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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還沒有未變身之身風度更好?”雪生十分驚訝的問。

蘇林林輕笑一聲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少了份從容大氣。”

聞言,雪生不由哀號一聲:“一定是我身上那股妖力作怪!蘇姑娘,你說是不是?”

蘇林林收起眼前的靈草藥說:“我只是說笑罷了,你別當真啊,不過,你這樣還挺好的。”

說完,站起身往堂屋而去。

一看到她進來,正躺着養傷的陳生立刻坐起來,滿臉期待的問:“蘇姑娘,我什麼時候能下地?”

蘇林林笑着安慰他說:“很快就行了,你放寬心,按我說的好好養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裝上木腿兒下地了。”

頭一回聽她提到木腿兒,陳生十分激動的問:“蘇姑娘當真能為我續接義肢?”

蘇林林十分認真的點點頭:“恩,木腿兒我己經準備好了,只要你腳上的傷口完全結痂,長出新肉之後就能用了。”

說著,隨手掀開被子,看向他的傷患處。

看到傷口外包着的細棉布依然潔白如新,蘇林林才算鬆了口氣:“恩,傷口總算不滲血了。應該很快就能結痂了。”

聞言,一直提着心的陳生才算放下心來。

“這是我專門為你配製的生肌丸,你以後每天服用兩顆。”蘇林林從懷裡掏出一個青色玉瓶給他。

陳生激動的接過瓶子應道:“好,好,我一定吃。”

從堂屋出來後,蘇林林不由嘆了口氣:陳生這傷口癒合的真是太慢了!

都己經五天了,每日內服外用的靈藥不斷,才剛剛止住血而己。

想當初王老道的腿斷了之後,不過兩天功夫木腿按上都能健步如飛了。

怪不得人人都想入道修真,別的不說,僅成功夫引靈入體,對身體都有這等好處。

更別說突破先天之境後,身懷修為了。

想到王老道兒,蘇林林心裡不由一陣恍惚:他可能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吧?

不過,他的儲物袋兒明明早在鬼谷時,己經丟了。

而且,後來也沒找回來,不然,他們被因古府時,他也不用為如何把靈糧帶出去而發愁了。

按道理說他的儲物袋之時是被那隻木鳥叼走,墜入碧幽湖中了。

怎麼也不可能出現在雪生的手裡啊。..

之前,她剛見到那個儲物袋時,也曾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想到他們無意間落到大陽村,而陳家村又與楚王宮以陣法相連接。

見識到這些之後,她心不由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當初的碧幽湖能直接通到白露村?

這麼說來,他們一開始逃離的地方,不正是最有可能回去的地方?

雪生當初為何非要帶她離開那裡?

想到這些,蘇林林握着的手掌不由一緊:只怕是他們不得不離開吧。

“蘇姑娘,你又在發什麼呆?”雪生見她定定的盯着院中的那顆桑樹發獃,不由上前問道。

蘇林林轉頭看向他:“我在想,現在白露村不知怎麼樣了。”

“被一個大妖佔據了。”雪生十分平靜的說:“一個十分危險暴燥的火犀怪把整個白露村方圓十數里都控制了。”

原來是這樣!

蘇林林驚訝的看着他問:“那你之前怎麼沒跟我明說?”

雪生深吸一口氣道:“因為,我看到那大妖跟前有兩個婦人,”

“你是說花婆她們?”蘇林林瞪大眼問。

雪生點點頭:“因為離的太遠,我並不十分肯定,但她們身的印記絕對是春娘下的。”

那一定是花婆她們了。

想到這兩人,蘇林林不由有些心虛:她當初之所以捲入這個世界,就是由於花婆之故。

而且,還牽連進來一個無辜婦人。

但是,這一段時間來,她一直謀划著自己離開,竟將這兩人都給拋諸於腦後了。

“你考慮的對,當初,你若是說花婆她們在白露村,我一定不會就此一走了知。”蘇林林苦笑一聲說。

到底是這一路的磨難,讓她認清現實,知道自己跟雪生的能力實在太渺小了。

沒想到在那荒山洞中僅僅十幾天功夫,雪生就把她的脾性摸透了。

雪生有些緊張的看着她問:“你不會怪我吧?當初貿然帶你逃離出來?以致於離回去的方向越來越遠。”

蘇林林搖搖頭說:“回去是一定的,但要先保住命要緊。”

說完,笑眼看向他:“猶其是你這條命,可是我費老大功夫給救回來的,可千萬要護好了。”

聽她還有心情說笑,雪生提着的心方才放下:“你不記較就好,放心,一定有回去的方法的。”

說完,他有些擔憂的看了眼大陽村方向:“你說,咱們從那棵老槐樹哪兒,到底能不能找到點頭緒?”

蘇林林沉思片刻:“我種直覺,它一定知道些什麼。”

說完,苦笑一聲:“如今我們既然己經走到這一步,不妨靜心等上幾日,待它恢復生機再去問問。”

“只怕,以後靜不下來嘍。”雪生輕哼一聲,神色凝重的看着突然不推自開的大門。

蘇林林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心頭不由一驚!

門外怎麼又起霧了?

想到之前楚非收了那人陰魅之後,曾說過只要降服那面陰鏡,這陳家村就此清明了,不會再起那種鬼霧了。

但是,現在陳家村才安寧幾日光境,怎麼又起這麼大的陰霾。

雪生緊盯着不斷向他們靠近的濃霧,上前一步把蘇林林護在身後:“你先到屋裡去躲躲,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在搗鬼。”

他的話意剛落,就聽濃霧中,由遠及近傳來一聲聲重重的腳步聲。

什麼人?

雪生厲喝一聲,回應他的卻是更加沉重的腳步聲。

蘇林林心裡緊纂着通靈玉板,轉頭看了眼滿臉緊張的坐在床鋪上的陳生,靜待時機。

隨着濃霧直逼面門,只見一陣陰風平地而起,呼嘯着院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接着,一身錦衣的楚非立在大門口朗聲問:“那來的鬼將,風到本王還不退開!”

一聽到他的聲音,濃霧中的腳步聲嘎然而止。

但院外的陰霾卻更重了。

不過,楚非這次卻並沒有收手攻擊,而是十分有風度的再次開口:“不知道鬼將來訪,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