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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易水看到斐少因為無法呼吸而臉色發青,似是隨時要失去生命時,他腳步快速上前想要搶奪了氧氣罩立刻為斐少戴上。

不過,他人剛到病床前,一眼就看到斐少的蘇醒。

“斐少。”他忙出聲。

顏封站在一旁並未上前,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儀器,心率直線下降,他昂聲道:“師父,心率……”

福三收瞥了一眼心率,下一刻,他那掐着斐漠人中的手拿開,便將呼吸器為他戴上。

這一刻,頭痛欲裂,眩暈襲來,身體的疼痛讓斐漠眉頭緊蹙,鳳眸凝滿隱忍的痛苦。

恍惚間,他似乎還能聞到花香,讓他心悸的更加難受。

然而,最痛苦的莫過於昏迷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進他的腦中,想到依依,一瞬間,他心如刀絞,痛的生不如死。

當福三收再看到斐漠眼中出現的痛苦時,他很是驚訝。

只因,他看得出這痛苦不是身體疼痛,完全是傷心難過才會出現的眼神。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現在身體發炎暫時不能說話,你就先安生的躺着吧。”

斐漠陷入了悲傷中,對於身邊人所說的話已是聽不進去一個字。

此刻,顏封看向福三收道:“師父,你弄醒斐少做什麼,這樣他會很痛苦的。”

福三收看向顏封,道:“早醒晚醒都痛,現在他醒着詢問他病情也好早點對症下藥。”

顏封:“……”

下刻,他言道:“師父,他還不能說話,你詢問什麼。”

福三收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半個小時可以暫時摘下一下呼吸器。”

顏封:“……”

斐漠躺在病床上,很久之後他才緩過神,望着四周白色的房間,他眉頭緊蹙,他的視線從顏封身上落在了易水,最後看向福三收。

伸手,他直接摘了呼吸器,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張了張嘴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他鼻塞的無法呼吸,只能輕啟嘴去呼吸,卻每呼吸一下,他整個腹腔就疼痛難忍。

他的臉色慘白到了極致,好似隨時都會消失死去。

他強忍着劇烈的身體疼痛,聲音無力嘶啞問:“這是哪裡?”

他因為病痛的原因,聲音沙啞微弱的完全聽不出他原來的磁性嗓音。

易水忙回應道:“斐少,你在車后座昏過去,我就帶你來了這裡,這是顏封,這一處是他的私人診所,這位是福三收福老。”

顏封一看斐漠摘了呼吸器,他本想上前再為斐漠戴上,可見師父沒動彈,又想到師父之前的話,時間也都差不多可以摘下,他便沒動。

斐漠大腦似被人投擲了一枚炸彈,爆炸之後的裂痛,讓他努力的隱忍好一會,才從腦海中找到福三收的身份。

只不過……

他微微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窗戶,外面大亮。

而昨天他離開依依時,天色已漸黑。

他本痛苦依依對自己的無情行為,卻一想到離開依依一夜,他眼中一下子凝滿擔憂。

他雖對她生氣,卻想到昨晚沒有回去,她定已四處再找自己。

“斐少!”此時福三收看着斐漠出聲。

一聲中氣十足響亮的‘斐少’打斷了斐漠的思緒,他看向福三收。

本坐在不遠處的福三收已是站起身走到病床前,他抬手將快輸完的滴液換了一瓶,然後他看着面前斐漠道:“你是堂堂斐少,雖然你現在病的很重,但我相信你能夠聽得清楚,聽得懂我話里的意思。”

說完,他不等斐漠做出反應,便開口道:“我需要你從今天開始住在這裡接受我的治療,因為你的腿再不治,任由你過度使用就要廢掉了。”

斐漠:“……”

福三收望着斐漠,他沉聲道:“你病歷我看過了,你車禍痊癒之後就急着康復行走,對於你強壯的體格是可行的,唯一不行的是你疲勞使用雙腿。”

斐漠的臉色從蒼白一點點的變的發青,呼吸越發艱難,身體更加疼痛難忍。

顏封看了一眼下降的心率,他急忙上前再一次將呼吸器給斐漠戴上,他言道:“斐少先聽我師父說,等他說完我再摘下你的呼吸器。”

呼吸器的戴上,讓斐漠能夠順暢呼吸,難受稍微減輕了一絲。

福三收繼續說:“你雙腿的情況就好像疲勞駕駛的司機一樣,疲勞駕駛會車禍死人,而你的疲勞會讓你雙腿骨頭壞死從而癱瘓。”

斐漠面色一僵,他雖然病躺在床上,卻鳳眸銳利的看着福三收,強勢的氣勢不減半分。

福三收眼角微挑了一下,他言道:“我和易水談過你的情況,我的決定是你的情況不告訴任何人,特別是你妻子,這樣可以讓她少為你擔心,你也能夠安心養傷。”

斐漠一聽這話,頓時鳳眸一凜,下刻,他冷冷看向易水。

瞬間,易水就感到斐漠凌厲的壓迫感,他知道斐漠以為自己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急忙解釋道:“斐少,我只是告訴他,你平時很疼大少奶奶,有時候身體不適為了不讓大少奶奶擔心而忍着,其它並未提過分毫。”

昏迷過去的斐漠沒有危險感,而醒過來的斐漠讓見慣了各種危險道上老大的福三收都後頸發寒。

這個男人,強勢的讓他感到可怕。

江城一手遮天的男人,的確是厲害。

站在一旁的顏封已是被嚇得臉色蒼白。

斐漠聽完易水的解釋之後,他身上的鋒利才淡去一分。

他漆黑的鳳眸看向福三收。

福三收一看斐漠看向自己,他知道這是讓自己繼續說,他便開口道:“老實說,你的腿很嚴重,不過好在我知道怎麼治療,還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在治療期間我是非常需要斐少配合我的,所以,我不希望別人打擾你,也不希望我對你的治療被別人插手。”

斐漠墨眉緊蹙,就算身體無力,他還是慢慢抬手要去摘下呼吸器。

顏封一看這般,便小心翼翼取下。

斐漠嗓音低啞微弱道:“你確定你能治的好我?”

福三收一愣。

他對斐漠認真說:“不吹牛,我能治好你,你這情況去國外治療至少躺床半年,而我就不需要這麼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