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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比瑾瑜居的一派祥和,落霞軒就要熱鬧了些。

司雅嫣將銅鏡砸得粉碎,又將那些胭脂水粉丟了一地。一眾婢女悉數跪在地上,司雅嫣怒罵道:“蠢貨,一群蠢貨。”說罷又將手中的脂粉盒砸到月兒身上,直嚷嚷道:“都怪你,滾!都給我滾出去!”

魏長寧聞聲趕忙走進她的閨房,卻看到一片狼藉和跪了一地的侍婢。上前安慰道:“怎麼了,那群狗奴才不懂事,莫與她們置氣。”

司雅嫣嬌嗔地說道:“母親,你看嫣兒的臉,為何那個疤痕仍未淡去,讓嫣兒今日如何見人。那群沒用的狗奴才,只這麼一塊疤,竟打了那麼多妝粉都遮不住。”說罷又重重地朝着月兒的臉踢了一腳。

仔細看看司雅嫣的臉頰上的淡黑色疤痕竟有指甲蓋大小,笑道:“即使有這個疤痕,絲毫不影響我女兒的美麗。若是嫣兒不喜歡,母親有辦法遮住。”

司雅嫣聞言方露出微笑道:“真的嗎,那母親快將它遮住。”

只見魏長寧在司雅嫣的臉頰上畫了一朵月季,恰好遮住了那疤,卻又增了一番風情。司雅嫣看到銅鏡里的臉這才開心地笑起來,這朵花和她今日的裝扮十分的搭配。

滿意地坐到紅木椅上,趾高氣昂地說:“月兒,將本小姐的蜀錦繡鞋拿來。”月兒將蜀錦鞋拿來後竟被面前的司雅嫣驚艷到了,一襲粉色月季裙,臉上那朵月季正相得益彰,更顯妖艷。

司雅嫣看到月兒這副驚訝地模樣,滿意地扶了扶鬢,嬌笑道:“還愣着幹嘛,還不給本小姐穿上。”月兒忙跪下侍候她穿上繡鞋,誇讚道:“今日小姐定是宴席上最美的,那些官小姐都會被小姐比下去。”

司雅嫣聞此更是高興地大笑道:“你這小嘴真甜,本小姐暫且原諒你了。”

當她走到丞相府門口的時候,發現竟多了一頂轎。遠處正走來的司慕語解答了她這一疑惑,司雅嫣跺着腳說道:“父親,她怎麼也去。”

司宇宗辭言具厲地說道:“嫣兒,今日你給我安分點,休要鬧事。今日聖上與皇后都在,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怕你擔待不起。”

聞言司雅嫣怒氣沖沖地坐到轎內,今日我也不稀罕搭理那禍害。

只是司慕語剛落座便覺得一直有道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知道是誰。但仍自顧得吃着點心,不去看他。

此時輕風在她耳邊低語道:“小姐,新人來了。”司慕語這才將點心放下,將目光投到那對佳偶身上。

只見一對新人並肩走着,新郎身着一襲大紅色的金邊綉龍喜袍,新娘身着一襲金邊綉鳳喜袍,這喜袍仍然是一對的。嘉陽公主頭戴金鳳冠,額前垂着金絲簾,隱隱可以看到她的三分容貌。

司慕語只遠遠地看着心中便驚嘆不已,眉目如畫,花容月貌大概就是跟嘉陽公主的模樣一般吧。

“送入洞房!”

這句話將司慕語不得不將眼神從嘉陽的身上移走,這就走了。司慕語未來得及傷感便被一隻熟悉的手將她拉走了。

轉眼間她便被魏文琰拉到府內花園一處無人的地方,被他欺到角落裡。魏文琰啟唇戲謔地道:“方才席間的點心好吃嗎,我見你似乎十分喜歡啊。”

司慕語理直氣壯地道:“比景玉軒稍差一些。”“哦,那就是剛才的熱鬧很好看咯。”魏文琰說著又衝著她走進了一步。

此時他的氣息直接拂過她的臉,以及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司慕語不禁咽了咽口水道:“確實好看,那權國公主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魏文琰輕笑道:“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話落便擒住了她的唇。

起初他只是細細地吮着,漸漸地好似不滿足一般,啃噬着她的唇瓣。司慕語漸漸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張開嘴欲呼吸。魏文琰便攻城掠池般侵入了她的領地,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霎時間她感到周遭都是他的氣息,清涼,卻又溫暖;就好像他的唇一般。

司慕語在他的指引下開始拙笨地回應他,追隨他。魏文琰的鼻息更重了一些,適時地放開了她的唇。

司慕語卻獃著,忘記了要呼吸。魏文琰看着她這痴樣,又低頭狠狠地吮上她的唇,帶着懲罰意味地吮着,只一瞬他便放開了她。將她疲軟欲下墜的身子緊緊地擁住,笑道:“慕語你是對我下了蠱嗎。”

此時司慕語腦子卻如一鍋漿糊一般,滿腦子都是方才的畫面。心中卻想着:他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勝過景玉軒的豌豆黃。

“方才席間有幾個男子盯着我的慕語看,你說我是該將你藏起來,還是挖了他們的眼睛。”魏文琰看着正在神遊太虛的司慕語說道。

“你以前是不是親過別的女子?”司慕語答非所問地說出這句話。

魏文琰反倒笑着應道:“沒有,那我可以當做你是誇我嗎。”說著又沒皮沒臉地要再親上去。

司慕語嫌棄地推開他的臉,狐疑地說道:“是嗎,可是我聽說你們男子到了十四歲就會有通房丫頭。”換做是其它姑娘怕是根本無法說出口,她說起來卻像是平常話一般。

此時魏文琰漲紅了臉,久久才說:“那個丫頭一早我便讓她出宮去了,為了你我可是一直守身如玉的。況且,慕語不知道男子在情事上是無師自通的嗎。”

“你!我!”司慕語憋了半天,臉羞得通紅聲音嬌柔地說道:“出來久了,我們該回去了。”便自顧地往前走去,魏文琰上前挽住她的手。

“走慢些,我們就在花園內逛逛,一會再回去也不遲。”魏文琰邊把玩着司慕語的髮帶邊說道,司慕語明顯放慢了腳步。魏文琰卻突然將腦袋湊到她面前,淺淺地笑着說:“女為悅己者容,慕語今日可是為了我而打扮的。”

“不,我是為了席間的貴族公子所裝扮的。”好似被拆穿了心事的小孩,司慕語另一隻手揪着裙子說道。

魏文琰已將她的行為收入眼底,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個小騙子。”轉過掌心,與她十指相扣,只漫無目的地走着。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有了她在的光景都是如夢如詩一般,魏文琰格外珍惜。