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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我醒了之後,我這裡便有了四個仙女姐姐在一旁守護,可惜這四個仙女姐姐都是啞巴,在這裡簡直無聊到爆,除了欣賞美人和美景,別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左邊胸口處的傷患也從一開始的巨疼減輕了不少,只是想用力呼吸的時候還是會疼得不得了。

她們也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出去便會一直跟着照顧,我壓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可是卻也能瞧得出來是個很好的地界,鳥語花香的,連空中的氣息都似乎帶着一些微甜。

這時間一晃居然過了一個月,而我在這一個月裡面總算有點享受到舒適的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沒這般愜意過,心內甚至希望這傷患好的慢一些,果然人吶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可是我有些想念在王府里那個還病重恨着我的顧燼白。

次日一早,用好早膳之後,其中一個仙女姐姐進了屋子來,然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我明白了,她這是要帶我去見見這裡的主子了。

這四個仙女姐姐帶着我左穿右繞的在這個地方穿梭,然後停在了一處荷花塘。

不遠處,有個正在煮茶的男子,黑袍廣袖,掃茶點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優雅至極,而現在又剛好是晨曦薄霧之時,清晨的溫度還帶着些夜間的清寒,那朝陽的金光像一抹金粉淡淡的撒在這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圈好看的光暈,令人看了便心生歡喜,待我走進了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阿青。

這個阿青不再是我印象中的阿青了,他穿的這身黑色華服一看便是不菲之物,雖臉上還帶着那駭人的面具,但是我敢篤定,就算是王爺見到了他,恐怕都得卑躬屈膝的給他敬禮。

“傷好點了嗎?”

見我半響不說話,他主動開了口。

我依依得坐在他前方的石凳上,然後點了點頭,這時候原本跟着一起來的四個仙女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只剩下了我和阿青。

“這會子倒是安靜得很,莫不是近墨者黑。”

我哪裡敢隨便開口啊,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再胡亂說話,我有幾條命好活,可一直不說話也不行,想了一想,才緩緩的起了身,然後做了一個我認為最做作,最矯情的謝恩之禮。

“多謝救命之恩。”

“別東施效顰了,坐下來喝口茶。”

阿青這人怎麼現在說起話來和那顧燼白有的一拼,都叫人無所適從。

我只好又施施然的坐下,然後喝了一口他遞過來的暖茶,這茶雖有几絲苦澀,但勝在回味很足。

這時候,阿青站了起來,一個挪步來到了我身旁,我疑惑着不知他要做什麼,卻見他動手扯開了我左肩的素衣。

再不還手我就不是21世紀的女漢子了,只是他明顯知道我的後招,我剛起身,一抬右手準備給他一個耳刮子的時候,他卻輕巧的將我一拉圍在了他的懷內。

“還是這麼衝動,”他的手在腰側停留了一陣,隨即又道:“一個月的時間倒是長胖了不少。”

被他這樣拘着,我又怕又慌,說出的話都帶着一點哆嗦。

“你是來取我性命的嗎?”

他好似猜到我會這樣說,頭低低的朝着我的耳垂下來。

“說對了一半。”

這說對了一半,是幾個意思,莫不是他不要我的命,卻要我半死不活。

兩腿一彎,就準備跪下求饒,他卻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肩膀,令我動彈不得。

後來,他送我回了原來住的房間,我又開始安心的養着我的傷,他來看我的次數不多,可每次我都小心謹慎的不得了,大概過了十日,他來我這時,帶了一個人過來。

我看了那人幾眼,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剛想問他是誰的時候,卻見他手起刀落的將自己的手指頭給剁了下來,我根本來不及阻止,便看見一小灘血涌落在地上,然後那人對着我深深鞠了一躬,我才想起來,他就是那日丟匕首重傷我的人。

自那日後,我對阿青便更是怕得要死,但凡他來,我就佯裝睡覺,只是裝的次數多了,也叫人生疑。

這天我又打算裝睡矇混過去,可阿青卻直接上了床,我再也沒法裝睡下去,他見我還要起身,便出手壓住了我的肩膀,聲音低低的說著,“我好累,打個盹先。”

話音剛落,便真的閉眼休憩了。

我又不敢隨便起來,只好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聲,只敢一點一點呼吸着,怕要是自己呼吸太大聲了吵到他就不妙了。

直到阿青好像真的睡著了,我才敢放心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可這剛一呼吸我便覺得阿青好像在笑,可是認真一看,又還是剛剛那副樣子,我真是疑心太過。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阿青好一會,他連睡覺都要帶着這張鐵面具,不會咯到嗎,這樣想着,我的手便不聽使喚的慢慢的靠了過去,等就快要靠近他的鐵面具之時,他卻突兀的抓住了我的手。

“你做什麼?”

我慌得立馬起身想要逃開,卻不料他一用力將我往裡拽,然後我就很尷尬的親到了他的下巴。

現在,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我確實不是故意要輕薄他的啊,連忙跳開,說著抱歉,不料迎面而來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個耳光打得我和阿青兩人皆是一愣。

“誰准你動她!”

打我耳光的自然不是阿青,而是一個我壓根就沒見過的女人,她像一陣風似的闖了進來,一身粉桃色的穿着,很是俏皮可愛,可是她的眼裡儘是眼淚,彷彿這被打之人是她一樣。

“燕北凊,誰讓她親你的!”

燕北凊,原來阿青的真名叫燕北凊。

這時候,我同他一起下了床,卻見阿青抓着她的手,眼神很是不悅。

“道歉!”

這小姑娘一副抵死不從的模樣,我揉了揉臉蛋,然後說道:“算了,算了,一個耳光而已。”

這下輪到阿青和那姑娘驚訝,接着這姑娘氣道:“誰要你求情。”

她怕不是想多了吧,誰要做聖母瑪利亞,我走到她面前,然後卯足了勁,還了她一個乾脆利落的耳光。

“我說算了的意思,是說不用你還利息,否則你以為我會只打你這一巴掌。”

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怔住了,還打算上前動手之際,阿青便拽着她離開了這房間。

真是莫名其妙的很,我揉了揉還在發燙的臉頰,然後去找了仙女姐姐們要了熟雞蛋。

只是,沒想到經過這耳光事件之後,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阿青,不對是燕北凊瞧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便帶着我回了王府,離開前,我很是不舍這四個仙女姐姐,便同她們約定下次來一定教會她們玩跳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