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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不到那位新閣主,老閣主又重病纏身。赫連天祁便與柳雅商量,請她去給老閣主看病。

其實這病不看大家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只是沒有見到人,不便下結論而已。

老閣主住在寧都外的一棟宅子里,宅子後面是一座小山,門前還有一條蜿蜒而過的小河。

赫連天祁還說:“聽說這裡的風水極好,背山面水的。這位老閣主原來還是奴隸出身,他能有今時今日也是很不容易的。”

柳雅笑了笑,沒說話。其實她心裡覺得,能夠和赫連若相識,關係還不錯的話,總會有些不一樣的門道,大小也能算是個富豪了。

不過赫連天祁又神神秘秘的道:“這位老閣主還有一個不同之處,到了之後你知道了。”

柳雅沒把赫連天祁這話放在心,因為這小子總是不着調。

這次出來,滄千澈一千個不放心,還不是因為赫連天祁這種性子?

遠遠的先看見那座小山。山勢並不陡峭,山體也不算高,最多是現代的一座高層大小。

不過小山遠看很秀美,近看又覺得很有氣勢。也襯得山前的那座小莊院自有一種獨世、清雅之感。

門前的小河不寬也不深,但是水流很湍急,水裡的石頭也多。

小河水沖刷着各色的石頭,把一塊塊石頭沖洗的光亮明艷。水花飛濺起來映着陽光閃閃爍爍,聽起來更是別有一番悅耳的情懷。

柳雅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南源國四處飄着海水腥鹹味的空氣到了這裡變成了淡淡的樹香,水汽也是乾淨清和的,讓人心思都很舒暢。

這位老閣主倒是很會享受嘛。這地方雖然不算是世外桃源,但是地處寧都近郊有這麼一塊幽靜的地方,實在難得。

赫連天祁和柳雅過了小木橋,直接前敲門。

來應門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得黑黑胖胖的,粗眉大眼看着不怎麼和善。

赫連天祁微微皺眉,問道:“老孫頭呢?我是來見何伯伯的。”

“走了,大前年回老家了。”婦人嘴也大,說話聲音瓮聲瓮氣的,還有寧都當地的重口音。

她瞅瞅赫連天氣又瞅瞅柳雅,說了聲“稍等”把門“咣當”一聲關了。

赫連天祁立即露出不喜的神情來,他算不是這裡的主人,可也絕對算是貴客了。

雖然他好多年沒有來過這裡了,怎麼這個婦人卻如此沒有規矩,連問問自己名姓都不問關門了?

柳雅拉了他一下,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過激,因為早料到這裡面有蹊蹺,原來的老管家被換了也是正常。

等了好一會兒,門再次打開了。那婦人讓開門口道:“進來吧。老爺剛剛睡醒,還不怎麼精神。”

進了門,柳雅院子里竟然有些凌亂。原本整齊的草地因為長勢太好而長過了腳踝。

一些看起來不錯的花卉也像是很久沒有修剪了,枝椏橫生,花朵紛亂,失去了原本的美觀。

而且在幾棵老樹下,都能夠看到厚厚的一層落葉,應該也是許久不打掃的原因。

赫連天祁皺了皺眉頭,問道:“園丁老謝也走了?”

“嗯。”婦人隨口答應着,又說道:“現在家裡只有我和一個粗使丫鬟,還有兩個小廝、兩個廚子在打理。我伺候老爺,分派家裡的事情。不過家這麼大,難免有些地方疏漏了。”

這小莊院其實不太大,兩棟大宅加前後的花園而已。

幹活的人平時都勤快點,草地、花卉常修剪,院子每日打掃,按理說有四、五個人打理足夠了。

何況還有兩個廚子專門負責吃喝,這些人平日里不好好乾活,難道都閑着去曬太陽嗎?

赫連天祁也是臉色越來越沉,不過他又不是這裡的主子,不便指責下人。

那婦人說著話,帶着他們到了後院的一棟宅子。指着間的門道:“老爺在那屋,我還有點活沒做完呢,二位自己進去吧。”

赫連天祁巴不得這婦人不跟着最好。

柳雅想了想,微微一笑掏出塊銀子遞了過去,道:“大姐辛苦。說不定一會兒還有事要麻煩你,這是小小心意。”

一見有銀子,那婦人樂了。接過來順手往口袋裡一揣,帶着幾分殷勤的道:“我立刻吩咐廚房燒水泡茶去。姑娘有話儘管說。”

“泡茶不用了,麻煩多燒點熱水吧。一會兒可能要用。”說完,柳雅有拿出一塊銀子遞過去,道:“這個算是謝謝廚房師傅的。”

“唉,好嘞。”婦人笑着也接了,轉身往廚房去了。

赫連天祁趕緊又補充了一句,喊道:“聽招呼行,沒事不要過來了。”

“是是,我叫人都在遠處候着,不會打擾的。”那婦人連忙停了腳步回頭答應一聲,這才又走了。

看來還是銀子好使喚,真不知道這位老閣主平日里是怎麼管教這些下人的。還是奴大欺主,老閣主的日子並不好過?

赫連天祁和柳雅站在屋門外,禮貌的敲了敲門。

屋裡顯示傳來了一陣咳嗽聲,然後才是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進來吧。”

赫連天祁去開門,門一推開聞到一股陳腐的臭味傳了出來。

柳雅和赫連天祁並沒有嫌棄的意思,只是相視一嘆,心不免酸楚。

等到兩人把門拉開走進屋裡,兩人再次驚訝:本來也知道這位老閣主現在的生活可能不怎麼樣,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差。

屋裡很黑,不僅僅是光線不好,而且還掛着厚厚的窗帘。

那帘子分明是很久沒有洗過了,原本的華麗的紫色變得朝陽的一面褪色,而朝里的一面陳腐。

屋子倒是很大,傢具擺設也很講究。但是每一樣傢具都落着一層灰塵。

地面也有灰,甚至能夠看到經常有人走動的地方拖出一溜的痕迹,不常走動的地方灰塵滿布。

算是一間許久沒有人住的屋子也不應該如此吧?

赫連天祁領着柳雅直向里走,一邊叫道:“何伯伯,我是天祁。請了神醫弟子,來給您瞧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