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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七喜歡她,可是有太多無奈讓他只能選擇放手。賽爾喜歡她,可是從來都是在一旁默默守候。薛先敬也曾經喜歡過她,但是那種喜歡僅僅只停留在肉慾,僅此而已。

從來沒有人如此直白地告訴她,他喜歡她,無論如何就是要跟着她。

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似是以往深不見底的泉水,清澈,透明,卻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堅定。

說實話她對他的感覺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多喜歡,可若是談到男歡女愛,那就有些可笑了。更何況他還是完真國的王子,他與她之間......不可能的。

阿久莞爾一笑,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起了這份心思,可我和你之間差着十萬八千里,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叫沙利葉......不對,也許這個名字也不是真的,我對你一無所知,而你對我也同樣是不了解的,今日你所說的話,我就當做是個笑話,以後莫要再提了。”

“笑話?”藍色的瞳孔縮了縮,沙利葉剛要咆哮出聲,可是想了想,他又咬着牙,耐着性子道:“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整整想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對你說那些話,哪怕你拒絕我,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你說笑話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陳氏阿久,我們完真國的男人,吐口唾沫到地上都是個釘!如今你不答應我也是對的,正好可以讓我表現下我的決心!”

說完這話,他拍了拍手。緊接着便跑進來四、五個如烏娜一樣打扮的女子。

還不等阿久說些什麼,她們便有條不紊地幫她梳洗打扮起來。

阿久想要拒絕,沙利葉卻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隨後轉身離開。

草原上的女子本來力氣就大。阿久試了幾次反抗無效,所幸便不再拒絕,任由她們打扮自己。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總算是梳洗完畢。

阿久始終閉着雙眼,當她們的動作停止時,她緩緩打開眸子,引入眼帘的紅衣女子卻將她自己都下了一跳。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中規中矩的艷紅色對襟褙子,配上同色系的湖縐裙。光潔整齊髮鬢間只插了一朵小小的牡丹花。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打扮,卻因為這艷麗的紅,讓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奪目的光彩。

本就白嫩的肌膚。在艷紅色的襯托下,似是牛奶一般光滑無暇。

引得幾個完真女子不停地發出驚嘆聲。

不可否認,這樣的確很好看,可他究竟要做什麼?

短暫的歡喜過後,阿久似是娥黛一般的濃眉卻僅僅皺了起來。

烏娜朝門外喚了一聲。緊接着那個身形寬厚的男子便走了進來。

他臉上驚艷的表情在明顯不過,如果沒有看錯,他的喉結還在上下滾動,活像要吃人一般。

那種炙熱的眼神代表着什麼阿久再清楚不過,使勁白了他一眼,阿久沒好氣地道:“你不分青紅皂白便將我弄成了這副模樣,就是是要幹什麼?不會是逼我和你拜堂成親吧?”

沙利葉眼睛一亮,嬉笑道:“這個主意不錯。”

結果很不意外地又收到一個白眼。

沙利葉輕咳一聲,將烏娜幾人趕了出去。他則大步上前。握住阿久的手,“這衣裳是我搶來的。臨出大齊時,路過一家成衣鋪子,正見到那掌柜拿着這身衣裳遞給一個醜八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竟然浮現出你穿這件衣裳時的模樣。我就......我就......”

“你就給搶來了?”見他點頭,阿久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

看着衣裳的料子。做工,肯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給新過門的正房太太量身定做的,不成想半路竟遇到這麼個土匪。

阿久動手就要脫下來,沙利葉卻一把拽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外帶。

兩人拉拉扯扯便來到了氈帳外,刺目的陽光讓阿久的眼睛一時有些不適應。

可適應過後,她整個人都當場呆在原地。

入眼的是一片蒼茫的大草原,和成群結隊的羊群,牛群,偶爾有幾個放牧人見到了她,會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表示友好。

他們的臉上只有片刻的驚訝,除此之外就是純粹的笑容,是在大宅子里打混了兩輩子,阿久從未見過的純凈笑容。

藍天、白雲、綠草地。

曾經阿久以為鳳陽城是最好的地方,可是到了京城她又覺得鳳陽城連京城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但是這裡呢?沒有繁華的街市,沒有熱鬧的人群,沒有小販的叫賣聲,也少了她習慣的喧囂和浮塵。

但是卻莫名其妙地讓她感到舒心,感到從未有過的暢快。

那種感覺就好似如魚得水,就好似她本應該屬於這裡......

完全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阿久抬着頭閉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聞到的竟是芳草的清香。

她想邁開腳步撒開歡似的跑兩步,卻被腳下的縐裙絆住,差點沒摔了一跤。

好在身後有一雙結實的臂膀及時將她扶住。

可阿久沒有感謝,卻張口就罵,“都是你個混蛋,好端端的給我換什麼衣裳!害得我連跑都跑不了!還是你們完真國的姑娘好,可以這麼無拘無束地奔跑在陽光下......”看着遠處幾個草原少女成群結隊地嬉戲,阿久羨慕地說著。

本事一句無心的話,被身後的男人聽在耳朵里,卻是無比驚喜,“你喜歡我們完真的蒙袍和馬靴?”

“唔,挺好的。”阿久拽了拽裙子,隨意點頭道。

沙利葉卻立刻歡呼道:“太好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你身上那件衣裳太髒了,我只是想幫你換身乾淨的,卻怕你不喜歡完真女子粗獷的打扮,就將你身上這套扯了出來......”

沙利葉指了指阿久身上的紅衣。

本是一句無意的話,卻讓阿久心生溫暖。

曾經也有人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喜歡她,可是無論做什麼都是憑着自己的意識去做,做好了就給她一個結果,無論接不接受。

他嘴上雖然說這霸道的話,可卻是真的是站在她的立場。

是不是完真國的男人對女子都是這般體貼?

阿久的這個以為很快便有了結果。

草原上的女子雖是自由,可是在男子的眼中依舊形同貨物,甚至不如中原女子。

沙利葉將阿久帶到一個貌似很盛大的酒宴,一一見過了他的父王,以及各位兄弟姐妹。

意外的是,他們對她似乎並不陌生。只是初見那一刻,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隨後阿久便被安排到一處角落,卻被沙利葉死拽着在他身後安排了一個席位。

期間阿久便親眼見到沙利葉所謂的王兄,當場將他身邊的女子送了人。

那個女人哭了幾聲,便被那個王兄甩了鞭子,隨後再不敢有異議,抹着眼淚去了另一個男人身邊。

阿久本以為那女人不過是普通的舞姬,形同於中原的妾侍。

可是沙利葉卻告訴她,那個女人是他王兄的側妃。他們這些王孫貴族聚在一起,最大的樂趣便是交換女人尋歡作樂。

阿久感到一陣惡寒,接下來的便一口東西也吃不下,借口不舒服便離開了宴席。

沙利葉也跟着跑出來,見阿久慘白着臉,他緊張兮兮地問了一通,得到的結果皆是搖頭。

結合著方才酒宴發生的一切,沙利葉忽然眉開眼笑道:“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了!你是不是怕我也像王兄一般,厭棄了的女子便轉手送人?”

阿久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沙利葉卻自顧自地說道:“你方才有沒有發現我的兄弟姐妹沒有一個人如我這般是藍眼睛的?”他似乎並不想聽到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幽藍色的眸子眺望遠方,喃聲說道:“我的母親是胡姬,是一個黃色頭髮藍色眼睛的美麗女子,可她只是個舞姬,逃不開被送人的命運。那時的我還不如一隻野狗,走到哪裡笑罵聲就跟到哪裡。但是草原上有一點比中原強得多。你們中原一切都是靠父輩的傳承,只要血統純正,無論那個人有沒有出息都能得到重用。可是我們草原一切憑的是實力。父王有多少兒女恐怕他自己都數不清,方才在酒宴里露面的皆是有身份的。我的全名叫沙利葉.耶律,耶是王族的姓氏,律則是另一個封號,就好似你們中原的承爵。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打拚出來的,不,不止是我自己,還有我的夥伴......”

說到這裡,沙利葉神秘一笑,湛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他牽着阿久的手跑了起來,阿久因為裙子的羈絆腳步有些踉蹌,索性將裙子撩到膝上,隨着他馳騁在無邊的大草原上。

跑到了一處更廣闊的的地方,沙利葉一個口哨,老遠便跑過來一匹純白色的駿馬。

馬兒馱着沙利葉和阿久二人,來到了草原更深處的密林里......正文字數......找了份廣告設計的工作,這幾天忙得腳打後腦勺,連着通宵幾個晚上,才將方案修改完畢。好不容易得出空碼了三千字,一看都半夜兩點了......

謝謝這幾天親們給的打賞和粉紅,鞠躬。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