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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施漓的房內儼然有一具高高掛着的屍體,而這屍體不是旁的什麼人,正是那天百般刁難龍施漓的相爺夫人。

我藉著手勁從外面跳了進來,這人死去估計已經好久了,現在的她兩眼凸出死死的看着門外,饒是我見過不少屍體也被這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

相爺夫人怎麼會上吊,而且還是在龍施漓的房內上吊的,不對啊,今天早上龍施漓是要去山上祈福的,而且管家也說了這夫人是在佛堂禮佛的。

難道說這夫人是被龍施漓給殺的!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龍施漓那個人不是個任由欺負的角色,她那天任由這夫人*,怕是已經把她給激怒到臨界點了,所以一氣之下就殺死了這夫人!

在我胡亂猜測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開鎖的聲音,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裡!

下一刻緊接着便是管家哀嚎的聲音,“夫人,夫人!”隨後這房門已經被推開了來。

此時的我躲在這衣櫃裡面,我露出一絲光看着外面,只見這管家將這夫人給放了下來,然後讓人看着這屋子,接着就跑了出去。

現在這屋內有四個家丁在守着,我是怎麼都出不去了,而且我身上的手札也沒放到龍施漓的房裡面。

過了沒一會兒秦池便趕了過來,他見到這相爺夫人死了也是滿臉的驚訝,隨即他快速的在房內看了一遍,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衣柜上,他同我對上眼了。

“你家小姐派人去通知了嗎?”

“管家說已經讓人去了,他說讓我們看着小姐的房間,說夫人是被人謀殺的,原先府上有賊人打傷了府上的一個丫鬟,然後緊接着就發現夫人死了。”

我去,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打傷丫鬟的就是殺人兇手了,我要是被人發現了,百分百會被關到大牢去的。

秦池此時其實也有些亂了分寸,他是知道我今天到相爺府來是有很要緊的事情要辦,只是他沒想到這次幫了我居然會碰上這麼大的麻煩。

“這裡我看着就好,你們也該去通知青王府的人吧,這小姐馬上要出嫁了,可是卻出了這種事情,怕是不吉利的預兆。”

秦池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趁亂將我帶出去,但是這些人卻頑固的很。

“秦公子,管家說了讓我們看住這裡,別的事情都等他回來再說。”

好了,這下我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要是他們在這房間開始搜查起來,那我可怎麼辦啊!

秦池不能再說下去,否則他怕是會引火燒身的,所以他也只好在這屋裡一起等,他是在擔心我,怕我會出事。

此時屋外的陽光直直的照着這柜子,我謹慎的將這櫃門往回拉了回來,我在裡面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連呼吸都是輕之又輕,深怕呼吸重了會被人給發現了。

只是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在這裡面被熱的,臉上的假人皮面具此時已經開始有些粘不住了,接着直直的從臉上滑了下去,好在我及時的接住了這玩意。

與此同時,屋內走進來好些人,聽這腳步聲起碼三四個人,而且還有很熟悉的一種聲響,好像是輪椅的聲音,看來連玉衡也來了。

也不知道這個管家都找來了哪些人。

“王爺,您看這事可怎麼辦啊,小姐和太子妃去山上祈福了,怕是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但是夫人卻!”

王爺,這王爺只有可能是燕北凊了。

我輕輕的又將這櫃門給推開了一些,見來的除了燕北凊玉衡之外還有冷泗,就連早上遇到的那個朱思居然也來了,這來的人還真是齊全啊。

只見冷泗蹲下身子在那夫人的脖間檢查了一下,“你家夫人絕對不是自盡,這脖子上有兩道淤痕,且有一道繞過後脖子,但另外一道卻只有一半。”

“老奴也是這樣認為的,先前府上的一個丫鬟被人給打傷了,怕是府上來了賊人然後那人剛好碰上了夫人,被夫人撞破後就將夫人給殺了!”

這管家的推理能力真是夠厲害的,如果真的是小偷的話,為什麼那個小偷能在殺了這夫人之後毫無痕迹的逃脫,而且還能將房門給鎖上了,就目前的情形看來龍施漓還是最有利的懷疑人才對。

我想她是離開房間之前將這夫人給勒死了,隨後製造成上吊的樣子,只是她為什麼要將這夫人弔死在自己的房間呢,這樣等她一回來不是會讓人對她起疑嗎?

燕北凊此時的眼光停留在了我跳進來的地方,他走過去動了動那窗戶,隨即開口道,“管家,你進來之前這窗戶是不是開着的?”

“我是聽到小桃說府上遭了賊,就是先前被賊人給打傷的那個丫鬟,她說小姐的窗戶壞了,特意找了人來修理,然後我就過來這裡了,結果一打開就發現了夫人的屍體。”

為什麼這管家的話讓我覺得這麼不對勁,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此時燕北凊突然快速的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隨之一半的門櫃被打開了來。

說實話,這一刻我連呼吸都快屏息了,可是我就算不呼吸,我也不能讓自己隱形啊,燕北凊看到我了,他眼裡滿滿的不相信。

“王爺怎麼了?”管家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我已經任命的閉眼準備走出去,可燕北凊卻直直的將櫃門一關。

“沒事。”

最後燕北凊定下了一個處理方法,因為百里七夜明天就要離開莫城了,所以這事情暫時還不能宣揚,要找真兇也要等百里七夜走了之後,另外這夫人的屍體先放入冰庫,也就是之前嫣嫣曾經呆過的那個地方。

燕北凊的地位最高,所以其他人便按照他的吩咐行事,一時之間這房內便空曠了下來。

等他們走後,我還靜靜的等了一刻鐘,確定他們這些人不會回來後,我才從裡面走了出去,這麼一折騰已經是下午了。

我來這相爺府邸的任務沒有忘記,雖然中間出了這麼一個意外,但是正事不能忘記。

在我找絕佳放置地點的時候,居然發現了幾封信,出於直覺我將這些信給打開了來,這信全都是龍施煙寫給龍施漓的,其中寫了如何利用貢品陷害秦池的事情,也寫了利用戍王的性命要挾燕北凊娶龍施漓,並且在成婚當天要殺了燕北凊,這信件裡面還寫了北溪的孩子現在活得很好,只要北溪聽話就可以控制燕子拓。

我一直以為做這些事情的人是燕定宸,想不到背後真正的推手卻是龍施煙,北溪的孩子,北溪的孩子難道是當初我在清源的樹園見到過的那個男孩,那龍施煙自己的孩子去了哪裡?

我將信給封了回去,然後又將手札放在一個瓶口稍大的花瓶裡面。

戍王不就是北溪的親爹,燕北凊的養父,他不是當年死在那場戰役中了嗎,怎麼又說利用戍王的性命要挾燕北凊,龍施煙為什麼要龍施漓在成婚當天殺了燕北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來,我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嗎!”我捂着心口說了起來。

而燕北凊此時進來將我給拉了出去,隨即將這門給關了起來,然後他抱着我跳上了房頂,又從房頂上跳到了路邊。

今天要不是燕北凊發現的我,我可能沒那麼容易脫身。

“燕北凊,我沒有殺人。”

燕北凊此時鬆開了我的腰,冷言道,“你殺了誰和我沒關係,還是想辦法同玉衡解釋吧,對了,你知道本王后天就要成婚了吧,儘管新娘子受了傷。”

看來龍施漓是回來了,那些人辦事也算穩妥,說了弄點小傷就成,還真成了。

不過他不說成婚還好,這一說我就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幾封信。

“你不能成婚,龍施煙會殺了你的,你絕對不可以成婚!”

我說的話有些亂七八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麼,燕北凊冷靜的說道,“龍施煙遠在清源的樹園,她怎麼會殺我,而且你這人說謊所慣了,你說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不過我說過你我此生都會糾纏不清,所以你這說謊的習慣得改改。”

“我和你說真的呢,龍施煙根本不像我們當初看到的那樣,她野心勃勃,她還偷走了北溪的孩子!”

只是我的話並沒有將燕北凊給說服,而燕北凊走後,玉衡也從樹蔭下自行推着輪椅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實在有些疲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可是卻又不得不說,沒想到的是玉衡先於我開口了。

“你讓北溪約施漓去祈福,然後又讓人把她倆弄成重傷,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以為他問的會是這相爺夫人的事情,我怎麼也沒料到他問出口的會是這句話。

“你說什麼,她們受傷了,怎麼可能,她們……”

“北溪挨了十幾刀,而施漓為了保護北溪,被人劃傷了臉,南鳶,你被仇恨給泯滅了人性。”

玉衡的話說得語氣不重,可是他越是用鎮靜的語氣指責我,我就覺得他可能越生氣,北溪挨了十幾刀,可是龍施漓卻只傷了臉,這不科學,這不可能!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