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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藍胤依舊沒有回來。

孫淑華再懵懂再懵懂,也感覺不對勁了。

這藍胤,究竟怎麼了?別不是出了什麼事吧?

她很想問白童,可是,似乎又不敢問白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白童,以免白童受什麼驚嚇刺激,可她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是把所有的擔憂都給寫在臉上了。

白童輕嘆了一口氣。

她是女人,也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她自然是清楚,藍胤這邊,是出了什麼意外。

可她不能急,不能慌,她知道自己現在急也沒有用,她現在着急上火,只能給大家增加麻煩。

她相信,上面會採取緊急措施,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藍胤回來。

“媽,你去看看,我記得我們還有一些糯米,我們煮點糯米飯吃吧,我突然想吃洋芋糯米飯了。”白童給孫淑華找點事做。

她怕不給孫淑華找些事做,孫淑華更會在屋頭胡思亂想。

“好……”孫淑華應了一句:“多吃點糯米飯挺好,以後孩子的皮膚長得白。”

孫淑華說著,進廚房,在那個儲物桶中,開始尋找着糯米。

白童嫌在家中坐着悶得慌,她下樓準備轉轉,散散心。

家屬樓東邊,安着一大排洗衣槽,兩位軍嫂正在那兒洗着衣服,白童過去的時候,還向著兩人微笑着點頭,打了一個招呼。

兩位軍嫂看着白童那圓滾滾的肚子,甚至好心的打趣了一句:“這是快生了吧?”

“離預產期還早……”白童應了一句。

算着日子,這距離她的預產期,還有十天,也算早。

“這兩天,怎麼沒有看着藍團長陪着你出來散步了?”其中一個軍嫂,隨口問了一句:“平時藍團長陪着你散步,是風雨無阻,怎麼這突然不見人了。”

又是藍胤,又是在問藍胤怎麼不在了……

白童壓抑着心中的種種不舒服,強作鎮定的解釋道:“哦,他這兩天有事,下地方去了。”

其中一個軍嫂笑了起來:“得快些打電話叫他回來,可別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來守在身邊……”

這種話,雖然是個玩笑話,可卻是觸及着白童心中的敏感點。

她這兩天心中一直強壓着的擔憂,就這樣,被人觸不及防的提及,白童突然間,有一種害怕這話成真的感覺。

“你們慢慢洗,我先走了……”白童白着臉,倉惶的說了一句,轉身走開。

只是走不到兩步,小腹突然間,傳來一陣異樣。

這種感覺,是以往白童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這跟腹中小寶寶的那種胎動,是不一樣的。

白童站在那兒不動,不過幾秒,這異樣,過去了,什麼感覺也沒有。

白童甚至感覺,剛才自己是不是一種錯覺。

但她也沒有大意,不敢如以往那樣,散步走得太遠。

以往藍胤在身邊,隨便怎麼樣,她都不擔憂。

但現在,她不能冒險。

她挺着肚子,一手扶着腰,邁着有些蹣跚的步子,緩緩的向前走着。

不過五六分鐘的樣子,她的小腹,又一陣異樣,有一種收縮的感覺。

這一次,白童不敢再大意了。她站在那兒,將這持續幾秒的異樣感覺挺過後,她返身往回走。

廚房中,孫淑華剛把糯米洗好淘凈,和着洋芋之類的蒸上了鍋。

才從廚房中出來,就見得白童滿頭大汗的進來。

“怎麼了?童童?”孫淑華有些嚇着了。

白童扶着門,把那一陣宮縮的異樣壓住,才對孫淑華道:“媽,可能我要生了……”

“啊?”孫淑華愣了一下。

雖然是過來人,可這白童的發作,也太快了吧?

“媽,我打個電話,你把東西收拾好。”白童此刻不忘提醒着孫淑華。

孫淑華這才反應過來,去將早就給白童準備好的那些生產要用的東西和物品拿上,又想起廚房還燒着東西的,趕緊幾步跑進廚房,又把火給關掉。

而這邊廂,白童已經給警衛員打了電話,讓他送自己去部隊醫生,又打電話,跟周鳳茹說了一聲。

她這發作,又快又猛,宮縮的時間,也是越來越短,越來越快。

等警衛員開着車,把白童送到部隊醫院時,白童已經被強烈的宮縮折騰得冷汗漉漉。

她甚至有些站不住的感覺。

“童童,你吊住我,你撐不住就吊住我……”孫淑華在旁邊連聲說。

白童痛,特別是宮縮的時候,那種痛法,真的是無法形容。

可是,看着孫淑華那身板,白童無論如何,是做不到去吊住孫淑華。

她內心深處,甚至有隱隱的一種擔心,她要是吊住孫淑華,會不會把孫淑華給拽倒。

而後,白童被送進了產房。

沒多久,周鳳茹匆匆趕到。

她的國防大學離這邊不遠,接到電話就往這邊趕。

“童童呢?”周鳳茹進了醫院就往婦產科跑。

孫淑華指着那邊的產房:“進去了……”

“這麼快?”周鳳茹有些不可思議。

她也生過孩子,她猶記得,當初她生產的時候,是多痛的。

從最初的見紅,到最後生了藍胤出來,她可是整整三天的時間啊。

她當時可是在產床上痛得哭爹叫娘,把另一個才送進來的產婦是嚇得發抖。

可這白童,早上的時候,都還沒事,這突然間就發作,然後這麼快就送進產房,周鳳茹隱隱擔憂,這跟藍胤的事,肯定有關係。

該不是童童聽見了關於藍胤的不好消息,受刺激了?

這都生孩子了,送進產房了,結果丈夫還沒有消息,更不陪在身邊,這算什麼事啊。

周鳳茹焦慮的在產房門口轉來轉去,轉頭,又給藍景山打電話。

藍景山也是才剛剛回到辦公室。

這兩天,他也是焦頭爛額。

他的兒子現在出了意外,他這當老子的,何嘗不心焦?

只是,他是男人,他是軍人,他不能把這樣的情緒掛在臉上,他更不能表現得天塌了一般。

剛在辦公室坐下,甚至來不及把帽子脫下,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藍景山立刻一把抓起電話:“你好,我是藍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