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一點，他立刻給顧未眠打了一個電話，“智能手機要面世了嗎？”

“……嗯。”

“你不會準備在圍脖上公布這個消息吧？”

“……嗯。”

“你知道……你這樣搞，我們會沒有信用的！我們是一個平台，穩定性，及時性是我們最大的賣點，你知道現在有很多公司都在爭相模仿我們，我們必須站穩我們的腳跟，現在是最艱難的時候。”

顧未眠很想敷衍過去，也幸好她已經睡了四個小時，整個人的狀態沒有之前那麼差，“知道了，放心。”

“我就當你的這句話這是保證了。”

“嗯……”

她掛掉電話再次睡了過去。

顧未眠身邊的世界都在忙碌着，只有她沉浸在夢鄉中。

在經歷了24個小時的連續工作後，她的疲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所以也沒有人太過擔心她的精神狀態。

除了韓啟明在持續跟進顧未眠的精神狀態以外，另外兩位心理學專家已經離開了。

他並沒有住進屬於寧瞿若的那棟別墅，也沒有選擇繼續住在霍硯的房子里，而是選擇了另外一處住所。

霍硯精神狀態的迅速穩定讓他迷惑不解，他這些天都企圖在霍硯身上發現一些東西，可以同樣應用在顧未眠身上的東西。

但收穫不大。

甚至他研究到後面，感覺到一些自相矛盾無法自洽的部分，讓他感覺自己的腦子使用有些過度了。

他不得不出來，找個相對獨立的地方稍稍冷靜一下。

他剛剛午休起來，先看了顧未眠最近一天的狀態跟蹤報告，有些無奈，顧未眠總是生活在很大的壓力當中。

這種狀態雖然不說多嚴重，但總歸是有些病態的。

他把手裡的文件放下，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在筆記本上記錄了一些什麼。

工作到瓶頸的時候，例如現在，他也難免也懷疑自己的一直以來努力的方向是不是正確的，對這個病人所付出的努力是不是有價值的，那個未來可能會治癒病患的一天，或者讓病患稍微好過一點的一天又是否存在。

事實上，心理學到現在，也沒有所謂的治癒的概念，更多的還是讓病人稍微好過一點這樣。

他嘆了一口氣，又合上了筆記本。

外界有關於顧未眠的新聞鋪天蓋地，也有人在詢問顧未眠的精神狀態。

幸好關心這個的人不多，要不然對於病人來說，這又是一重壓力。

他拿出了顧未眠的腦補CT報告，又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但有一個好消息，非常奇怪的是，顧未眠這段時間雖然精神狀態不是那麼好，但她沒有再暈倒了，即便是在於霍硯見面以後。

或許這是一個好信號。

太陽下山，太陽上山。

第二天下午，韓啟明剛午休起床，正在看顧未眠最近的行蹤報告，他就發現，顧未眠從前一天上午睡下以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再醒過來。

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第一時間給寧瞿若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