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雨耐心的等着他的小鳩裹着浴布從屏風後磨蹭出來。
余玖用浴布整個把自己罩住了。
慕朝雨一聲不吭的看着她進了池子,然後開始清洗自己。
她洗的速度很快,洗乾淨自己後便用浴布將自己裹了。
“我的衣裳呢?”余玖扒着池邊弱弱的問。
“還沒拿進來,一會應該會有人送進來。”慕朝雨淡淡道。
余玖只好小心翼翼的過來幫慕朝雨把臟衣裳脫了,開始幫他清洗頭髮。
她並不怕男人的身體,因為學醫出身的她早就對人體習以為常了,男女的身體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帶有區別的一隻只白斬雞罷了。
她先幫着慕朝雨洗好了頭髮,又幫他擦身。
慕朝雨輕抿着嘴角,對她這麼淡定的態度有些意外。
不過轉念又一想,小鳩原本就是只小白狼,她不懂什麼男女之間的避諱也屬正常,所以也就放鬆了心情,再加上最近照顧着他的人一直都是她,他的心裡竟沒有生出排斥的感覺。
余玖忙了半天,累的出了一身的汗。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所以今天只能簡單的擦洗一下。”她生怕慕朝雨會不高興,於是解釋道。
慕朝雨沒說什麼,悄悄伸出腳,勾住了余玖身上裹着的浴布。
余玖沒有注意,轉身的時候,忽覺身上裹着的浴布“嘩”地一下就開了。
“啊!”下意識的,她捂住身體,發出尖叫。
“郡王世子,您沒事吧?”
“郡王世子!”
凈房外,奉楊瀚庭之命守在那裡的小廝驚慌失措的衝進來。
余玖傻了眼。
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要是被外人看到她的這個模樣只怕是以後她再也沒辦法在慕朝雨的身邊待了。
誰知就在這關鍵時刻,慕朝雨突然扯過他自己乾淨的袍子,向她喝道:“過來!”
動物的本能令她毫不猶豫的聽從了主人的命令,靠了過來。
慕朝雨展開袍子,直接把她裹住了。
余玖一顆心砰砰直跳。
袍子底下肌膚相貼,灼熱的感覺傳遞過來,令人心顫。
兩個冒冒失失的小廝衝進來,看見了光溜溜的慕朝雨和他懷裡摟着的余玖時傻了眼。
“滾出去。”慕朝雨冷冷道。
小廝狼狽的退了出去。
余玖蜷縮在慕朝雨的懷裡動也不敢動。
慕朝雨的腿就靠在她的屁股上,她的尾巴毫無遮攔的杵在他的腿上。
我忍!忍!
余玖咬着牙根,極力控制她的尾巴。
然而動物的本能是不可能騙人的,受到驚嚇後,她本能的炸了毛,尾巴整個炸開,豎的筆直。
慕朝雨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把雞毛撣子帶到凈房裡來了?”
雞毛你妹啊,這是姐的尾巴好不。
余玖欲哭無淚。
慕朝雨一手伸進他的袍子下面,抓住了她的尾巴。
余玖瞬時僵住了。
見鬼,為什麼尾巴被他抓住後就沒了力氣?
慕朝雨抓着她的尾巴,還順勢拉了拉。
“這是什麼?”
余玖只能趴在他的身上瑟瑟發抖。
“嗯?”慕朝雨見自己的問話沒有得到回答,他索性掀起袍子,看那架勢是想看個究竟。
“不要!”余玖嚇的大叫,同時緊緊抓着慕朝雨的衣裳。
“你藏了什麼東西在身上?”慕朝雨輕挑一側的眉毛。
“沒”余玖沮喪極了,一對耳朵全都耷拉着,緊貼着腦袋,那模樣又是可愛,又是可憐。
“到底是什麼?”慕朝雨抓着她尾巴的手鬆了松,順勢摸下去,一直摸到了光滑的小pp。
余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次被他摸了個遍,那時好在她還是只小白狼,可是現在她是人類的姿態,她的臉往哪放?
“是是我的尾巴”她結結巴巴道。
“尾巴?”慕朝雨原本有些想笑,但是看着懷裡的小鳩窘迫的樣子,他只得垂下鳳眸,隱住眼底的微光。
這個時候他要是笑出來,只怕小鳩一會就要羞的奪路而逃了。
為了他的這隻小寵物的面子,他一定要忍住!
余玖把臉埋在慕朝雨的懷裡,又覺着有些不妥,可抬頭她又不敢去看慕朝雨的臉。
該死,都怪那冥府的白鬍子老頭,明明答應她提前預支她功德,幫她化成人,可誰知預支的功德總有缺陷,結果她身子變成了人,卻帶着狼耳朵跟狼尾巴。
這樣子要她怎麼見人啊!
余玖沮喪的不行,慕朝雨卻顯得很冷靜,唯有那雙眸子亮閃閃的,就像夜空的星辰,明亮中透着冷清。
此時若有熟悉他的人在,定會被他的這種眼神所驚詫。
這哪裡還像是以前那個冷清薄情郡王世子,以前的他身上只有淡漠,包括對他自己也是亦然。
可是現在,他卻對身邊的事物產生了好奇之心,這時的他才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年。
不經意間帶着少年的天真與惡作劇之後的小小得意。
慕朝雨在她的身上又揩了把油,這才放開她的尾巴。
“原來你的秘密就是這個。”
余玖結結巴巴道,“你不害怕嗎?”
慕朝雨不屑輕笑,“怕什麼,你這樣子有什麼好怕的?”他復又握住她的小手,“沒有利爪。”
又扳住她的下頜,強行查看了她的牙齒。
“也沒有足以咬斷獵物喉嚨的牙齒,你覺得你這樣子會有人害怕?”
余玖捂着頭頂的狼耳朵,“可我這個樣子跟別人不同。”
“因為你是小鳩,所以與眾不同。”
“我這樣像個怪物。”
“怪物又如何,是為師養了你,又不是他們。”慕朝雨隨手又取過來乾淨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又遞給她一件,“你要不想被他們看到你這樣子,以後就要聽為師的話,為師會保護好你。”
余玖稀里糊塗的接過慕朝雨遞過來的乾淨衣裳,點了點頭。
兩人沐浴過後回到內室。
明明出力的人是余玖,慕朝雨卻累的倒在那裡起不來身。
余玖擔心他的身子,想起來叫人。
慕朝雨卻把她塞進了被子里:“幫為師暖床也是你做徒弟份內之事,以後每天你都不要忘記。”
呃?還有這種說法?
余玖一臉茫然。
她是現代人,不懂這裡的規矩。
慕朝雨,你懂音樂嗎,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着調啊,還有些不靠譜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