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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衍也一臉迷茫的看着荀謀問:“荀將軍,既然這麼說,一定有什麼辦法牽制於他,且說出來聽聽!”

荀謀哈哈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付平遠伯的方法沒有,對付安世祿倒是綽綽有餘。”說罷,荀謀便起身站到劉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劉衍聽得津津有味拍案稱絕,“荀將軍此計真是妙絕啊!好好好……就這麼辦,就這麼辦!那我這就去辦!”

“誒!現在還不行!”荀謀攔阻道,“此事必須等陸佐等人離開京城之後,才能行事。”

“有道理!最近朝內六部的很多職位缺出,本宮正想着沒處安插自己的人呢,只要等他一走,我們就立馬安插好我們在朝內的心腹,彼時無論軍外朝內就都是我們的人了,量他陸佐再能耐,也敵不過我們那麼多內線。”劉衍說時得意洋洋之色溢於言表。

荀謀重新坐回位置一擺手,“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我們只要一步步慢慢在朝堂中將他們孤立,就算是成功一半了!但是這一切進行時必須不露馬腳,否則以皇上如此敏感之人,還沒等我們布局好這些位置的人時,就被皇上給連鍋端了。”

荀昱和寧王都點頭表示贊同。荀昱忽然想起了寧王劉詢,於是問道:“太子殿下,您最近可有聽聞寧王的消息?”

“寧王?”劉衍恍然初醒一般,“衛國公不說,本宮差點都忘了。”接着一拍腦門,有些懊惱,“這幾日被陸佐的事情整得焦頭爛額,都無暇顧及他了。不過本宮確實很久沒有聽到他的消息了,平時上早朝的時候,也很久沒見他說話,私下裡也沒聽說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就奇怪了?”荀謀狐疑道,“殿下您不覺得奇怪嗎?”

劉衍歪着腦袋想着,“是啊,本宮也覺得奇怪呢,可是就是想不明白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荀將軍,您說呢?”

荀謀站起身,在空堂內踱步,須臾才道:“你們沒發現自從陸佐出現以後,寧王就很少出現了嗎?”

“荀將軍此話何意?”劉衍轉念一想後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說,陸佐跟寧王有關係?”

“嗯……”荀謀意味深長道,“我猜陸佐一定是寧王的人!”

“何以見得如此肯定?”劉衍和荀昱異口同聲地問道。

“否則寧王怎麼會看着陸佐任其發展勢力,而且在比武選帥這件事上,按照寧王的性格肯定也會派遣自己的人去參加,可是他竟然毫不關心,難道你們就不奇怪么?”荀謀思忖道,“如果陸佐不時寧王的人,那還能有什麼解釋呢?”

荀昱也點頭表示贊同,“嗯……有道理,如今朝中只剩下兩股勢力,一個是太子您這邊的*,還有一邊就是寧王黨,如果他沒有寧王的撐腰如何能至如此?”

劉衍暗暗咬牙道:“這個陸佐看來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有寧王叔,真是只老狐狸,讓別人衝鋒陷陣,自己躲在後面不動聲色。”

“這就是寧王的高明之處,看似遠離黨爭,實則處處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荀謀冷笑,“看來陸佐這次真的是涅槃重生了,目標明確處處小心,一上來就成為寧王的左膀右臂。”

“荀將軍,那我們怎麼辦?”

“殿下不必擔心,寧王既然按兵不動,在聖上面前賣乖,那麼這次只要等陸佐一走,我們就讓寧王露出狐狸尾巴!”

“哼……”劉衍憤怒地拍着桌子,“說得對,這次我要是在六部中安插上自己的人,看他急不急。”

眼看着陸佐的婚期將近,提親、定親之後,就等着良辰吉日到來。

八月十三日,悄然而至,今天陸府上下洋溢着一團喜氣,紅艷艷的喜字窗花、對聯、燈籠……殷季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上上下下全都要親自指揮。朝中上下的同級官員也全都來祝賀,尤其是御史台的同僚,也悉數來祝賀。就連御史大夫杜宗庭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亦親自前來道賀。而陳退之擔心在如此場合容易被官家發現,所以喬裝成奴僕,也跟着幫忙。

午時即是二人之吉時,見安府的新娘轎就要到府門前,殷季趕緊讓人奏樂放炮仗,一時間管樂齊鳴,炮仗同響。陸佐披紅挂彩走下石階來迎接,儐相也將花轎上的新娘從轎子內扶出來。陸佐看見安靜若着紅妝,幪着蓋頭,心內不知是如何的開心呢!三步並作兩步,飛也似的上前接過鴛鴦結,領着來到正堂內,儐相高喊着拜天地,禮畢,便直接送入洞房了。

陸府內難得的歡歌笑語,大院子內,剛好擺下了八桌酒席,雖然親朋不多,可是朝中的高官滿座,細數着就足有七桌了。由於陸佐的朋友多是江湖中人,所以並沒有叫那些人前來,只想着回老家辦酒宴的時候,再叫上那些兄弟們好好熱鬧一番。席間的同僚也都極給面子,敬酒說辭,都極具禮數。

陸佐也發現了,在院子東南角的那一桌的人,都是御史台的同僚,這些人神色都頗有些尷尬,不知該跟着熱鬧的鬧騰呢?還是低頭不說話?可是兩者似乎都不合適,畢竟都是太子的人,也都知道陸佐和太子他們的過節,可是以後陸佐就是御史台的同僚了,雖然他是新來的,可畢竟是皇上的寵臣。

坐在這一桌主位的杜宗庭更是一臉鬱悶,自己當初是魏王劉詡的心腹,後又背主事太子,所以與陸佐見面極為尷尬,按說陸佐當初下獄,自己其實也有責任,可是今天如果不來,自己又顯得小肚雞腸,就連荀謀荀將軍都讓自己過來看看,又怎能推辭的過呢!於是索性硬着頭皮來看看,興許還能冰釋前嫌呢,雖然這樣的幾率幾乎不可能。

陸佐每桌輪流敬完酒的之後,輪到東南角最後一桌,席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桌的人和陸佐的關係,所以就在陸佐站到那一桌之時,院子內的呼喝之聲竟戛然而止,每個人都看着陸佐會跟他們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