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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灼看着太子的眼神,不禁感覺背脊發涼,聽太子說只要再殺一個人就能成功一半,心下也想到了那人,但還是問道:“請太子示下,小的一定照辦。”

劉衍三兩步上前,向鄧灼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然後惡狠狠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鄧灼領命,“小的這就去安排!”

皇上告病,這個消息經過一天的發酵,此時已經在朝臣中傳得沸沸揚揚,就連老百姓家中也開始談論此事。天色已黑,陸佐在安靜若的陪同下來到杏花酒樓,為的就是前去寧王府,商討今日之事。原本陸佐想一個人前往杏花酒樓,畢竟只有幾步之隔,並不算遠,但是安靜若不是很放心,之前陪同陸佐出入的一直都是殷季,如今殷季已經不在,再者陸佐今日身體不適,安靜若如何放心他一人出門。短短的幾步之遙,安靜若攙扶着陸佐緩緩前行。陸佐倒也樂得自在,看着妻子在旁,也是萬分高興,見杏花酒樓剩下幾步就到,於是笑着道:“靜若,你還是先回去吧!快到了,我能應付!”

安靜若看看四周,街市燈火如晝,杏花酒樓的招牌在夜燈的映襯下格外明亮,酒樓門口的小廝遠遠的就朝着相公打招呼。安靜若道:“既然快到了,我還是陪相公一同進去吧!”

就在說話間,杏花酒樓的小廝一路小跑就來到陸佐的跟前打招呼,“陸先生,給您請安了!這邊請……”說著就哈着腰給陸佐開路。

陸佐微笑示意,夫妻二人就尾隨小廝其後前往酒樓。

陸佐夫婦來到酒樓內,瞬間感覺酒樓內的氣氛與以往不同,平日里酒樓是熱鬧嘈雜,人聲鼎沸,今日卻感覺所有食客都在竊竊私語討論着什麼,想湊近聽點什麼,那些人似乎又有意的閉口不談了,等走遠了他們又開始小聲嘀咕。陸佐和安靜若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同樣感到莫名其妙。

此時代恆從櫃檯後迎上來,臉上卻不見往日的笑容,陸佐心知肯定是寧王在背後對他們這些人大發雷霆了。

代恆上前與陸佐夫妻互相拱手示意,然後示意他們往後院請。

三人行至後院,陸佐見四下無人,於是便問:“這酒樓大堂外的氣氛怎麼與往日不同,一個個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方才出什麼事了?”

代恆也謹慎的四處掃了一眼,確定沒人才壓低聲音回答道:“陸先生難道不知今日的事情么?”

“今日的事情?”陸佐沉思片刻才恍然大悟,“你是說聖上告病一事?這麼說他們都在討論此事?”

代恆嚴肅的點點頭,“也不知道皇上的真是情況如何?”說著已經到了柴房門口,“老規矩,不過這次王爺讓您去書房等他!先生請……”

安靜若道:“相公小心,我就在酒樓大堂等你!”

陸佐頷首,然後轉身去往密道。陸佐穿出密道之時,劉行之已站在柴房等候多時了,向陸佐微一拱手,表情頗為嚴肅,“這廂有禮了!”

“客氣!”陸佐回禮,心裡卻有些納悶。

劉行之見他隻身而來,便問:“殷季呢?先生如何只身前來?”

陸佐淡淡答道:“他不在!請吧……”

於是劉行之前面引路,順便將下人支開,沿路只剩二人並肩行走,劉行之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開門見山道:“父王召見陸先生的意圖恐怕先生已經知道了吧?”

陸佐微一頷首,繼續前行不做回答。

劉行之看着陸佐不緊不慢的神色,反而焦躁起來,來到廊檐時突然停住腳步,“皇上病倒此事非同小可,必然有詐,一定是劉衍那小子設下的圈套,很有可能他們已經將皇上控制住了,就等着逼宮了,我們必須當機立斷,早做準備……”

“那依公子的所言,應該如何準備呢?”

劉行之以為他會乖乖聽自己說下去,沒想到沉穩的陸佐竟然會冒出這麼一句,像極了長輩質問晚輩的語氣,讓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支吾片刻後,頗為憤懣與不屑道:“陸先生這種口氣和本公子說話是何意?”接着冷哼一聲道,“你也不過是我父王的一條狗,沒有我們家的庇蔭,恐怕先生您也沒有今天。”

陸佐也覺得方才有些不夠沉穩,他此刻分明就是以世子的口氣指摘自己,面對劉行之突如其來的奚落,心裡萬分不悅,但也只能忍氣吞聲,於是馬上笑道:“公子說的是,那公子可有何見教呢?”

劉行之覺得陸佐有些慫了,得意道:“兵行險招,讓我父王調動人馬圍住太子府!”

“理由?”

“這……”劉行之頓了一下道,“就說‘清君側,是太子架空了皇上,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劉衍那小子,到時候就算皇上是真的病了,眼見局勢已定,也無可奈何!”

陸佐微微一笑,“既然公子已經想好了計策,那此功勞就讓公子來跟王爺說罷!”陸佐不等劉行之反應過來,兀自從他身邊走了。

陸佐來到書房內時,寧王劉詢正獨自一人在屋內焦頭爛額的來回踱步,見陸佐來了,如見救星一般,上前拉着陸佐就請他上座。二人坐定,劉詢便迫不及待的道:“想必陸先生已經知道來意了吧!”

“今早皇上告病一事?”

劉詢一拍大腿長嘆一聲,“正是!哎……皇上是否告病倒無所謂,就是不知皇上他是真病假病,還是太子已經暗中下手了?如今朝堂波詭雲譎,本王實在難以揣測啊!要是太子真的先下手為強了,那就徹底完了……”劉詢說罷又是一聲聲的嘆息。

“父王……”劉行之緊隨其後,推門而入,來到父王的跟前道,“還猶豫什麼,我們還是儘早下手,否則再晚了就真的完了啊!”

劉詢此刻滿腹懊惱,見兒子火急火燎的說這番話,更是氣得直拍桌子,“你呀你,總是這般沉不住氣,能不能先聽陸先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