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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

聽到楚聖醫的話,坐在一旁的徐妙林,頓時就皺了皺眉眉頭,忍不住的從側面朝楚聖醫翻了個白眼,明顯是覺得楚聖醫有些強人所難了。

雖然對方丘來說,要明確一定時間內的白癜風治療方法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按照楚聖醫這麼來,這個考核得弄到什麼時候才算結束?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要是把所有方法全部問出來以後,再變個思路繼續問,那的問道什麼時候?

雖然心中這麼想,但是徐妙林卻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沒辦法。

誰讓楚聖醫是他岳丈呢?

該給面子的時候,還是要給一些的,一家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對着干,這樣對自己的面子不好,於楚聖醫而言也是有傷臉面的。

因此。

徐妙林也只能暫時先看着。

要是把這個病的所有治療方法全部問完,楚聖醫還繼續轉變思路追問的話,他可不讓!

那邊。

方丘看着楚聖醫,稍微的思考了一下。

然後微微一笑,張口給出答案。

“三月治療之法,也不是沒有。”

“出身於世代業醫之家的顧伯華先生重視辯證論治、內外兼治,他曾提出治療白癜風的六種方法。”

“一:祛風危險,辛散人肺達皮毛。”

“二:養血活血,善治風者先治血。”

“三:疏肝理氣,開達毛竅解鬱閉。”

“四:益氣固表,辨病寓於辯證中。”

“五:補腎益肺,金水同源治病根。”

“六:浸漬外治法,直達病所取捷徑。”

說道這裡。

方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以三月為期治療白癜風,我們應該重視古方的應用,若見營血不足,血虛生風者,當治以補益心脾,常用歸脾湯、四物湯加減。”

“若證為肝鬱氣滯,氣血失合,治當疏肝理氣,開達鬱閉,取小柴胡湯合逍遙散加減。”

“若辯證為氣虛,衛陽不固者,治療則應該用益氣固表合祛風之品,曲玉屏風散加味。”

……

方丘說著。

那邊,徐妙林、楚聖醫和羅傑都仔細的聽着。

徐妙林和楚聖醫看向方丘的眼眸里,滿滿都是讚賞之色,全然沒有想到,方丘竟然能說的這麼的清楚仔細。

站在一旁的羅傑,看向方丘的眼眸里,則是滿滿的驚訝和佩服。

身為同齡人。

他雖然是聖醫的弟子,在中醫一途中也算是頂尖級別的存在,但是親眼看到方丘接受聖醫考核的過程,他自認是做不到的,或許給他一定的時間,他也能找到各個時期和各個時段的治療方法,但要讓他做到方丘這種速度,他是萬萬做不到的。

“這傢伙,腦子裡裝的是電腦主機嗎,怎麼能轉得這麼快,而且還能說得如此的詳細,連一丁點細節都不錯過?”

羅傑苦笑。

當初,敗在方丘受傷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服氣,覺得自己不輸於方丘,可現在一看,自己跟方丘之間的差距,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只有一步之遙,反而隔着一道鴻溝,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這邊。

方丘繼續說。

“如果在治療風濕搏於肌膚,氣血失合之證時,凡由外風而發者,常取蒼耳子、浮萍為君,在祛風葯中常配伍白羨黎透表。若病程較長,風邪人絡,又常輔以烏梢蛇、廣地龍搜剔深入經絡之風。”

“在治療血虛生風證時,喜用桂枝,藉桂枝疏通經脈,助養血活血之功,並能調和營衛。”

“對於表虛患有白癜風者,重用黃蔑補氣固表,又伍同防風、白朮以祛風健脾。”

“白癜風的發生,無論是由外風而發,還是因內風而得,都與察體腎氣虛損、肺氣不足密切相關,故除了用補益肺氣之品外,更應該注重色黑人腎的藥物,比如熟地黃、黑芝麻、黑玄參、墨旱蓮、制首烏等。”

“最後,在治療的同時應該市場囑咐白癜風患者,宜將含自然銅的藥渣外洗,並建議其在生活用水及煮葯時加入銅塊共煮。”

說道這裡,方丘才終於是停了下來。

三個月的治療方法說完了。

同時,方丘也意識到,楚聖醫這一次的考核是要考什麼了。

從楚聖醫連續的提問來看。

很明顯。

這是要考方丘對病情的精準把握,以及對藥理知識的精準掌握。

這對一個中醫來說,無疑是最為重要的基礎,只有在這兩個方面的造詣達到一定的程度,才能稱之為中醫,而只有當這兩個方面的造詣達到另外一個程度,才能得到業內更多中醫的認可,成為真正的中醫大師。

而此時。

楚聖醫要考察的,就是方丘有沒有這個資格!

“好。”

方丘答完,楚聖醫毫不吝嗇的拍手鼓掌,嘴巴上卻繼續問道:“那麼,兩個月呢?”

“兩個月?”

方丘輕輕的吸了口氣,然後開始仔細思考。

雖然病情一樣。

但是,因為治療時限有差距的緣故,即便是方丘這種把所有醫書全都背在腦中的人,在思考各種時限的治療方法的時候,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思考的。

“兩月之法,內外兼調。”

思考良久之後,方丘才張口說道:“白癜風是先天察賦不足,或後天失於調養所致。”

“病因病機應責之於“三點一要”,既肝腎陰虛為本,風濕侵襲為標,日久氣滯血瘓為主,脾胃虛弱為要。”

“治療,以三點一要為主線,採取滋補肝腎,祛風除濕,行氣活血通絡遺迹健脾益氣等治法金行治療。”

“方位消斑湯:熟地黃加9克,何首烏16克,當歸11克,女貞子15克,冤絲子15克,黃茂15克,補骨脂10克,丹參15克,白朮10克,柴胡10克,鬱金10克,防風15克,白芷10克,白花蛇舌草10克,甘草6克。”

“治療時,常合并外治,給與白駁配外用以增加療效。”

說道這裡。

方丘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補充道:“用藥以消斑方為基礎,又各有側重,陰虛內熱者改熟地黃為生地、加北沙參、牡丹皮、地骨皮等。”

“肝氣鬱結型,將熟地黃改為生地,加鬱金、香附、白芍等。”

“氣滯血察型加桃仁、紅花、雞血藤等活血化疲之品,另酌桂枝、僵蠶以祛風通絡行氣,脾氣虛弱則重用黃茂、酌加党參、蒼朮、厚朴等以補生化之源,去柴胡以防傷氣。”

“另

外,根據白癜風發病集結不同酌情選用不同藥物,若夏季發病或加重者加紫草、茜草等涼血活血葯,冬季發病或加重者,加桂枝、細辛等溫經通絡葯,春季發病或病情加重者加浮萍、沙苑子等。”

說完。

方丘停下。

那邊。

楚聖醫和徐妙林同時滿意的大笑。

結果,雙方互被對方的笑聲吸引,互相轉頭對望一眼,同時撇撇嘴,又重新把目光落定在方丘的身上,繼續笑。

一旁的羅傑,聽完之後則是自顧的思考起來,似乎是在暗暗的印證方丘所說的治療之法。

“一個月的呢?”

楚聖醫繼續追問。

“一個月?”

方丘一聽,頓時驟起眉頭來,思考了一下說道:“那就要用針了。”

“嗯。”

楚聖醫瞭然的點點頭,示意方丘繼續說下去。

方丘也不客氣,想了想之後,直接張口說道:“一個與的治療方法,在內服法的基礎上,需要善用外治、圍刺法。”

“白癜風是由腎氣不足,腎經虧乏,氣血生化無源,風邪客於肌表,氣血失合,氣滯血疲而發病,因而應以滋補肝腎、活血化疲相結合治療本病。”

“在內部經驗方中,選用熟地黃、何首烏、黑之法、桑椹子、冤絲子滋補肝腎,茜草、赤芍、桃仁、紅花、當歸為活血化瘓。”

“外治上,採用高粱膏以調和氣血、滋膚散痕。”

“對局限型的白癜風患者,使用圍刺法治療,取長毫針,刺白斑邊緣,向心性皮下斜刺,留針30分鐘,每隔5分鐘捻轉一次,以促進局部皮膚充血而消除白斑。”

再一次把楚聖醫要求的方法說完,方丘舉目看向楚聖醫。

“滴水不漏。”

楚聖醫聽完,滿意的點點頭,誇讚了方丘一聲。

這時。

“行了行了。”

坐在一旁的徐妙林,滿意的笑着說道:“能如此完美的說出一個月的治療方法,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羅傑也隨之點頭。

他才剛剛想通兩個月的治療之法,沒想到方丘竟然就把一個月的治療方法給說出來了。

這速度,是在是有些太快了。

在他看來。

作為聖醫考核,考核到一個月的治療方法的時候,已經足夠了,因為這種考核在中醫界即便是50位大醫也很難能用方丘這種速度完成回答,就算是專門醉心於皮膚病上的大醫,恐怕也沒有方丘這麼精通。

再這樣問下去,怕是就要超出大醫的範疇了。

然而。

就在徐妙林和羅傑都認為,這一場考核應該就此結束的時候,楚聖醫卻完全沒有去搭理兩人,反而面帶微笑的看着方丘,神色平靜的問道:“如果,我只給你十天呢?”

這話一出。

旁邊的羅傑,立刻就變了臉色。

十天治好白癜風?

這怎麼可能?

當然,不是說中醫中沒有十天治療白癜風的方法,但是以方丘大醫的水準,肯定做不到啊,恐怕也只有聖醫能夠坐到吧?

自己的師父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這還是對一名大醫的考核嗎?

說是對聖醫的考核也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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