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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依依聽後笑了,顧景言狂傲的還以為整個江城是顧家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憑什麼要和你打賭?”

顧景言眼中帶着得意笑容,“憑什麼?憑你想離婚就必須我簽字!”

“顧景言你夠狠!”她目光銳利直視着顧景言,下刻,她語氣帶着挑戰的意味,對他說:“不過,如果三天內我嫁出去,你輸了,你就要帶着喬菲蘭對我說三聲對不起,還有讓你媽媽不要找我麻煩,從此之後我們一刀兩斷,你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

“那我和你賭!”

顧景言一聽雲依依這話頓時額頭青筋,他似是沒想到她會真答應這可笑的賭約。

“雲依依!你認真的?”

“非常認真!我要和你賭!我看親眼看着你輸得一敗塗地,讓你知道的的確確是我甩了你!”

雲依依的眼中帶着堅韌,他們對她的羞辱,她要他和喬菲蘭全部還回來!

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來顧景言其實並不想離婚,他不離婚,她一輩子都要留在他身邊,然後受盡他一輩子的羞辱。

讓她去和他媽媽田亞商量離婚?田亞絕對會弄死自己,所以唯一能夠讓自己離開痛苦根源的就只有顧景言。

對於顧景言這種人,要想讓他簽離婚書,只有徹底激怒他,他這人一向心高氣傲,一定篤定她嫁不出去。

雖然她將面臨接下來又一次婚姻,至少這一次婚姻由她來做主,而不是被家裡人當一件貨物一樣低賤的賣了出去!

顧景言滿臉憤怒的拿起筆在離婚書上籤下了他的名字,他嘲笑的看着她:“你輸定了,沒有人會娶一個二婚的女人!特別是我顧景言不要的女人!”

雲依依從顧景言手裡拿過離婚書,嘴角勾起笑容,“到底誰會輸,我們拭目以待。”

果然如她所料,被激怒的他簽了離婚書,接下來她需要的就是趕緊找目標把自己嫁出去!

雲依依剛離開落霞山莊,就看到田亞的專車開進山莊,此刻,她手中的手機又一次亮起,她將手機丟在副駕駛專心開車。

三天之內不用擔心田亞到處找她,反正顧景言會擺平他媽媽。

天,陰天。

江城頂級咖啡廳affeo日an內,雲依依身穿黑色露肩長裙,長發溫順垂在肩頭,清秀的臉上畫著精緻妝容,她嘴角微翹帶着微笑,此刻她視線落在靠窗角落,而後直接走過去坐下。

手中拿着藍色文件夾,她右手拿着一支鉛筆在面前潔白的紙上平靜描畫。

墨色個性短髮,白皙的俊容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峻,一雙狹長鳳眸此時顯得深邃又漆黑,透着薄涼氣息,給人一種非常冷傲難親近的感覺。

優美的薄唇輕抿着,筆挺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修長,周身散發著高貴且凌厲氣勢,完全讓人不容忽視。

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快速敲打着面前筆記本鍵盤,對於忽然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女人,他手微頓,鳳眸清冷的深深看了一眼雲依依。

下一刻,他視線重新落在筆記本上,纖長指尖快速敲打鍵盤。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兩個小時,雲依依就沒有開過口,因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

當她在看到對面男人合上筆記本顯然準備要離開時,她將手中的素描放在他筆記本上,對他禮貌微笑:“我覺得我挺有畫畫天賦,當初我真該報考美院的。”

斐漠,斐氏集團總裁,殺伐決斷,運籌帷幄,整個江城斐氏集團若排第二,就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排第一。

她花了一晚上時間選出這麼一位高高在上,卻又不太好挑戰,但最適合結婚的男人,只有他可以壓住顧家,避免發生任何意外,並且這一次婚姻掌握在她手中,起碼不會受到羞辱。

當然她的搭訕方式老土了點,但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夠接近到他了。

斐漠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素描,一張英俊的臉龐,一雙清冷鳳眸專註盯着電腦,一眼就能夠讓人看出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畫中的他緊抿着薄唇散發著拒人於千里的冷漠,在畫的右下角寫着娟秀的三個字雲依依。

他不由抬眼,眸中帶着深邃不着痕迹打量她,她的雙眼帶着淺淺笑意,卻帶着能夠看透人心的穿透力。

在畫旁邊放着一張金色名片,上面寫着華社公關主編雲依依。

“我不接受採訪。”清冷而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

“我今天來不是採訪你的。”雲依依起身對斐漠伸出了右手,“您好,斐總。”

社交禮儀上,一旦女方主動伸出手,紳士的男人必須要與自己握手。她一點都不擔心被斐漠拒絕,因為他是一位紳士。

斐漠雙眸如潭直視雲依依稍許,他才伸出右手握住她的手,面無表情但沒有不悅。

夏季之末,他的手卻很冰,毫無一絲溫度。斐漠,人如其名,整個江城他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非常冷漠。

兩手分開後雲依依溫和看着斐漠,“斐總,請您允許我耽誤你五分鐘,接下來我所說的您一定感興趣。”

斐漠拿起桌上筆記本,語氣清冷而低沉,“沒什麼和你說的。”

雲依依一點都不急,對於他這種高冷男人,她在工作上遇到不少。

“剛剛握手時,斐總握着我手的力度微微使力,並且一般握手時間在35秒,剛剛你握着我的手至少有10秒,證明你對我多少有點興趣。”

正要走的斐漠聽到這話時,他腳下一頓,狹長鳳眸瞬間一片冷凝,他轉頭看向微笑的雲依依。

她的笑容很淺,帶着一絲疏離卻又不失禮,一點不像一些故意來搭訕取得他好感的女人。

隔着一張桌子云依依都能感受到斐漠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她知道自己說穿了他的心思,惹他不快了,但她說的是事實。

她心裡稍微有點緊張,因為面對他這種人,想要毀掉自己跟踩死一直螞蟻一樣簡單,她硬着頭皮微笑直視着他:“斐總請坐,我就耽誤您五分鐘。”

斐漠下刻把筆記本放在桌上,他坐回了原位冷冷直視着雲依依。

“做你們這行的是不是特別會察言觀色。”

“略懂一些。”雲依依禮貌微笑望着面若冰霜的斐漠,看到他坐下來就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緊繃的心總算稍微放鬆了一點。

幽暗深邃的冷眸凝視着雲依依,斐漠渾身散發著王者的霸氣,嗓音淡漠卻語鋒藏着冰冷的鋒銳問:“觀畫看人,你剛剛的素描能夠將我的神情細微捕捉到,說明你是心思縝密之人……”

“多謝斐總誇獎。”雲依依聽到這話笑容愉悅。

斐漠神情冷峻凝視雲依依,略略沉吟後他問:“你剛說有我感興趣的事情?什麼事?”

雲依依聽斐漠這麼一說,下一刻將面前文件打開放在他面前,雖然她做足了功課來見他,但這一刻她還是心裡忐忑不安。

萬一,他不感興趣呢?

斐漠冷眸落在了面前的文件上,頓時眉頭微皺,緊抿薄唇,冷冽氣勢隨之迸發。

凌厲氣勢壓迫着她,讓雲依依頓時後背發寒,他生氣了?

時間流逝,斐漠身上寒冽的氣息慢慢消散,他眼中帶着一絲複雜直視着雲依依。

“你的這份合約上,首先你免費作為斐氏公關主編五年,這點我要告訴你,斐氏集團有專門的公關部門,不需要你。”

“第二,你是顧氏集團大少顧景言的前妻,也就是說你是一名二婚的女人。”

“五年免費做斐氏集團公關主編,然後還是二婚女人,雖然你對我很誠實,但是不足夠說服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