦澀登時在喉嚨里蔓延開來,寂樹的葯鮮少有這麼苦,這回也不知道怎麼了……我迷迷糊糊的想。

符離的聲音忽近忽遠道:“海上情況怎麼樣了?”

“回冥王大人,鬼車鳥、九頭鳥、河猴、雨螭等諸多水妖全都聚集在此處了,它們有些是北海的原住民,有些是外地趕來的,說是冥後的朋友,對月漸寒的行為深感不齒,願意配合我們掃除月漸寒的所有殘餘勢力!另外還有挲鬼,已經徹底蛻變,原來的殘屍就潛藏在此處,一旦被明火點燃,屆時半海都會起爆!”

“……怎麼樣了?”

“都已經安置妥當,請冥王大人放心!九獄之中潛伏的諸位大人,現如今都潛伏在百花里,幽都絕不會有任何閃失!”

……

寂樹的葯好像起了作用,疼痛正在迅速褪去,意識也越來越清醒。

當我睜開眼後,發現自己居然歇息在一個巨大的扇貝之上,旁邊守着的是隱虵還有寂樹。

看到我醒來,兩人俱是鬆了口氣,寂樹欣喜道:“可算是脫險了……臨行之前,我被叮囑過,那藥效實在霸道,您怎麼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險!還好屬下來的及時,倘若晚到一刻……冥後吉人自有天相,命中不該有此劫!”

雖然已經清醒了,但是除了眼珠之外,其它還是動不了,包括手指頭。

寂樹道:“冥後別著急,您靈力消耗殆盡,再加上藥效未散,三個月內,怕都只能像現在這樣躺着靜養了。”

我想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隱虵小聲道:“冥後別急,赤淵大人和硃砂大人的屍首……小妖已經交給幽兵看守了,月漸寒已死,殘餘勢力也在圍剿之中,目前應該很安全,他們會被平安送回幽都的。”

屍首……

我眨眨眼睛,風穴之中那一幕畫面再度浮現出來,腦袋瞬間就像過了電一樣,鑽心似的疼!

隱虵繼續道:“冥王大人一直守在您旁邊,方才去送九重天的眾妖,所以不不得已才離開一會兒,不過您放心,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閉上眼睛,心裡寧願他再也不回來!

三個月,就這樣挺屍躺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後恢復成什麼樣子,怕還得要看機緣……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可我終歸還是命大,活了下來。

眼睛澀的很,但卻已經流不出眼淚。

兀自沉默了片刻,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立刻睜開眼睛。

隱虵謹慎觀察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猜測道:“您是想知道,那些朋友們的境況吧?”

我連忙眨眨眼睛,隱虵逐一介紹說:“冥後放心,雖然每個人身上都有傷,但是都沒有性命之憂。蘇決大人已經醒了,方才已經自行療傷,這會兒應該正同冥王大人在一起。安家那位良辰小姐傷重一些,目前還在昏迷,但也沒什麼大礙。狐王已經醒了,但是卻只能躺着,和您目前的狀態差不多……”

聽到大家都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腦海中又不斷回想起媽媽和赤淵的身影,心裡頭這會兒就像鈍刀在割,痛不欲生。

媽媽臨下場的時候,似乎給了我一個錦囊!我連忙用眼神,示意隱虵將它取出來!

隱虵猶豫着從我腰間把東西掏出來,然後拿起來往外倒,才發現竟然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而這個香囊,看起來除了做工精緻些,也沒什麼不同之處。

正當我們疑惑時,蘇決竟提前回來了,他青衣布滿了血痕,看起來雖然形容狼狽,但看起來卻一臉輕鬆愉悅,比起先前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

我知道他,幾年前他曾因主導活祭之事被符離疏遠冷落,經此北海一戰,怕又升級成為了他的心腹……這對視前途如命的蘇決而言,怕是天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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