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本宮只要你的命！”雲清淺勾起唇角，周身殺氣瀰漫，指尖的紅光越來越盛。

紅光大漲間，她玉手一轉，凜冽的勁風陡然生起！

這偌大的庭院，因為她的怒氣而起了一陣大風……

飛沙走石，風雲變色。

毓姝的雙目不停放大，瞳孔抽搐着，眼白翻了上來！

她往日里一直以為這尊后娘娘是個紙老虎，靠着帝尊的名頭任意妄為，只要有帝尊保她，再怎麼樣，尊后都不敢動她！

可她錯了，錯得徹徹底底。

雲清淺，從來都不是什麼小綿羊，小白兔！

不惹她便罷，若惹了她，激發了她昔日做殺手時的本性，便是一個死！

“尊后娘娘，你不能殺我！”眼見着那一道紅光快要劈下來，毓姝哭着舉起了甩手，求饒不止。

雲清淺聞言，多了幾分興緻，竟奇蹟般暫時停了動作，緋紅的唇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意：“哦？你說說，本宮為何不能殺你？！”

至始至終，風卿夜就站在雲清淺的身旁，看着她大發雷霆，殺氣騰騰，卻一言不發。

毓姝看了風卿夜一眼，才爬到雲清淺腳下，捂着心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她如低賤的牲口一般不住磕頭，任由血液塵土和着，將整張俏麗的小臉越發染得狼藉。

“毓姝，毓姝是這世上……唯一，能夠解娘娘體內蠱毒的人！”毓姝結結巴巴道，抓着雲清淺的裙擺，像是抓着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娘娘，若你殺了我，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哦？死路一條？”雲清淺冰涼的指尖在絕色的小臉上摩挲遊走，“是嗎？本宮很怕呢。”

“所以……娘娘不能殺我！”毓姝的小臉上終於展露出一抹笑意。

她以為，雲清淺終於被她說動！然而……她果然還是太天真。

只見雲清淺上挑的鳳眼中划過一道亮光，下一刻，她冰冷一笑：“本宮的生死，輪不到一隻妖來決定！”

“本宮讓你下地獄，便不留人到天明！”

話音剛落，雲清淺的小手化作利刃，食指一動，直戳毓姝的面頰！

毓姝驚恐地躲閃，慘叫着，哭號着！

然而，雲清淺的手指還是準確無誤地刺進了她的眼眶……

“啪嗒”一聲，血液噴濺間，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滾落在地！

還在冒着熱氣。

“挖去你的眼睛，叫你明白……看了本宮的男人，這就是代價！”雲清淺收回手，如閑庭信步一般，悠哉悠哉地擦拭自己手上的血液。

似乎……方才那閻羅殺神，根本就不是她！

毓姝的眼珠子掉出來之時，連風卿夜都驚了一把。

淺兒她……似乎有些不一樣。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毓姝感受到撕裂般的劇痛，凄厲地慘號着，哆嗦着手摸向自己的眼眶……

眼睛沒有了！她的眼睛沒有了！

眼前黑漆漆一片，她什麼都看不到。

雲清淺根本就是個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

“雲清淺，我跟你拚命！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墊背！”失去眼睛的毓姝瘋狂地撲向了雲清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