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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雲感覺有些什麼東西被她想起,可偏偏,這東西,象蒙了一層紗似的,她感覺能看清,可一時間,又不能徹底的看清。!

“這意思……這意思……”她指着余凱,半天提不出心思想。

“這意思,我肯教你。”余凱明顯不想提其它的,伸出手指,彈了彈劇本。

夏小雲頓時喪了小臉:“我第一次發現,你除了臉皮厚之外,還這麼好為人師。”

“珠兒,你可說錯了,除了你,我可沒有給別人當師父的愛好。”余凱一本正經的申明。

“可你也不想想,人家要不要……”夏小雲不服氣的說。

她原本想說,人家根本不要他余凱教,可話才說了半截,被余凱給半道截走了:“珠兒,似乎,你往往跟我說‘不要’的時候,其實是暗示我用力一點……”

夏小雲臉,瞬間紅得可以滴出血來。

她有跟余凱這樣暗示過嗎?

“這是你我太久沒在一起,所以想不起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余凱一臉期待的問。

“不要不要。”夏小雲立刻被踩了痛腳似的,跳了起來。

她才不要跟余凱來回憶什麼。

她清清嗓,指了指余凱手的劇本:“你不是說,你要教我嗎?那教我吧。”

“真乖,那叫一聲老公來聽聽?”余凱得寸進尺。

夏小雲無語的看着余凱,余凱也閑閑的看着夏小雲,似乎都在等着對方的退讓和妥協。

最終,夏小雲還是敗下陣來,她的臉皮,可沒余凱這麼厚。

所以,她小聲的叫了一聲:“老公……”

“什麼?我沒聽見……”余凱作勢掏了掏耳朵。

夏小雲壓下的火,騰的來了:“余凱,你別過份了……”

“有你這樣對老師的嗎?”余凱看着夏小雲,倒是委屈了:“尊師重道,你難道不知道嗎?”

夏小雲氣哼哼的道:“你不是什麼老師,你只是我的男人……”

這一說,余凱倒是滿意的笑笑:“乖,你還記得我是你的男人好。”

不等夏小雲發飆,余凱拍了拍床邊:“別鬧了,認真聽講,我只講一遍,記不住,可不怪我講得不好。”

他這突然間收了嬉皮笑臉的神情,一臉的嚴肅認真,夏小雲也乖乖的收了聲。

余凱着劇本的問題,跟夏小雲作了分析。

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對於劇本,也是有研究了的。

余凱本是天質聰明的人,否則,也不會在軍事有那麼好的建樹,只是他性子較痞而已,現在,跟夏小雲分析講解一下這個劇本,還是輕鬆容易。

夏小雲最初還是極為抵觸的,只當是自己磨不過這無賴的小流氓。

可現在,聽着余凱這合情合理的講解,倒是不錯,漸漸的,她竟真的象個學生在聽老師講課一樣,慢慢的,有敬佩之意在心漫延。

她甚至有片刻的走神,看樣子,這小流氓,除了臉皮厚一點,除了軍事有才能一點,除了床厲害一點,好象別的方面,也挺厲害……

“專心點,別走神……”余凱將劇本圈成筒,輕敲了一下夏小雲的頭。

夏小雲立刻收回心思,再度專心的聽着余凱講。

這一講,講得很晚了,差不多晚十來點鐘的光景。

余凱打了一個呵欠:“時間不早了,在部隊,我是養成了按時作息的習慣……”

這意思,他要睡覺了。

夏小雲一直在想着他講解的劇本,然後,懵懵的說了一句:“那好,你回去休息吧。”

余凱臉一沉:“珠兒,你是在趕我走?怎麼,這是把我當抹布了,用完扔?”

夏小雲想着也有些過意不去。

怎麼說,剛才余凱也這麼費口水的幫着她講解了半天。

何況,兩人都拿了結婚證了。

只是,留余凱在這兒過夜的話,她可說不出口。

她訕訕笑道:“我這不是怕你累着了,讓你早些回去休息。”

余凱痞痞一笑:“珠兒,你明知道,我體力有多好,不怕累着的……”

“可我怕累……”夏小雲脫口一出:“何況,這讓人看見,你跟我睡在一個房間,這算什麼話?”

正說話間,房門卻是傳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有人在敲門。

夏小雲猛地一驚,立刻慌張的看向余凱。

壞了,要是讓人看見她房間有個男人,誰相信她們是晚在這兒對劇本?

她甚至差一點,讓余凱躲床下去。

這眼神,令余凱看得牙痒痒,這是把他當姦夫了?第一本能想着讓他迴避?

“算了,既然你怕累,那我現在回我自己的房間休息吧。”余凱只當沒有看見她的眼神,起身要出門。

這一下,夏小雲更急了。

這余凱出去,不是主動的讓別人看見,余凱進了她的房間?

既然一開始,她沒有向大家抖明她跟余凱的關係,現在再來說清,有些遲了的感覺。

所以,她伸開雙臂,慌亂的攔在余凱的面前:“你別出去……”

在余凱的眼神威攝下,她又快速的補充道:“你也知道,這麼晚了,該休息了。”

“不趕我走了?”余凱反問。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夏小雲硬着頭皮點點頭:“不走,你留在這兒。”

余凱這才心滿意足。

夏小雲示意余凱進去衛生間躲一躲,她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開了一道縫向外瞧。

這來敲門的,不過是另一個住在這兒的客人,找錯了房間找錯了人。

夏小雲這麼隔着門縫,跟他交談幾句,打發他走了。

等她回過身,見得余凱僅僅腰間圍着一張浴巾,從浴室走了出來,古銅色的肌膚,全是星星點點的水漬,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他這是洗了一個戰鬥澡,速度這麼快?

余凱自得的拿了浴巾,擦了擦頭的水珠,這板寸的頭,是這麼好打理,三搓搓兩揉揉,頭髮幹了,而余凱,也是施施然的了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向著夏小雲痞痞一笑:“過來,珠兒,休息了。”

夏小雲能說什麼?

她只能說,自己留下的人,含淚也得接受。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