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的臘月二十三，民間俗稱小年夜，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祭灶、掃塵、吃灶糖的日子。

“哥，你都到家門口了，就不能回去看看爸媽，你知不知道，已經幾個年頭沒有和我們一起過年了？肖戰國，你還有沒有良心啊！”蔣凌雲和肖戰國在部隊醫院碰上，她畢業了，調到省城來工作，肖戰國來看負傷的戰友，卻硬是不回去過年。

肖戰國搖搖頭，不是他不想回家，是沒有時間回去，當兵有任務，不出任務還要負責訓練，他哪來的那麼的多時間回家。

要是真的有時間，他巴不得趕快請假，回去結婚，但是有什麼辦法，結婚證明都開了，結婚申請部隊也批了，可就是沒有時間，總不能第一天結婚，第二天就來部隊吧？

和對面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肖戰國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熟悉的面孔，還有那個人的眼神，超強的記憶力和敏銳的洞察力，讓肖戰國立刻捕捉到了一絲眼神中的異常。

是他！

蔣凌雲最後的一聲大喊，喊出他的名字，如此近的距離，孫鵬一定聽見了，不僅沒有回頭，卻在第一時間隱藏起來，躲在別人身後，必然有問題。

如果是別人，也許肖戰國不會起疑，可是孫鵬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秘密被人揭穿時才會有的恐懼感。

肖戰國回頭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蔣凌雲說話，還從旁邊一個小販手裡買了一串糖葫蘆，看着蔣凌雲開心的模樣，肖戰國也開心的笑了。

餘光瞥見孫鵬快速的轉身離開，肖戰國低聲在對蔣凌雲命令道：“在這裡等我！”

不容置疑的口氣，蔣凌雲沒有遲疑，立刻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讓人看不出一點端倪，只有眼底浮現濃濃的憂慮。

肖戰國悄無聲息的跟着孫鵬，來到賓館外面，趁着兩人離開二樓的某個房間，他慢慢靠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輕輕的在門縫上一划，房間應聲而開。

閃身進屋，房間里燈火通明，情況一目了然，只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還有一把木製的單人沙發，床的對面是一個電視櫃，上面擺放着一台黑白電視機。

房間里很乾凈，卻到處充斥着一股腳臭味，像是皮鞋連續穿兩天沒有脫過，煙灰缸里有四五個煙頭，不同牌子的煙。

床上很凌亂，沒有被褥，除此之外，房間里什麼都沒有。

打開床頭櫃，裡面空空的。

外面到處都是鞭炮聲，由遠及近，此起彼伏，肖戰國的聽力很好，可在這種吵雜的環境下，他什麼都聽不見。

似乎沒有什麼，他剛才聽到兩人的對話，不是很清晰，外面千家萬戶的鞭炮聲實在太熱鬧，讓他的聽力受到影響。

關上房門，肖戰國再次看一眼凌亂的床鋪，床單被拉下來，垂在地上，腦中靈光一現，肖戰國猛然閃身進屋，一把扯下床單。

一下之下，大吃一驚，床底下竟然藏着東西！

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