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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同冷泗要走,燕北凊上前一把將冷泗擒住,然後將他一把推了出去,而我連房門都沒踏出去便被他死死抱在懷裡。

“燕北凊,你這個騙子,說什麼永不相棄,結果一轉臉你就要娶別人,我恨你,我恨你!”我語無倫次的說著胡話,拚命拍打着他的後背,最後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哪成想都被我咬出血來了,他居然也沒將我推開。

沒辦法我只好鬆了口,剛想再罵他,卻被他吻住了唇舌,他男人的力氣我一個女子根本敵不過,最終我只能什麼都不做,任其予取予求,等他放開我的時候,我便揚手想打他,可最終我的手只是抬得高高的,沒忍心打下去。

“鳶兒,我可以保證我只會給北溪名分,別的我什麼也給不了她。”

這一晚無論我怎麼威逼利誘燕北凊,他就是沒有告訴我要娶北溪的實情,而我現在根本出不了王府,目前只能等冷泗的消息了,卻不想第二天冷泗完全變了個人。

“南鳶,北溪只是借用青王側妃的頭銜,她同燕北凊是絕對沒可能的,我求你不要再反對了,好不好。”

看來冷泗是知道了真相,“冷泗,你昨晚還和我一樣,怎麼不過一夜就繳械投降了,我猜你是知道了真相,那這個真相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不能,我冷泗唯一的底線就是不能傷害北溪,南鳶看在北溪好歹救過你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刨根問底了。”

看來我想從冷泗這知道真相是不可能的了,於他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北溪,可到底是怎樣的真相居然能傷害到北溪,我覺得我好像一個局外人,他們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我除了接受結果,沒有第二條路。

“你們每個人都要保護北溪,好像我就不會受到傷害似的,冷泗你放心,我也不是個不明事理的,既然燕北凊鐵了心要娶北溪,那我騰地就是了,我南鳶別的沒有,骨氣還是有一點的。”

“你能不能別鬧了,你是失去了燕北凊的心,還是失去了青王妃的頭銜,我都說了北溪不會同你來搶燕北凊的!”

冷泗突然對着我發了一通脾氣,“你以為受到傷害的只有你南鳶嗎,我冷泗的心也一樣疼啊,北溪明明是我深愛的人,可我連和她說我愛她我都不敢,現在我只求她能安安穩穩的,別的我不敢奢望。”

看着這樣的冷泗,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難道因為燕北凊和北溪不會有發展的可能,我便要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讓她入府,我是個很小氣的人,對待感情要的便是完全信任和徹底歸屬,燕北凊的過往我不能問,因為那會觸及他的傷痛,如今北溪為何要嫁給燕北凊我也不能問,因為會傷到北溪,可我卻覺得若此次我退了一步,那往後便是步步退,燕北凊根本就不相信我,而這樣的認知會讓我心寒。

我沒有再要求冷泗告訴我真相,我也沒有想着逃出府去找北溪,我甚至不知道北溪現在到底在哪裡,那麼我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着北溪進門,等着王府重新紅布高掛,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我嫁給燕北凊才短短几日,他便要再娶美嬌娥,可我心底對北溪卻半分都討厭不起來,這樣錯綜複雜的心情讓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而燕北凊再也沒進過卧房,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見他的。

距離北溪進門的時間已經過了兩日,這兩日我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面不見任何人,餓了便吃,渴了便喝,困了就和衣睡下,我並沒有瘋,也不是傷心過了頭,相反我很冷靜,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了無數種可能,但每一種都被自己給推翻,到了第三日我實在受不了了便開了房門獨自一人去了燕北凊的書房,我知道這幾天他都睡在書房。

哪知道我走到半路居然遇到了燕北凊,我還來不及開口問他,他便先發制人先開口了,“我不娶北溪了,我不娶她了。”

他這話一出,我的眼淚珠子便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他將我抱住用力的想把我融進他的懷中,“對不起,對不起,鳶兒我不該不考慮你的心境,要你同別的女子分享我,哪怕只是明面上的也不行,這幾日我想得很清楚要保住北溪不一定非娶她這條路。”

燕北凊的話將我原先想說出口的話給堵的死死的,我來是想告訴他我同意了,但北溪此後不能住在王府,可不想燕北凊卻告訴我他不娶了。

“你相信我嗎?”我對他問出了這句話,他點了點頭。

“那讓我見北溪,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她。”

最後燕北凊帶我出了府,沒想到北溪居然在莫城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大宅院,見到我同燕北凊同去,她對我笑了笑,然後讓燕北凊在外面等着,說是有悄悄話要對我說。

等北溪帶我進到裡屋之後,她給我沏了暖茶,然後又拿了一個暖手的護套給我,“我這裡平日不點炭盆,有些冷,你先將就着用。”

“北溪,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進府,但是你不能住在王府裡面,至於你為什麼要嫁給燕北凊的原因,我不會問,因為我知道如果你說了對你會造成傷害。”

“沒想到你這麼愛我這個哥哥,我好像沒告訴過你燕北凊其實是我的親哥哥,他不是我的堂哥。”

親哥哥,不是堂哥來着嗎,怎麼他倆會是親兄妹,說實話這個答案是我怎麼也沒想到的,“冷泗不知道嗎?”

“他不知道,可以說這世間除了我和燕北凊還有早些年就走了的父母雙親,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我腦子有些亂。”我知道的是燕北凊的娘親不是皇后娘娘,可他的爹卻是是皇上無疑,可在我認知裡面燕北凊的親娘肯定是皇上的女人才對啊,怎麼會又成了北溪的親娘,我想起來了,第一次在花城見到北溪的時候,她便喚過我嫂子,只是那個時候我哪裡能料想到她居然是燕北凊的親妹妹,那這樣說來他們的娘親曾經二婚過,但這個朝代皇帝的女人還能嫁給王爺的嗎?

“沒事,我們家的事情確實比較亂,但我今日恐怕沒法詳說,可我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件事,也就是我為什麼要嫁給我親哥哥的原因。”

“別,冷泗和燕北凊都說過,我要是問了你,你怕是活不成,所以我寧願不知道。”

見北溪淡淡的笑了一下,這笑容中帶着點絕望又帶着點遺憾,“他們太小看我了,不過是些陳年舊事,我這麼多年也活過來了,不會說一說就活不成的,之前我就想進王府找你詳談,可燕北凊,也就是我哥他不準,他說南鳶若是知道了怕是得哭上三天三夜,但是我真的好想找一個人傾述一番,我憋得太久了,冷泗我不能說,我哥更不能說,除了你,我好像也沒別的更好的朋友了,何況你又是我的親嫂嫂。”

北溪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好像她幾年沒說過的話今天都要一吐為快才好。

“好,我聽着,若你覺得為難,可以隨時不說。”

“我的過去,要從九歲那年開始,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開始。”

在北溪九歲的時候,她一直和燕北凊一起生活着,那時候的燕北凊還是戍王的兒子,自小便天資聰穎,三歲可背千字文,五歲就可做文章,而到了七歲那年已經熟習各類兵法,可謂是如數家珍了。

那年的羌國正值多事之秋,鄰國的進犯和內里的權力鬥爭使得整個羌國處在風雨飄搖之中,而在後宮風雲的皇后娘娘使了毒計陷害了四皇子的生母,然後四皇子和她的生母便被一起貶罰到了花城。

花城是羌國唯一一個不歸羌國官吏管理的都城,所以皇后娘娘的爪牙也沒辦法進來禍害四皇子——燕子拓。

燕子拓同燕北凊是同年出生的,只是燕北凊比他大兩個月,而戍王也知道四皇子他們的遭遇,所以便把燕子拓同他的生母一起接進了府里生活。

“那個時候燕子拓怕生的很,我和哥哥就一起捉弄他,不料他有一日竟發了火,把我最心愛的香囊給絞了,那是我娘親在我八歲生辰的時候送給我的,我很是寶貝,平常就連我哥想拿我都不準,可卻被燕子拓給絞的粉碎。”

“那後來呢?”

“後來這件事情被我娘親發現了,她問我是誰弄壞的,我也不敢說,還是哥哥出來替燕子拓背了黑鍋,說是羨慕我有,而他沒有,娘親發了好大一頓火,把哥哥打得滿園子亂跑,然後燕子拓就站出來說是他弄壞的,最後娘親重新又做了三個香囊,其中兩個分別給了我和哥哥,而最後一個就給了燕子拓,燕子拓還真收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最後他反倒同哥哥和我變得親近起來。”

他們三人一起生活了三年,而故事的情節走向都在我的想象之外,北溪到了十二歲的時候便有人上門來提親了,關鍵是那個時候羌國正在禦敵,而燕北凊和戍王都去了前方打仗,北溪的娘親也說要等戍王回來才好定奪,可北溪卻覺得那個前來求親的少年長得很不錯,她成日被燕子拓說自己像個男人婆,這次好容易來了個俊俏小生還不得好好去氣氣燕子拓,不料她這頭剛說完,燕子拓便黑了臉,然後第二日就離開了花城去投奔了燕北凊和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