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黑山。”楚玉蘭看着雷動期盼的眼神，堅定的點點頭，她的記憶力不錯，她能肯定她聽到的是這個名字。

電話號碼已經按完，短暫的響鈴過後，一個男子聲音響起，“喂，誰呀，說話呀？”

雷動咀嚼着黑山這兩個字，愣在那裡，可幾乎就是一閃念，雷動原本溫和無害的表情變了，變得無比凝重。

“通知所里的人，半小時後來所里開會。”雷動下完命令，那邊還要再問，被他兩個字吼回去，“立刻！”

肖戰國是個軍人，對殺戮的氣息很敏感，可就是剛才他竟然感到雷動的殺氣，“黑山是個什麼人？”

雷動眼神複雜的看一眼楚玉蘭，然後對肖戰國道：“最近幾年，本市連續發生人口失蹤案例，以男性兒童為主，年齡在七歲以下。半年前，青陽縣發生一起兒童失蹤案，抓住嫌疑人皮某，同案犯逃脫，根據皮某交代，他的同夥叫黑山，是個黑黑瘦瘦的矮個子，年齡在三十歲以下，你說的黑山可是這樣？”

楚玉蘭和肖戰國同時搖頭，肖戰國快速回想着剛才在街上的擦肩而過的瞬間，“不對，他應該是白白胖胖的，高大威猛，濃眉大眼，看起來特別憨厚老實。”

楚玉蘭也跟着點頭，“對，黑山不黑，只要他不瞪眼，看起來特別憨厚，可是小芳明顯不知道黑山的身份，她對黑山的恐懼不像是假的。”

到底兩個黑山是不是一個人。

如果不是，那麼抓捕黑山就沒錯，如果是，那麼顯然黑山不是團伙的老大，不然他就不會事事聽孫鵬的。

十五分鐘左右，派出所的幹警都陸續到了，大家圍坐在一起，雷動把詳細情況介紹清楚。

雷動陷入了被動，抓還是不抓？

楚玉蘭弱弱的舉下手，看着一群殺氣騰騰的幹警，再看看肖戰國鼓勵的眼神，鼓足勇氣說道，“那個，我覺得我可以去找孫鵬問清楚，只要沒有黑山在，孫鵬會對我說實話的。”

“你能保證嗎？”雷動問。

“能。”楚玉蘭把那個吧字咽下去，她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只是她有個問題不明白，“為什麼不把黑山抓起來，審一審就能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雷動點燃一根香煙，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是警察，不知道這麼不怪你，上次青陽縣的案例，還有本省的幾個案例，都說明一點，這群人行事謹慎，膽大妄為，行蹤詭秘，要不是黑山壞規矩手腳不幹凈，恐怕不會被人輕易發現。”

稍微思考下，她就明白了，黑山三人，扮作一對情侶和一個單身漢，就算是真的有個孩子，一對小夫妻帶個孩子，也很正常，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可是這和抓不抓黑山沒關係啊？

“頭兒，要不先把黑山拿下，萬一他就是主犯，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下午那個接待過楚玉蘭的民警有點着急，他可不相信連錢包都看不住的人，會辦成這麼重要的事情。

得，人家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