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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經過陸氏集團的辦公大廈時,她的心彷彿被什麼揪住,呼吸在片刻間凝滯,精神突然變得高度緊張起來。

如果此時,能看到他的身影從大樓里走出來,或者是走進去,那該有多好!

她還在心裡有着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在離開之前,哪怕是看一眼他的背影,也了無遺憾了。

只是看他一眼,遠遠地看他一眼,就足夠了。

車子緩緩從樓前經過,她努力地張望着,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此時,他或許就坐在辦公室里,用心的批閱着文件,又或者是有了新歡,今天並沒有上班,正在家裡抵死和那人溫存纏綿……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一陣陣揪緊,帶着令人窒息的痛苦,她收回目光,臉色一片凄然。

此時的陸沐白,正躺在喬治醫院的病床上,聽着喬治的絮絮叨叨。

“你現在這種情況,應該去美國找詹姆斯,讓他給你好好診斷診斷。”

“我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成天呱躁地像一頭驢子一樣,真讓人受不了啊。”陸沐白撫了撫額,無力地吐槽。

“詹姆斯說你腦部有陰影,可是國內的腦部CT卻查不出來,他也是事後在無意中發現的,你現在應該去找他,讓他給你再好好做做檢查,萬一真的是腫瘤就不好辦了,沐白,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陸沐白哼了一聲,沒有理他。

“還有,你這麼無情無義地把人家葉傾城給拋棄了,你就不怕將來會後悔?

萬一你死不了,豈不是人財兩空了?”喬治調侃他。

“在這種時候你還敢來調侃我,要不是我頭疼得厲害,真是得好好修理你。”

“好了好了,話說,這葉傾城也真夠絕情的,你一說分手,她連鬧也不鬧,立刻就很痛快地分手了,換成我,非過來揪着你問問那女的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背叛我跟別的女人上床,然後大鬧一場,要求賠償青春損失費不可。”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愛錢呀?為了錢,可以當著老子的面和素未蒙面的女人嘿咻。”陸沐白皮笑肉不笑地嗤笑道。

“喂,我這是為了誰獻身啊?還不是為了你嗎?你說要逼走她,讓我想辦法,我這不就為了哥們兩肋插刀,勇於獻身嘛。”

“對呀,你既獻了身,又爽了一番,還幫了我,可謂一舉三得啊。”陸沐白抽了抽眼角,頭痛讓他苦不堪言,只好打趣着,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來緩解頭痛。

“話說,她心裡素質還真好,不但沒鬧,還那麼冷靜地同意了和你分手,我分析啊,要麼是不愛你,心裡已經有了別人,要麼就是愛你愛得太深,能包容你所有的一切。”

“你說了半天,也就說了這麼句人話。”陸沐白很明智地給出了結論。

“不是,沐白,我覺得哈,你真的有必要去詹姆斯那裡進行更詳細的檢查,否則,萬一時間久了,她真的愛上別人,你可真是雞飛蛋打,人財兩空了。”喬治探過頭來,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用了一百爆點的認真的表情包。

“我已經跟詹姆斯約好了,下周過去檢查,如果有必要,就做開顱手術,萬一我回不來,遺囑已經立好了,就在楚律師那裡,如果我真的沒救了,楚律師就會找你,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你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呸呸呸烏鴉嘴,你這樣的人,閻王老子才不會收呢,誰叫你長得那麼帥,帥得驚天地,泣鬼神啊!”

雖然嘴上這樣沒心沒肺地胡亂說著,但是喬治的心中還是猛地一滯,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聽陸沐白的語氣,好像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他或許跟自己隱瞞了什麼,並沒有把自己真實的情況全部告訴他。

“哎,就是可惜了葉傾城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如果孩子還活着的話就好了。”喬治嘆了一口氣,有點兒惋惜地說。

“不,蕭景珵說的話我不信,你明天親自去人民醫院查一查,我陸沐白的孩子是不可能那麼脆弱的,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詐。”陸沐白很堅定地說。

“嘖嘖,你真把自己當天王老子了,你的孩子是神啊?”喬治被他強大的自信心給震暈了。

“你去不去?”陸沐白火了。

“好好好,我去,祖宗。”喬治無可奈何地搖搖頭,這種狂肆自負的人,還真是張狂地讓人不可理喻。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下周三的機票已經訂好了,你陪我去。”

“什麼?我說,你做什麼事情之前能不能先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喬治眼驚訝地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我徵求過啊,錢不是給你了嗎?你收錢的時候不是說願意為我肝腦塗地、生死相隨、以身相許嗎?”

咳咳,什麼生死相許,這是他說的嗎?也不能太沒有節操啊!

“可,可那是找人上床氣葉傾城的錢。”

“這是一碼事。”

“OH,天呢!”喬治妥妥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陸沐白的錢可不是那麼好賺的啊!

飛往美國的航班七點鐘就要起飛,眼看蕭景珵和葉傾城就要準備登機了。

從進了機場大廳,她就一直心神不寧,眼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停地穿梭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蕭景珵主意觀察了很久,知道她為什麼心神不寧,心中雖然隱隱覺得難過,但也理解她的心情。

換了登機牌,過了安檢,兩個人就進了候機通道。

她回頭四處張望着,期盼着人群中會突然出現某一個熟悉的影子,對着她的身影大聲喊:“葉子,不要走,留下來,留下來陪我,好嗎?”

“城城,看什麼呢?”蕭景珵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並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影子。

“什麼也沒有。”她失落地喃喃自語,心中悵然若失。

“不要再對他抱有幻想了,如果他要留下你,就不會等到現在了。”蕭景珵拉了拉她的胳膊,牽着她的手進了登機口。

就在機艙門關上那一刻,一切已經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